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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火
周末,霍满简直原地起飞,变了一个人。
告别两三天来的郁闷情绪,爸爸爸爸地叫霍云天,对寻欢也热情不少。
“爸爸,咱们要放风筝、骑平衡车、跟蛋壳玩飞盘。你快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带?”
“寻欢,你连路都走不了。我烤的串多分你一点儿。”
小家伙眉飞色舞了一路,好在寻欢有一副蓝牙耳机(从霍云天那里抢过来的),自救成功。
车子开到摩诘山庄。门房苗关河跟云天打了声招呼,开启大门后,自己坐进了副驾。
云天把车开到别墅楼下,云天负责搬运寻欢,关河则搬运后备箱的一堆东西。
“云天,这都什么啊?这么沉。”关河好奇纸箱里都装了什么。
“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霍满。”
“关河叔,我带了好多好玩意······”霍满小喇叭一样广播起来。
“又来了~”寻欢坐在轮椅上,被云天推进大厅。他的眼睛便不住地打量,这个陌生,简约,硬朗的空间。
“我带你四处转转。你不能走路,楼上我得抱你去。”
“太麻烦的话,就算了。”寻欢现在不知为何,离霍云天太近,心就容易慌。不是害怕的那种慌,是手软脚软的那种慌。
“就你身上那两肉。”云天没往后说,他已经看到寻欢撅起的嘴。
为什么这么想吻他?
云天带他进了家庭影院,在黑暗中牵住寻欢的手,寻欢只是轻微挣扎了一下,就安静下来。
云天把他推在厚重的幕布墙上,拉高他的双臂,霸道的吻,攻城略地一般占领了寻欢的唇舌,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
意乱情迷地,寻欢的纽扣悉数解开,露出大片滑腻。年轻的肌肤水润、柔韧,云天手指和嘴唇落下的地方,惊起片片涟漪。
没一会儿,寻欢软得像块泥,若不是附在霍云天身上,早就滑落地面。
此时,天杀的霍满在门外喊:“爸爸,你在这儿吗?我养的兰寿生宝宝啦!”
儿子,你耽误你老爸生宝宝了,你知道不?霍云天腹诽。
他在黑暗中叹口气,帮寻欢扣上衣服,在他耳边低语:“宝贝,晚上,咱们再~~”
“爸爸爸爸“霍满直冲进来,拽着霍云天的手,小马拉大车似得往外走:“你快点儿啊。”
霍云天边走边回头,寻欢仍软软地倚在观影沙发扶手上,眼眸含春,红唇轻启,莫名有种道不出的风情。他花了好一会儿才把情欲压制住,陪傻乐的儿子,看一堆傻乎乎游动的鱼。
晚饭味同嚼蜡,两个人目光如胶似漆,藕断丝连。连关河都看出了点儿什么。
饭罢,扯了个跟霍满抓萤火虫的苗头,把孩子带走。
终于二人世界。云天带寻欢去了观星室。大块的落地窗下,月光如洗。
“你看那颗星。”云天从身后环着寻欢,寻欢看到苍茫的太空,硕大的星辰。他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他知道今晚要发生了不得的事。
没一会儿,云天吻着他的后颈,将他抱起,躺平放在羊毛地毯上。
褪去衣衫,寻欢身披月光,皎洁无暇,如玉琢一般,无垢无尘。云天欺身而上,一吻定情。两具身体奏响乐曲,水乳交融。
这夜,火辣热烈,少年人完成蜕变,青年人觅得佳偶。
白天,他们要一项项完成霍满的假日清单,不然霍满就会让他们见识嚎啕大哭的威力。
趁着霍满午睡的间隙,霍云天带着寻欢在蓬勃如火的凤凰树下欢爱,如一对抵死纠缠的兽。欢爱后,寻欢疲惫的睡着,那张小脸窝在怀中,更显得风华绝代。
晚上的时间,总是不太够用,还时时担心霍满闯入,像偷情。
周日傍晚,霍满依依不舍地坐上车,刚驶离摩诘山庄,就抱着寻欢的腿,哇哇大哭。
“小鬼,你干嘛哭。”寻欢弄不懂小屁孩都在想什么。
“我听到蛋壳在门口汪汪叫,它舍不得我走。”霍满眼眶蓄满泪水,嘴巴抖成约等号。
“下周,咱们再来。”云天开着车,从后视镜看着一大一小,心里暖蓬蓬的。
彼时,霍白石与颜彩已从京城回来,要寻欢回茶园住。霍满不愿意每天早起半小时,跨越半个鹭岛上学,死活要回盛世豪庭。
云天只得先送霍满回家,让崔锦绣过来照顾他。自己又开车去送寻欢。
“你回去照顾霍满吧。我腿好了很多,做什么都方便。”寻欢到了茶园,就催云天回去。
在昏暗的树影里,云天与他吻别,两人蜜糖似的难舍难分。
云天回到盛世豪庭后,早晨送走霍满,就让司机开车送他到茶园。他陪寻欢打游戏,看电影,喝茶,大牌。晚上又折回,每天周而复始。
到了周末,终于把霍满也接了来。霍满扑到霍白石怀里一通撒娇,霍云天默默牵起寻欢的手。
次日早晨,霍满起床吃早餐,不见两个爸爸,问爷爷霍白石:“爷爷,我爸怎么还在睡懒觉吗?”
“还没起。”白石见这光景,已经知道两人睡在一处,也不便管。
“那我去叫。”
“你别。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
“我才不是小孩儿,我也长大了。”霍满噘嘴,但也听话不去理会。
可到了中午,两个爸爸还是不见人,爷爷霍白石就不淡定了,铁青着脸,哐哐敲门:“霍云天,你差不多行了!寻欢还在长身体,要是饿坏了身体,我绝不放过你!”
半月后,寻欢拆线,恢复了追赶跑跳碰的体能,同时也担负起接送霍满上学的重担。
每天早晨拎着哇哇乱叫的霍满赶场,放学硬拽着小书包往家拎,陪着熬夜写作业。
“寻欢,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字?”霍满双手递上两张考试卷。
“怎么又不及格?”寻欢看着那距及格线一大截的分数,眉头皱成个麻花。
“及格的都给爸爸签了,不及格的才给你签。”霍满比他还不满意。
“那都什么及格呢?”
“数学。”
“连英语都没及格?”
“英语为什么一定要及格?”
“·····你可是个混血儿。”
“你从哪一点能看出我是个混血儿?”霍满仰着个小脸,相当不服气。
“·····”好吧。寻欢得承认,霍满除了卷毛,五官更为立体深邃外,并没有特别明显的混血特征。
“快签。签完,咱们到楼下玩平衡车。”
云天已经恢复日常工作,暂时搁浅找寻未来寻欢的计划。他太享受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这天他哼着小调,关机,准备回家时,宋贤臣约他到吃饭。云天给寻欢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就到了碰面地点。
包厢里,宋贤臣脱了西装,松了领结,双手抓头,十分颓废。
“到底怎么了?”云天只在很多年前,他甩了前任女朋友时见过他这样。
“艾米·····艾米”宋贤臣眼神哀伤,眼角湿润:“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艾米?云天在脑海里回忆这个名字,不就是被甩的那个前女朋友?她大着肚子,追赶贤臣车的场景,云天仍记忆犹新。
于是云天问:“怎么突然提起她?难道她领着孩子上门了?”
“你都不看新闻吗?”贤臣看他这样子,打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当红女星艾米辟谣曾经坐台的不实消息。经官方证实,前期网友上传的视频片段女主实际为日本某□□。该□□因涉嫌诈骗多名客户,已于三年前刑拘,现仍在千叶监狱服刑。”
“这张脸?”云天诧异,这□□的脸几乎与艾米一模一样。
贤臣面如死灰,双手抵着膝盖,身体压低,承蜷缩状:“当时我以为她给我戴了绿帽子,而实际是我狠心抛弃了她。还有那孩子,他叫文帝。”
“文帝?名字很耳熟。”
“他的爸爸叫文柒。”
绕了这么一大圈,竟然绕这里。前阵子,总有记者到霍氏偷拍,被保安拦住,云天都没往这方面想。
云天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这几年,老头子一个人过,脾气约来越怪,总催促着我结婚生子。但我对于婚姻与家庭向来悲观,艾米之后,跟女人也只是玩,从不肯当真。现在我只想找回艾米,带回儿子。”
贤臣顿顿,接着说:“艾米个性果断,从不回头。我直接找她,恐怕只会被拒。我想,让你帮忙牵线霍野,我要投资她的影视公司。”
疫情后,霍野夜场娱乐的生意受到影响,她转战影视圈,投拍过一些小成本电影,反响不错。也参与了《杀人医院》的后端宣传工作,签了常歌,因此吃到了甜头。
现而今,已拥有成熟的娱乐经纪公司,艾米就是其中的头号艺人。
这个艺人,还是当时高决托云天牵的线。
云天突然懂了,高决、文柒和艾米的复杂关系。那么帮贤臣,或许是件好事呢?
“我尽力而为。”云天拍拍好友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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