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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
“傻子!大笨蛋!竟然不信我,气死我了!干娘,你若是早料到他会辱没家门,就不该救他——”
月芽儿边走边哭,巷子里有几个小混混听见哭声,寻声而来,调戏道:
“小妹妹,哭得这么伤心,来,哥给你擦擦眼泪——”
“找死!”
虽然手受伤了,脚还是很灵活的!不过片刻功夫,便踢得小混混抱头乱窜!
“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月芽儿骂道。
小混混跑远了,月芽儿听见一阵脚步声,想是京师衙门的人在巡逻,便加快脚步往前走。
走着走着,一个黑影绕到她跟前,质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深更半夜不睡觉,到处乱窜,有何意图?”
月芽儿认出对方正是沈沐尘的死对头,往上吹了口气,吹开被泪水沾在脸上的发,反问道:
“怎么,你想帮我擦眼泪么?”
“休要胡说!我在执行公务!”
“那么,敢问官爷我何罪之有?我深更半夜不睡觉有罪吗?我哭有罪吗?”
“你——”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惹我。”
“你受伤了,与何人斗殴?”
“没有与人斗殴,我脑子有病,喜欢自残。左手拿刀砍右手,右手拿刀砍左手,就成这样了。你最好离我远点,我看见不喜欢的人就会发狂,特别是像你这种——不想被我砍,就乖乖让开,别挡我的路——”
“既然这样,就更不能放你离开了!来人呐,此人是个疯子,可能会伤害到无辜百姓,押回去找个大夫治好了,再放出来!”
“你——有病啊!我说什么你都信!你个傻帽儿!”
“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带走!”
阴差阳错,碰上了莫剑,月芽儿此时才明白,有的人真的经不起玩笑。
——
这边,高阳多次欲言又止,沈沐尘穿上深衣躺床上,说:
“你要是不想说就别开口,我困了,头痛。”
“我去帮你弄碗醒酒汤——”
“不用,睡一觉就好了。”
“好吧——那你睡,我——我去看看高兰——”
“嗯——”
哪是去看高兰啊,是想趁此机会出去吹吹凉风,静一静!
———
高阳在外边逛累了,随便找了个房间,躺着发呆。
“一只沉溺于苦海中旱鸭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忽然间水面上浮现一朵花,旱鸭子爱上了那朵花,而那朵花回报了同样的爱意,并伸出花枝缠住他,防止他继续往下沉。不管怎么看,都是那只旱鸭子受益更多,我应该这样想吗?不行,太卑鄙了!还是说,换个说法,水面上的一朵花因为觊觎顾岸上的旱鸭子,一天到晚到处飘,吸引旱鸭子的注意力,终于旱鸭子决定接受这份爱——然后花枝感动了,感动得流泪,感动得化了,然后两人就一起沉了。哈哈哈哈——”
那是花枝,又不是冰块,高阳把自己逗笑了。
不过,感觉以冰块打比方会更适合,苦海之上漂浮着一块冰,它爱上了沉溺于苦海的旱鸭子,旱鸭子也爱上了他,冰块被感动了,然后化了,然后两人就一起淹死了!
好像不怎么好笑了,不管怎样,故事始终只是故事而已。高阳不敢赌,想着还是瞒着比较好。
———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唤醒高阳紧闭的双眼。
“糟了!”高阳低咒后,忙推开被子开始穿衣,“把兰儿给忘了!”
小丫头第一次醉酒,不会有问题吧?万一她毫无经验一身酒气跑回去,母妃非得气死不可!
高阳推门出去,正好碰见沈沐尘。
“你不是照顾兰儿吗?怎么在这里?”沈沐尘问。
“你看见兰儿了吗?”高阳问。
“我推门进去不见人,估计是回去了!”
“糟了!”
高阳低咒一声,转身冲回屋,从窗户直接跳大街上。
沈沐尘紧随其后,高阳忽然停下脚步,哗啦从沈沐尘身上扯下一块布!
“你干嘛撕我衣服?”沈沐尘懵了,问。
“情况紧急,只能飞檐走壁了!”高阳以碎布蒙面,嗖地窜上房顶。
“小心点,别让莫剑撞上了——”
“他挨了你一掌,估计还得养几天。”
“对哦——忘了这茬,你自己小心点,别被抓了——”
“嗯——”
———
大街上,京师衙门的巡逻队正兢兢业业地扫视每一个可疑的人,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莫侍卫,有人飞檐走壁!”侍卫高声禀告道。
“哪边?”莫剑握刀问。
“那边——”
“快追!”
莫剑提气上房梁,全力去追,没多久便瞅见熟悉的背影。
“高阳世子,别来无恙啊!别以为弄块破布蒙住脸,就能蒙混过关!今日定要抓你个现形!”
“这位小哥,不要随便套近乎,小心我告你巧言行骗——”
“休想逃!”莫剑拔刀跳出去,挡住高阳的去路,并迅速出手去扯高阳的面巾。
高阳连忙后退,避开一劫,跳上另一座楼顶,故意气莫剑,道:
“你个登徒子,想看我倾城容颜就明说,何必诸多借口?”
“无赖——”莫剑动怒,体内真气又到处乱窜,只得捂住心口停止追逐。
“小哥哥这是拿命在尽职呐——佩服佩服——”
“你——休要逃——”
“是吗?后会无期——”
高阳跳回地面,嗖嗖几下混进人群中。侍卫们左追一截,右追一截,又给跟丢了!
——
沈沐尘躲在暗处观察,不禁暗暗摇头,再这么下去,莫剑非得气死不可。不过,沈沐尘回想起昨晚,有些担心月芽儿,想回去看一眼。
总觉得昨晚月芽儿有些反常,沈沐尘无法理解,他一无所有,高阳就算别有所图,能图什么呢?
巡逻侍卫被高阳引走了,沈沐尘很顺利地来到清湖边。
“月芽儿?月芽儿?月——”
屋里没人,去了何处?沈沐尘四周又找了一圈,心想或许是伤心过度,回国了吧。
回南谯也好,省得她老看高阳不顺眼,处处针对高阳。
走着走着,前方来了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高手。沈沐尘觉得对方有些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沈公子是在找人吗?”席美人问,声音清冷如凉水,“我好像看见昨夜有一女子,与人斗殴,被京师衙门的人抓走了——”
“你是谁?”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把人救出来。”
“不需要。”
说完,沈沐尘转身便要走,谁曾想对方冷不丁地一剑刺过来。沈沐尘本能地回避,可那剑是软剑,跟蛇似地掉过头来划了他一刀。
沈沐尘恼怒,猛一提气,正要加倍奉还,全身真气突然大乱,就连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你的剑——有——有毒——”
两眼一合,压倒了一片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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