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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觉
江知棠睡到清晨时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点冷,一只手及时出现帮他把被子掖好,还探了探他的额头。
等那手要离开时,他一把抓住然后塞进了被子里捂在了胸口,之后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江知棠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之前那种沉重的感觉消失了大半。
除了鼻子还是堵的,嗓子还是痒的。
不过总比前几天萎靡不振的样子好多了。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洗漱却听到被子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江知棠皱着眉,揉了揉耳朵。
最近是有点耳鸣,但不至于幻听吧?
他这屋里除了他一个活人之外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生物?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江知棠迅速扯开被子,然后抓住了那个“奇怪”的生物。
“咕咕?你怎么会跑到我房间里来的?你不是应该在楼下自己的房间里吗,怎么爬上三楼来的……”
小猫被江知棠抓在手上只能徒劳地蹬蹬腿表示不满。
他把猫放到自己腿上,摸了摸那细软的皮毛。
江知棠百思不得其解。
他转头去看门板。
嗯,确实留了条缝,并没有关死。
照着咕咕的身材,它确实可以从那里钻进来。
不过这么高的床铺它又是怎么跳上来的?
而且他记得易宁晚上走的时候是把门带上了的……
咕咕看到江知棠手腕上眼熟的红绳子,想起自己之前被这玩意儿缠得动弹不得,报复心瞬间上来了。
它露出小尖牙,又是一口咬了下去。
“嗷!”
虽然小猫的牙不算很锋利,但真刮到皮肤上还是痛的。
江知棠痛呼一声,连忙低头。
“咕咕这个不能咬!松口!”
他轻轻揪着咕咕的后脖子,强迫它松开嘴。
小猫委委屈屈地松开之后,踹开江知棠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被子里。
江知棠仔细检查了一下手绳,幸好没有损坏,不过他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把猫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强迫它和自己对视。
“所以昨天易宁刚给我的时候,我发现上面有些地方湿的是你的口水吧!夹在线里的毛就是你的毛是不是!”
咕咕眨巴着湛蓝色的眼睛,表示自己听不懂这个人类在说什么。
江知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捏了捏小猫的耳朵。
“以后不准再乱咬了听到没!我等会儿就去给你买玩具,你喜欢什么样的?小鱼还是小老鼠?”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起了作用,又或者都有。
江知棠这场病拖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进入了尾声,KHG的训练赛日程终于又重新步入正轨。
最近江知棠的心情出人意料的好,每天哼着歌儿上下班不说,开会的时候提到炸毛点也不炸毛了。
这让其余的队员们很是惊恐。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什么?灭亡啊兄弟们!棠队他该不会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吧?”
趁着训练赛中场休息,江知棠出去上厕所这会儿功夫,余景又开始嘀嘀咕咕。
“你就不能盼点儿好吗?”
林逸梁伸腿用力一蹬,让椅子滑到训练室的另一边和其他人撞在一起。
“我看啊,这叫放下了。你没发现这段时间和DMG训练赛的时候,棠队整个人状态和以前不大一样吗?”
“对对对,我觉得他最近忽然就有了点人情味,笑的时候也正常多了!以前他眯着眼睛笑着看着我们的时候,我总以为他在阴阳怪气我们。”
“是哦,现在指挥风格也更内敛了。前两次和DMG训练赛的时候,总是在出人意料的地方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嗯怎么说呢,有一种平静的狡诈。”
“挺会用词儿的啊你!说老实话选拔赛之后我还真有点怵DMG,虽然最后我们和他们总分差不多,但那种压迫感是实打实存在的。对上余悸哥我就害怕,现在就感觉棒棒哒,说不定啥时候能碾压他们呢!”
“碾压什么,要是这会儿在直播,你这话说出去大概又要引起一场血雨腥风。阿宁你觉得呢?”
易宁好像又在走神儿,听到自己被cue才给了点反应。
“啊,我觉得挺好的。每一次实战都是查漏补缺的时候,不用因为一次两次失败产生恐惧的心理。DBD不仅比技术还得拼心理素质,要是未战先惧的话,对手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伸手拍拍余景软乎乎的肚子。
“即使肚子里没货,气势上也得压倒别人。”
林逸梁和刘子镛也学着易宁的动作去摸余景的肚子,余景一脸惊恐赶紧弯下腰护住自己软软的肚皮。
“你们这群变态别碰我啊啊啊啊!”
其实易宁刚刚也在想江知棠的反常之处。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真是越发“关心”了,现在倒个水都不用他自己来,每隔两三天都要和江知棠进行一番夜谈。
虽然谈的都是些正经内容,但易宁总觉得哪里奇怪。
他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个很荒诞的错觉……
“停停停我还没说完!而且啊!”
余景一巴掌拍开刘子镛的咸猪手,用两条胳膊抱着肚子瞄了眼门板,压低声音。
“你们注没注意到棠队左手上那个手链?”
“当然看到了!那么惹眼的红,我又不是瞎子看不到。以前棠队从来不戴饰品,就刚建队那会儿拉赞助参加酒会的时候,那次他打扮得那叫一个人模狗样!什么手表戒指项链,领带夹都有!我去,你看没看见那小发胶整的……”
林逸梁装模作样地抬手一抹头发。
“给那老板看得一愣一愣的,搞得好像棠队才是总裁,他是跟班的哈哈哈哈!”
刘子镛看了林逸梁的表演,在旁边笑到揉肚子。
“不过有一说一还真的挺帅,有生之年希望我还能看到棠队这么打扮一次哈哈哈哈!”
“肯定有机会,你等他结婚的时候看,说不定更夸张!”
“小点声小点声!你可别烧包了!”
余景使劲拍了下林逸梁的大腿,把他拍回原型。
“我怀疑啊,是哪个相好的送给棠队的。”
易宁听到他们讨论手绳的事情立刻闭麦隐身,然后战术喝水准备降低存在感蒙混过关。
送手绳这事儿他和江知棠默契地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李宥问江知棠,江知棠都没说。
这好像成为了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不过这会儿听到余景的猜测,易宁差点把水喷那三个人一头一脸。
“咳咳咳——!”
他抽了张纸捂住嘴,默默地把椅子转了回去面朝电脑。
不过爱凑热闹的人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八卦别人当然是要找那个人身边最亲近的朋友探听消息喽。
余景的脑袋从椅子背面鬼鬼祟祟地探出来。
“阿宁,平时你跟棠队走得最近了,你知不知道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易宁挂上自己的招牌表情——也就是面无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推开。
“你都说不为人知了,那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我不是人?”
余景噎了一下。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棠队平时虽然也愿意跟我们聊天儿,但一到真心话时间他就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这不是想着你跟他共同语言挺多的嘛,所以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点内幕。”
余景讨好地把易宁的水杯往他面前递,笑容满面。
他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手势。
“就……一点点!一点点提示就可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最近你们俩晚上老开小会还不带我。”
林逸梁和刘子镛瞪大眼睛看看余景又看看易宁。
眼神里全都是:哇!这么劲爆的嘛!
易宁两巴掌把这两个家伙脑子里七七八八的东西拍飞。
不过余景这么一堆话砸下来倒是真让他心里起了些疑问。
手绳确实是他送的和别人无关,但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江知棠这段日子的异常高昂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因为他?
他不知道。
他也不敢这么猜想。
易宁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摇摇头。
“他没跟我提过这些事,我确实不太了解。还有,晚上队长找我说的都是关于比赛的事儿,你们……”
他伸出食指点了点,意思不言而喻。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三个发出失望的声音。
江知棠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刚好这个时候回来了。
听到众人唏嘘的声音,他眉毛一挑。
“怎么?看到我回来了不乐意啊?”
“怎么会呢!我们在和阿宁说下次有机会跟我们一起玩儿别的游戏,最近上架了一个多人恐怖游戏,我们拉他组队呢哈哈……”
林逸梁脑子转的快,迅速找了一个看上去非常合理的理由。
江知棠的眼神扫射到其他几个人身上。
每个人都猛点头表示林逸梁说得对。
开玩笑,要是让棠队知道他们在背后偷偷八卦他的感情生活,他们怕是活不过这个春节。
“你们最好是。”
江知棠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赶紧下一把。这次比赛地图规定了两张室内图,这会儿多练练省得到时候晕头转向。”
“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摆脱疗程教室这破图啊!绕死我了!”
余景看到室内图就想吐,在室外图他觉得有时候自己可以是屠夫的爹,然而室内图的话他只能当孙子了。
“你嚎什么,更难的明明是玩屠夫的人吧?好好背图,我可不想再看着你钻进死路被被抗出来了。”
“嗷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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