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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血之血
罗茉想再次开口骂他,却忽然觉得眼前一圈一圈开始不断地打转,心里瞬间凉了个透!
怪不得逼着自己喝咖啡,他一定是在那杯咖啡里做了手脚!
罗茉张了张嘴,只觉得口中似被塞满了石子儿,舌头也打成了结,连牙都是麻的,含含糊糊说不出话,除了眼前打转,头脑却还清醒,耳朵也能听到声音。
韩植早已一把抱住了她,低声笑道:“我没他有本事,如果当时来缅国的人是我,我肯定早就死在这了。”
低下头仔仔细细的看着罗茉的脸忽然又轻声道:“他想事情简单,喜欢的拼命也要拿到手,不喜欢的就给清理掉。我没他命好,所以比他肯动脑子,我知道有些东西得不到手不需要拼命,用脑子去多想想,总会想到办法。”
罗茉心内清明,已恶心到想用吐沫把他淹死,奈何全身麻痹,用尽全力才勉强开口含糊道:“他......会杀了你......”
韩植抱起罗茉走到竹床边把她放下似笑非笑道:“他不会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的。”
罗茉天旋地转,脑中一阵阵的嗡嗡回响,只恨自己为何这般无能,竟然会被这样的人用这样的手段迷晕!
韩植坐在床上,轻轻摸着罗茉的脸,低声道:“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他,我就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儿子,罗家会把你嫁给我,我们会在香江一起生活,你每天早上会陪我一起打Golf。”
罗茉连眼神都无法聚焦,只觉得眼前有好几个韩植晃来晃去,个个都恶心至极,咬牙切齿只挤出两个字道:“禽兽......”忍不住想抬起手掐死他,却像被千斤大石压住,明明心中有那么重的恨意驱使,却只是指尖稍微动了动。
韩植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道:“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舅舅就想杀了你,是我拦下了。”
罗茉脑中轰然作响,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动的手!
只听韩植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和舅舅进去的时候,你和他搂在一起躺在床上,什么也没穿,你们俩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两个刚出生的孩子,好像你们天生就生在了那,天生就生在了一起拥抱着。”
罗茉几乎咬掉了自己的舌头,恨得血气上涌却一动也动不了,拼了命张嘴骂道:“你......变态......”
韩植不为所动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变态,我只是羡慕你和他。”
他抚摸着罗茉的脸颊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感觉呢?就算是现在,我也没有那样的感觉,我什么都有了,可我从来没像他那样自在过,爸爸再也没有跟我说过话,我也从来没拥有过你。”
他不断的低下头,几乎已经贴在了罗茉眼前,罗茉只恨自己不是一颗炸弹,现在就引爆,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当场把他炸成灰烬。
不行!灰烬都便宜了他!把他炸的一个渣子都不剩!
可是自己连嘴都张不开,话都说不清楚!
罗茉瞪着眼,却只能看到好多韩植的影子不断的在晃动。
嗓子眼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罗茉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终于缓缓张开嘴道:“杀了我......不然......我一定......宰了你......”
韩植忽然抬起头,皱着眉道:“你怎么连说话的口气都跟他一样?现在你和他都是我手里的土,我松一松你们会掉地上,我紧一紧你们还是会掉地上,别跟自己过不去了!”
说罢,脱掉自己的上衣,低头边解罗茉的衣服边道:“爸爸最疼他,可他现在每天只能见到我,我知道他不想见我,可我偏要让他每天见到我,我得让他知道,现在他只能见我这个儿子。浅水湾有套房子,不大,但是是爸爸给他买的,本来是给你和他住的,我现在能把整个浅水湾买下来,可我就是要住在他那栋房子里。他最喜欢的那辆法拉利我现在天天开着,他养的那两条大狼狗都快老死了,我还一直善待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他那样的感觉!”
韩植越说越激动,终于一把扯开了罗茉的衣服,目光灼灼放着精光,目不转睛紧盯着罗茉雪白的肌肤,终于叹了口气道:“我这才明白,全都是因为他有你,而我没有。”
罗茉被眩晕折磨的已接近失去意识,此时已完全无力开口。
韩植忽然躺下靠在罗茉身边用手轻轻环抱住她道:“我知道,我这可能是病,但是我得治,所以我必须要得到你。我知道你跟他一个脾气,杀了你你也不会顺从我,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对不起。”
侧起身正要低头亲吻罗茉,罗茉心灰意冷正待咬舌自尽,房门却忽然被人敲得山响,只听门外传来一阵人声喧哗。
美梦被人打断,韩植由不得一阵恼火,穿上衣服从床上起来走到门口一把扯开房门。
门外站了几个人,有自己的手下,也有山寨里的人,原来是韩当失血过多大夫说需要输血,这里验不了血型,也不知道谁的血干净,那些人不知道该输谁的,不敢乱做主,这才来找他。
韩植的好事被打断正没有好气,对着手下怒道:“不知道就让他等死!”说罢把房门一甩便又转身走回了床前。
刚要走近,却见罗茉挣扎着靠在床角,不知何时已把自己身上那把韩当的配枪掏了出来,手臂像打摆子一样,抬也抬不起来,那把枪只能比到她自己的腰间。
韩植冷笑一声正要上前,却听罗茉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是O型血......输我的......”
韩植愣了半晌忽然气急败坏上前就要抢她的枪,却猛听得“嘭”的一声,罗茉竟真的开了枪!
韩植忙屈膝半跪在床上检查,只见那子弹擦着罗茉右侧腰间打了下去,万幸她浑身无力握不住枪,只是擦伤了皮肤,火/药把她腰间雪白的皮肤熏黑了一块,正在流血。
韩植一把抢过那枪砸在地上终于怒道:“你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去救他?”
罗茉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已模糊,闭眼前只说了一句话,眩晕的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那句话到底有没有说出来。
自己好像说的是:“快走,晚了我的血也流没了。”
再次醒来时也不知是何时何地,罗茉睁眼半天之后还是动弹不得,眼前一片迷迷蒙蒙,像近视了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费尽力气侧了侧头,只见韩当正躺在自己旁边,闭着眼,嘴唇干枯泛白,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罗茉用力眨了眨眼,感觉浑身上下的酸软无力有些许缓解,这才用双臂支撑欠起身,忽然觉得肘间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胳膊上正扎着一根针管。
缓缓抬起头,只见针管向上连接着一个输液瓶,另外一个导管则连到了韩当的身上。
那是自己的血。
罗茉心中大石落了地,瞬间又滑倒在了床上。
韩当应该是能活了!
稍一放松,只觉得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旋转,这才三魂七魄归位,想起了之前竟然中了韩植的毒计!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之后他有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想不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简直连条狗都不如!
想到此处忙低下头,却见自己衣衫整齐,也不知是谁给穿的,掀开衣角,摸了摸右侧腰间,已经包扎了纱布。
这才长舒了口气。
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到了缅国以后就没有遇到过一件好事。
正要挣扎着坐起来,忽然听到有人推门而入,费力一扭头,不由嘴角微微上扬。
是那个倒霉的缅国大夫。
那缅国大夫见她醒了也面露喜色,比比划划道:“You,feel good?”
罗茉虽然还头晕目眩,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对他道:“Thank you!”
说罢又问了问韩当怎样,还有没有生命危险。
那缅国大夫土洋交杂,说了半天罗茉大概只明白个大概,他不知道韩当是什么血型,输自己的O型血只能勉强急救用,如果输多了,他或许会有危险也不一定。这里什么设备都没有,一旦出现问题,韩当都不用救了,直接拉出去埋了还能少受点罪。
罗茉叹了口气,忙告诉那缅国大夫不用担心,其实韩当也是O型血,自己的血输给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想起以前小的时候韩当还说过,他们两个人是同一个血型尤其是都是O型血就是上天注定合该结婚,这样将来她出了任何危险直接输他的血就行了,都用不着麻烦第三个人。
小时候听觉得有意思,打死也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还是输自己的血救他的命。
他为了救自己也不知到底中了几枪,自己输点血救回他的一条命,也算扯平了。
转过头看着躺在床里边的韩当,精赤着上身,胸口横七竖八缠了无数纱布,也不知道到底打中了哪。
左脸颊上也给贴上了块纱布,不用他睁眼喊疼,光听那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喘气声也能知道,他是真的伤的厉害了。
罗茉叹了口气暗自思量,韩植来这里占了韩当的山寨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
他对自己动了那种禽兽不如的心思,韩当现在躺在这里又是这副德行,就算他现在醒了也没有用,告诉他只会使这件事情变得更复杂,最终还是只能自救。
那缅国大夫忽然走过来摸了摸她和韩当的头,然后指了指外面小声道:“Another boss come,do you know him?”
罗茉点了点头,朝着韩当一歪头道:“His brother.”
那缅国大夫呆了半晌一脸疑问。
罗茉见他的样子又解释道:“Different mother.”
那缅国大夫瞠目结舌忽又做恍然大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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