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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你现在亲亲我
晚风卷着秋夜的凉意扑过来,刮得饭店门外银杏树簌簌发抖。林清弦她喝得不算少,酒意却只在舌根处打了个转,眼底清明得很。
“林总刚刚饭桌上喝了不少,有人来接吗?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沈总客气了,秘书去地库马上来了,沈总今天喝了也不少,回去注意安全。”她侧身半步幅度不大,却恰和沈译之拉开了些许距离。
他也不尴尬反而低笑一声,顺势将外套脱了下来,指节轻轻敲了敲衣料:“那不能送林总,尽个绅士风度,披件外套是可以的吧,毕竟外面挺冷的。。”
沈译之的手顿在半空,外套的肩线擦过她的胳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和酒气。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大衣上,深驼色的料子,剪裁利落。路灯的光漫下来,在她耳尖镀了层暖黄。林清弦刚要应声,面前被一个人影笼罩。
黑色的马丁靴碾过路边的碎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知在暗处站了多久,风衣领口立着,遮住了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浸了寒星似的眼,正沉沉地落在沈译之搭着外套的手上。
没等沈译之反应过来,她已经大步上前,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下一秒她伸出手,精准地攥住林清弦的手腕,力道不算重却带着执拗,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拉。
林清弦猝不及防撞进怀抱,鼻尖擦过言思筝颈间的皮肤,酒意倏地翻涌上来,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衣角。她能感觉到言思筝的胸膛微微起伏着,隔着薄薄的衬衣,传来清晰的心跳声。
言思筝垂眸扫过林清弦泛红的眼角,眸色沉了沉,随即抬眼看向沈译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
“谢谢沈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冷意,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宣示,“不过沈总还是穿好衣服别感冒了,我来接我姐姐回家。”
她刻意加重了“姐姐”两个字,手臂稳稳地环住林清弦的腰,将人完完全全护在自己怀里。路灯的光落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那双眼睛里是沈译之看不懂的占有欲,浓得化不开。
沈译之举着外套的手僵在半空,看着两人相贴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他挑了挑眉,目光在言思筝紧扣着林清弦的手上转了一圈,最终轻笑一声,将外套重新披回肩上:“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小言妹妹。”
言思筝没再看他,只是低下头目光柔软地落在林清弦脸上,声音放轻了许多,像是怕惊扰了怀里的人:“姐姐,我们回家。”
张秘书的车刚在辅路边停下,车灯晃过饭店门口,恰好将这个画面看的一清二楚。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目光在言思筝环着林清弦腰的手臂上落了一瞬又迅速移开,识趣地没下车。
只是将车窗降下,张秘书的声音带着几分职业性的妥帖:“林总,车备好了。”
抱着自己的言思筝低头看着自己,眼底的冷意尽数褪去,只剩下柔软的缱绻,声音放得极低,语气软得不像话:“不和我走吗?姐姐?”
林清弦被晚风一吹酒意散了些,她抬手轻轻推了推言思筝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意。她转向张秘书眉眼间的疏离淡了几分,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小张,时间不早了你也累了,先开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张秘书连忙点头:“好的林总,那您……”
“我和小筝一起走。”林清弦截断她的话,目光掠过沈译之,微微颔首礼数周全,“沈总,合作的事后续让团队对接。”
沈译之看着她被言思筝护在怀里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便被笑意掩盖。他抬手比了个“请”的手势,语气依旧温和:“林总客气,路上慢走。”
林清弦没再回头,任由言思筝半扶半抱着,走向停在阴影里的那辆黑色轿车。言思筝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大衣渗进来,烫得她心口微微发颤。
走到车边言思筝先一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弯腰时风衣的下摆扫过林清弦的小腿,她沉默着弯腰坐进了副驾驶座。
车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的灯光与喧嚣。言思筝绕到驾驶座,坐进车里时带进来一股凉意。她侧过身伸手替林清弦系好安全带,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锁骨,换来她微微一颤的轻颤。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后视镜里沈译之的身影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光点,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车厢里的光线很暗,只有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在林清弦的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空调的暖风开得很足,吹得人四肢发懒,酒意又悄悄漫上来,林清弦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大衣的纽扣,过了许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带着点微哑的倦意:“你怎么来了?”
言思筝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路面上,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指腹轻轻蹭着真皮的纹路。
她没有立刻回答,直到车子平稳地转过一个弯,才侧过头看了她一眼。路灯的光刚好落在她的眼底。“我算着你聚餐该结束了。”她的声音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今天下午和江澜学姐一起吃饭的。”
林清弦愣了愣,面前的人刚刚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她个子长高了不少,她也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后面会问什么,所幸一次性都说明白。
下午和江澜一起吃饭的,所以知道你的事情解决了,知道你在这里吃饭,知道你一定会喝酒,知道这些所以来接你。
言思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又补充了一句:“我驾照拿好久了,开车很稳的。”她的话顿了顿,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所以,放心。”
车厢里又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林清弦偏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树影,耳尖却不受控制地发烫。她能感觉到言思筝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滚烫的温度,烫得她心口发紧。
过了一会儿言思筝忽然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是不是热了?”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林清弦放在扶手上的手,“我看你脸有点红。”
林清弦没说话,只是将手收了回来,放进了大衣口袋里。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的老香樟树下,树影婆娑将车身大半掩在墨色里。言思筝熄了火,车厢里的暖风机声骤然停了,只剩两人浅浅的呼吸声,缠在一块闷得人心头发痒。
林清弦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时,晚风卷着樟树叶的清香扑进来,拂得她鬓角的碎发飘了飘。她踩着高跟鞋踏上台阶,鞋跟敲击水泥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走了两步,而言思筝不远不近像一道影子在她身后。
到了公寓门口,林清弦摸出钥匙,指尖刚触到锁孔,身后的脚步声停了。她没回头,却能感觉到言思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后颈上,带着点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指尖微微发颤。
言思筝就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路灯的光透过叶隙筛下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她没说话,既没提要进来坐坐,也没说一句“我走了”。
空气里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林清弦的指尖在钥匙上轻轻摩挲着,良久才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点微哑的倦意:“怎么还站在这里?”
言思筝的睫毛颤了颤,抬眼看向她的背影,声音低得像耳语:“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怕你摔。”
这话蹩脚得很,林清弦的公寓就在眼前,都送到门口了。她没戳破,只是将钥匙转了半圈,“咔嗒”一声,门锁弹开。她推开门暖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淌出来,在地上铺了一片柔软的光。
她回头目光落在言思筝身上,没让她进来,也没赶她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良久她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刚想说“进来喝杯水”,言思筝却先一步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局促:“我…我就送你到门口。”
话虽这么说她的脚却没动,目光越过林清弦的肩膀,往公寓里瞥了一眼。客厅的沙发上搭着一条浅灰色的毛毯,茶几上放着一个没喝完的玻璃杯,而杯子旁边散开了几本看不清的书籍——都是林清弦的痕迹,温馨得让她心头发软。
林清弦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她抬手轻轻推了推半掩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站在外面看不清楚,进来坐坐?。”
言思筝的眼睛亮了亮,像被点亮的星星,却又故作矜持地顿了顿,才小声应了一句:“那也行。”
公寓里的暖光漫得满室都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浅灰色的地毯上,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林清弦扶着沙发扶手坐下,指尖还残留着玻璃杯壁的凉意。她看着言思筝走向半透明的厨房,动作利落得不像话没有半点当年进厨房的影子。
酒劲彻底涌上来了,带着点昏沉的热意,烧得她眼眶发涩。她撑着额头,目光黏在言思筝的背影上,渐渐有些失神。
恍惚间眼前的景象便和刚在一起的那个秋天重叠了。
也是这样的暖光,也是这样的公寓,彼时她们刚搬进来不久,墙角还摆着没拆封的纸箱。她当时生理期,坐在沙发上发愣,言思筝系着条浅米色的围裙,在厨房里给她煮在网上学了很久的红糖姜茶。水汽氤氲着漫出来,裹着甜丝丝的香气,言思筝回头看她,眼底盛着的笑意比手上的茶更烫人。
那时的言思筝,还会踮着脚凑过来,用指腹蹭掉她嘴角沾着的水渍笑着说“啊,林清弦你怎么喝水像小朋友一样还喝出来了啊~”。
而现在言思筝正垂着眼,用勺子轻轻搅着杯中的蜂蜜动作温柔。暖黄的灯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鬓角的碎发被暖风吹得微微晃动。她的手指纤细骨节分明,握着勺子的模样没变,说话的神情没变,眉眼间的柔情没变,就连伸手拿玻璃杯被烫到瞬间捏耳垂的动作还保留着。
“慢点喝。”言思筝将杯子递到她面前,蜂蜜水的甜香漫进鼻息,林清弦端起杯子,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熨帖了胃里的灼意,却烫得她心口一阵阵发紧。她抬眼看向言思筝想开口:“你……”
言思筝注意到林清弦嘴角的蜂蜜,蹲下身自然的伸出手擦掉还不忘说一句“怎么又喝漏了,林清弦,你现在就像小朋友一样。”
林清弦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酸意漫上来,呛得她鼻尖发疼,而言思筝说完自己也愣住了。
林清弦将玻璃杯轻轻搁在茶几上,杯底与玻璃台面相触,发出一声极轻的脆响。她指尖却先一步伸过去,攥住了言思筝垂在身侧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跟前拉。
言思筝猝不及防地踉跄的半跪在她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林清弦仰着头望她。酒后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像晕开的胭脂,眼底盛着的光,一半是醉意,一半是压抑了太久的缱绻。她没说话只是微微仰头,抬手勾住言思筝的后颈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贴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
言思筝浑身一僵,瞳孔微微收缩连呼吸都忘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清弦唇上的温度,带着蜂蜜水的甜,和一丝淡淡的酒意,还有她此刻的主动。
她的手指悬在半空,既不敢环住对方的腰,也舍不得推开,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脑子里一片空白。
林清弦察觉到她的愣神眉尖微蹙。她没退开,反而微微张口,轻轻咬了咬她的舌尖。力道不重带着点娇嗔的惩罚意味。
紧接着她松开勾着后颈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言思筝的耳垂,声音低哑带着点不满的鼻音,像撒娇又像质问:“怎么和姐姐亲亲,还不专心?”
言思筝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僵了好几秒才缓缓收拢,掌心沁出的薄汗濡湿了衣角。她呼吸带着颤意,唇瓣上还残留着林清弦的温度,甜得发腻又烫得灼人。
她猛地偏过头,不敢再看林清弦那双浸了醉意的眼,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一路蔓延到脖颈,连下颌线都绷得发紧。
“林清弦,”她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在极力压抑着翻涌的情绪,“你喝醉了。”
这话出口时,言思筝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怕自己会忍不住沉溺进去,怕自己会忘了这六年的距离,忘了她此刻的主动,不过是酒后的一时兴起。
空气里还飘着蜂蜜的甜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缠得人喘不过气。言思筝的心跳快得离谱,一下下撞在胸腔里,震得她指尖发麻。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眼底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渴望与委屈。
言思筝那句带着克制的话落进耳里时,林清弦的指尖猛地一颤,搭在对方腰侧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酒精像是催化剂,将心底那点被刻意压下去的刺,尽数勾了出来。下午为了感谢江澜打完电话后,闲聊两句她那条微信的内容,突然涌进脑海里“我还是挺喜欢你妹妹的。”
在清醒时还能理智压下去,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但此刻被酒意一冲,瞬间翻涌成滔天的酸意。
一想到这么多年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少人会对面前的人说喜欢,又会用多少手段去靠近她。
胸腔里像是堵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闷得她喘不过气。她看着眼前言思筝泛红的耳根,和她此刻偏过头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委屈。
酒意翻涌上来,将理智烧得干干净净。她抬手,指尖狠狠攥住言思筝的衣角,力道大得指节泛白,眼底的水汽漫上来,模糊了眼前的人影。
林清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冷意,连带着呼吸都染了几分酒气的凉:“我没醉。”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言思筝的唇上,那里还留着被她咬过的红痕。“你和江澜……今天一起吃饭,吃得开心吗?”
这话问得突兀,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言思筝被这样一问,开始像白天都画面,停顿的时间在思考,但在林清弦的眼里却被当成在回味和江澜的相处。
她没等言思筝说话,就再次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些怨,维持三分钟左右林清弦才留恋的离开言思筝的唇。
“林清弦你真的喝多了。”言思筝又低声补了一句,语气软得一塌糊涂,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我送你去休息。”
林清弦没回应她,只是将言思筝的脸掰正,被迫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而后一字一句“小筝,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言思筝的呼吸猛地顿住,瞳孔微微缩起,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心底那点被慌乱压着的雀跃,“腾”地一下窜上来,烫得她耳尖更红了。
原来林清弦是在吃醋。
这个认知像颗糖,猝不及防地化在心底,甜得她指尖都在发颤。
她慌忙将人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急得都带了点鼻音,一遍遍重复:“不喜欢,没有喜欢她,姐姐。”
怀里的人却没应声,只是轻轻挣了挣。
林清弦偏过头躲开她的触碰,脸颊埋在大衣的领子里,露出一截泛红的耳廓。她没看言思筝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沙发的布艺纹路,声音闷闷的带着酒后的娇气“也不要和她吃饭好不好?”
言思筝完完全全沉浸在林清弦这两句话里,没来得及回应。
满脑子都是林清弦在吃醋。
林清弦怎么这么可爱。
没得到回答的林清弦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姐姐不是不让小筝和别人吃饭,只是姐姐会有些委屈。”
她说着鼻尖轻轻抽了抽,抬手推开言思筝凑过来的脸,力道不大,却带着明显的闹别扭的意味。她重新靠回沙发背,转过身,留给言思筝一个冷淡的侧脸,连带着垂在身侧的手,都攥成了小小的拳头。
她不说话,也不再看言思筝。
言思筝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雀跃瞬间被慌意取代。她手足无措地往前挪了挪,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却被林清弦猛地躲开。
“姐姐好难过。”林清弦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
言思筝仰着头去看林清弦的眼睛,指尖悬在半空,声音软得一塌糊涂:“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和她说话了,也不和别人一起吃饭,就和姐姐吃好不好?”
林清弦依旧没看她,只是肩膀轻轻耸了耸。
过了半晌她才转过头,眼底的水汽更重了,带着点蛮横的娇气一字一句道:“那你罚自己。”
“好好好,怎么罚?”言思筝带着笑开口问。
“罚你现在亲亲我。”林清弦说完这句话,耳根瞬间烧得滚烫。
许是自己都觉得这闹别扭的样子太过娇气,她没敢看言思筝的反应,只等了短短几秒,便再次将脸埋进了膝盖里,肩膀微微缩着,像只偷藏了糖果的小猫。大衣的绒毛蹭着脸颊痒丝丝的,却盖不住那股从心底漫上来的羞赧。
言思筝看着她这副模样,理智轰然崩塌。
方才那些慌乱、急切、小心翼翼的克制,尽数被这一幕碾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林清弦好可爱。可爱得让她心尖发颤,让她只想把人揉进怀里,让她心甘情愿地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她没说话,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碎肋骨。下一秒她起身,膝头抵着沙发边缘俯身,稳稳地将林清弦压在了柔软的布艺沙发上。
林清弦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刚要抬头,言思筝的吻就落了下来。
不再是那带着错愕与迟疑的触碰,这次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却又偏偏温柔得不像话。
她先是轻轻啄吻着林清弦泛红的耳廓,再顺着细腻的脖颈线条,一路向下,吻过她微敞的大衣领口,最后才辗转覆上她的唇。
唇瓣相贴的瞬间,林清弦的呼吸一滞,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只能软软地陷在沙发里。
言思筝的吻带着灼热的温度,撬开她的齿关,缠上她的舌尖,带着六年未曾宣之于口的惦念与渴望。她的手撑在林清弦的耳侧,另一只手则轻轻揽住她的腰,指尖摩挲着,像是在抚摸失而复得的珍宝。
空气里的甜意愈发浓郁,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漫过沙发的每一寸角落。林清弦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角沁出一点湿意,却没有推开她只是抬手,指尖紧紧攥住了言思筝的手。
窗外的晚风卷着樟树叶的清香,悄悄掠过半开的窗缝,却不忍惊扰这一室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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