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升维:我的副本震撼全人类【无限】

　　契约书触到小煤球指尖的瞬间，纸面泛起淡蓝色微光，它歪着头用“手指”在签名处啪下痕迹。
　　契约书慢慢消散在半空中，唐曌也能听明白小煤球的话语。
　　唐曌伸出手指抚摸着小煤球，听着他叽里咕噜的说着自己跨越山和海来到这里等待我们。
　　“是升了么安排你来的吗？”
　　看着小煤球人模人样的深处一条触手晃晃：“是我感觉到你们的味道，来到这里。”
　　“已经过去好几百年了，我很想你们。”
　　唐曌抚摸他触手的手指，低声呢喃：“百年？”
　　却见小煤球疯狂挥手触手：“对啊，百年了，母亲把我留下看顾海洋，祂去修养了。”
　　宋皂一直侧耳倾听着，透过金蛾这个通道也是听明白了。
　　“那外面现在是怎样的？”
　　小煤球趴成一滩水：“外面吗，外面啊，海水污染经过解决之后，可其他污染还在，各种垃圾，土壤污染，空气污染，臭氧等等，最后整个球受不了了，选择了自毁模式，最后就只剩下一些机器人守护着人类的火种留了下来，近几年才从防护所里出来。”
　　“修建了这个大大的房子不知道做什么。”
　　“没有任何人类了吗？”唐曌轻声询问。
　　小煤球有些悲伤的说：“我连鱼摆摆都看不见了。”
　　“但外面是蓝天白云，碧蓝的海洋和绿树。”
　　唐曌揉揉他的触手：“睡吧，明天会更好的。”
　　宋皂偏头看向唐曌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小煤球伸手：“过来，我抱着你睡，唐曌觉浅。”
　　小煤球顺着他的胳膊爬过去，也不介意，趴在他的胸口团成一团睡觉。
　　第二天清醒过来。
　　小煤球黏附在唐曌衣服上，跟着行走。
　　吃过早饭后唐曌打算去跟那些明显与那些麻木的人不同的人交谈一下，看看是敌是友。
　　唐曌指尖悄悄蹭过衣角，那里沾着小煤球若有若无的微凉触感，目光先落在斜前方那位曾递过银色零件的前辈身上。
　　对方正低头擦拭长尺，指节在金属面映出淡淡的青色，不像其他工人那般僵硬，擦到第三下时，忽然抬眼与唐曌对视，飞快眨了两下眼，又低头继续动作，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宋皂跟在唐曌身侧，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先找角落，别在机器人巡逻路线上聊。”
　　他指尖往车间西侧的废料堆偏了偏，那里堆着半旧的机械零件，正好能挡住远处机器人的红光扫描。
　　唐曌一边走一边观察，心中却想起小煤球所说的人类的灭亡，那现在这些明显的机器人特征的巡逻者和那些跟人类一般无二却没有自我意识的“工友”算什么。
　　是人类火种在机器人繁育下的成果吗，还是……
　　唐曌刚走到废料堆旁，前辈就拎着个生锈的工具箱跟了过来，蹲下身时故意撞了撞他的膝盖，工具箱底“咔嗒”一声弹出个夹层。
　　里面放着半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工装，胸口却别着枚不一样的金属徽章，边缘纹路和唐曌手里的银色零件隐隐契合。
　　仿佛知道他们所想一般，却更加叫人警惕。
　　“别琢磨‘工友’了。”前辈的声音压得比齿轮转动还低，指尖点了点照片里人的喉咙，“你看他们吞咽时的弧度，真正的人喉结会动，这些‘人’只有铁皮在摩擦。”
　　他突然扯了扯自己的工牌，背面除了划痕还藏着道细缝，“机器人把百年前没来得及‘重置’的人当‘火种’，其实是在养‘零件’，咱们这种有自主意识的，才是他们要清的‘废料’。”
　　感觉到他诱导性的话语，唐曌笑了笑，眼神却露出信任和震惊，小心翼翼的靠近：“真的吗，前辈，那我们怎么办，还有昨天掉进去的那个小年轻怎么办。”
　　前辈指尖猛地攥紧工具箱边缘，指节泛白，压着声音往唐曌耳边凑了凑：“那年轻娃没藏好金属扣，被机器人扫出合规度47%，这会儿早被‘校准室’拆成零件了，这里的‘重置’根本不是改意识，是拆了活人填机器！”
　　他突然从夹层里摸出枚和照片上相似的徽章，塞进唐曌手心，徽章冰凉的金属面贴着掌纹，“夜班三点废料间通风管会开，这徽章能让通风管的识别系统认我们是‘检修机器人’。但你得答应我，出去后帮我带个信，找到‘海阁’的人，说老周还活着，编号0719的火种没灭。”
　　唐曌微笑着，满脸的动容：“谢谢前辈。”
　　看着前辈满脸沉重的拍拍他的肩，躲开机器人的视线去忙碌。
　　唐曌才收起脸上的表情，轻笑一声。
　　“把我当炮灰往炮火里送，还是英雄救美换取信任呢。”
　　宋皂早在旁边听的细真真的。
　　宋皂指尖戳了戳唐曌掌心的徽章，用气音接话：“他话里至少两处漏了，昨晚小煤球说外面早是蓝天白云，哪来的‘海阁’？海阁是什么？还有，那年轻工人被丢进通道时，机器人底盘编号和他工牌一样，编码到底代表了什么?他们这批有意识的人又是为什么要在这里生存，他们想做什么。”
　　话刚落，小煤球在唐曌衣角轻轻颤了下，一条细触手卷着点银白色粉末凑到他眼前，正是刚才前辈掏徽章时蹭掉的。
　　真相之眼突然弹出解析：【迷惑上瘾型药粉】。
　　唐曌拿出那枚徽章，自己观察着，看着徽章的缝缝里漏出的白色，轻轻摇晃，听见沙沙的声音。
　　唐曌可不敢去闻，用真相之眼观看：“含小型炸弹。”
　　宋皂的呼吸瞬间顿了半秒，指尖飞快按在唐曌攥着徽章的手上，用气音压得极低：“别晃！万一触发引信，他是想让我们带着炸弹去通风管，要么被炸死，要么被机器人当成‘异常者’拆了！”
　　宋皂手心的汗浸湿唐曌的手背。
　　唐曌却笑了笑：“怕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他想我们去，我们便去看看，被抓住的指不定是谁呢。”
　　唐曌将徽章收回兜里：“走吧，该去忙了，我们总要知道我们现在研究的是什么，我们又该从哪里淘金去制作一个我们需要递交的作品。”
　　唐曌说着眼睛扫过那废品堆：“晚上要来探探吗？亲爱的。”
　　宋皂轻叹一声，松开握住他手腕的手：“舍命陪君子。”
　　手指抚过他手腕带小金锁的位置。
　　那个保护罩早已被收进系统空间不允许佩戴。
　　宋皂思考着砸钱可不可以砸动让他可以把这个道具拿出来。
　　唐曌指尖蹭过宋皂抚着小金锁的手背，看着他有些严肃的脸庞，用气音勾了勾唇角：“砸钱不如靠小煤球，它的到来可不是当吉祥物的宝贝。”说着往废品堆瞥了眼，真相之眼突然在一堆锈迹斑斑的零件上标了个红点，那零件纹路竟和车间正在组装的“庞然大物”底座接口完全契合。
　　是谁将东西丢在这里，是想偷走还是想拖延研究成功的时间。
　　目前两天他们对于右臂的修建早已完毕，现在他们早已转战另一个车间，看着那庞大的躯体，左胸膛怦怦跳动这一颗活的心脏。
　　唐曌看着真相之眼分析出来的“人类的心脏，存活度百分之五十”。
　　这算是半成品心脏吗？
　　宋皂顺着唐曌的目光看向“庞然大物”的左胸膛，指尖攥得发白，用气音压着惊悸：“半成品心脏？机器人把人的心脏研究出来了？”
　　唐曌听见此话，恍然惊醒，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在此刻说出自己的猜想。
　　那那些前辈究竟打着什么心思。
　　他们是认为自己就是完美的人类的了吗？
　　宋皂也没有再说，赶紧跟着队伍去中心研发核心芯片。
　　即使他什么都不懂，但信号他可以接着刘光与他伟大的科学家哥哥刘珖交流一下“学术”。
　　唐曌目送他离开，手指轻轻划过耳垂，金蛾众目睽睽之下的落在宋皂肩上。
　　机器人的眼睛一扫而光毫无停顿，看来金蛾的成分还是远超这个世界的技术。
　　接着金蛾的眼睛，唐曌观察着他们每一步，让真相之眼分析着一切。
　　忽然小煤球在唐曌衣角晃来晃去，一条触手卷着唐曌的袖口往废品堆的红点零件拽。
　　真相之眼这时弹出新解析：【核心抑制零件，可阻断意识传输信号，与半成品心脏存在适配性】。
　　唐曌弯腰假装捡工具，指尖飞快捏住那枚零件，入手比普通金属凉很多，表面的锈迹下隐约能看见“心-03”的刻字。
　　难怪这个东西能在废品堆被真相之眼定义为有用的，别人送来的零件不用白不用，就是作用需要改改了。
　　唐曌思考着，这些东西是被偷偷运进来的，看来这些前辈看来对这个许多机器人期待的作品充满了敌意啊。
　　唐曌把零件塞进工装内袋，贴着小煤球的触手它眨着眼睛慢慢观察零件，像是在确认是否有危险。
　　唐曌轻声询问：“小煤球你可以出去看看海阁在哪里吗？”
　　小煤球一愣，在衣摆下露出两个绿色的眼睛：“我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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