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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愿意低头?
妖界
妖界少令墨风祁送神兵营将士离开后,皱眉回到大殿内,拱手拜向主座。
“父亲,刚刚你一口应下,咱们当真要去向那些没用的天族赔罪吗?”
主座上坐着一位着黑袍的男子,头发高束,与天主一般的年纪,却看着苍老些许,天主轮廓富态,满头黑发。妖主却十分清瘦,鬓边已见白发,眼角堆满了褶皱。此刻闭眼静思的妖主缓缓张开眼睛,不易察觉的叹了一口气。
“少主有令,照办便是。记住,永远别与神族正面冲突。再等等……等一个时机”
“父亲,怎么老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
墨风祁嘟囔着,见妖主闭目不再应声,只得行礼退出殿外。
墨风祁走后,一直躲在角落的妖族长公主墨雨宁现身,朝妖主行礼道。
“父王,九幽圣莲让少主收走了。少主好像跟砚行互生情愫了。“
“什么?”妖主瞬间激动起来,浓眉紧簇,一下慌了神,坐直身子看着墨雨宁等着下文。
“女儿当时变化成一个将领模样,与那少主比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没能保住九幽圣莲,女儿......”墨雨宁垂首请罪,话音未落便被妖主打断:“少主与砚行的情分,确凿?”
“千真万确。”墨雨宁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这对我们不利,女儿会想办法……告退。”
待墨雨宁从后殿离去,妖主仍呆坐主座,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扶手,殿内只剩烛火摇曳的轻响。
墨风祁出门就叫来今日去仙界闹事的几位将领上前。
“我问你们,少主当真护着那些窝囊废护的紧。”
“回少令,千真万确!”一妖将连忙回话,“少主看那砚行的眼神,护得紧着呢,简直把仙族当自家人疼。”
“天主都是窝囊废,他儿子也就是个小窝囊废。少主也不知怎么想的,当初议亲的时候,我都向父王提过,让他递拜帖见见少主,父王又是不理我。大婚的时候倒是来了,模样是漂亮,可现在本来就传仙界想重新与神族通婚,若你们所说不虚,那岂不是……”
“哎呦呦…”墨风祁知道是自己夫人听到了,连冷脸都不敢,回头就嬉皮笑脸的:“颂瞧,这是怎么了?”
颂瞧:“呦!这是后悔了,墨风祁,厉害呀,整个妖族都不够你挑了,少主都惦记上了。”颂乔说完就往卧房走去。
墨风祁赔笑的追上去哄着:“大婚前,偷跑去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就是今日连累父王要去给天族的人赔罪,实在是窝火,信口胡说的。少主是生的好点但没有夫人你漂亮。夫人别生气了哈,嘿嘿嘿......“
“我问你,为何咱们要一直去找天界的麻烦,之前不都统一战线共同协助神族对付聚怨泽的凶兽嘛,我们一直这样挑起事端,如今少主已经怪罪,日后怕是不好立足吧。”
“说实话,我也不太知道,从记事开始,父王跟长姐一直就这般,但从来不让我参与进去。姐姐很奇怪,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哭。父王每次也不去看,只是让姐姐屋里的侍女每次都来回禀他。长姐常说说天族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小人,仗着势弱扮委屈,可是又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的。父亲和长姐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连累妖族全族的事情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少主已经警告我们了,我不便插嘴,你劝劝主上与长公主,还是先安稳些日子吧。”
墨风祁听完这话微怒道:“成婚3月了,怎还是不改口称父亲与长姐,一家人要这么生疏吗。”
颂瞧看墨风祁是真生气了,赶忙放缓语气挽着他的手哄道:“你也知道,我是妖族旁支出身。这么多年与妖族关系都僵着,是有个郡主的身份,但到底配你这妖族少令身份还是低些的,是已成婚,到底还无所出,能不警醒着些吗。”
“这婚事是父王亲自找上门定的,怎么不是重视你呢,别怕,父王跟长姐是古怪些,但他们是疼我们的,有我在别怕。”墨风祁轻拍着颂瞧的手,挽着回了屋。
人间小屋,送走秀巧,二人反而都扭捏了起来。
青芷背对着砚行哄着小老虎睡觉,砚行站在那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思索良久。
“芷儿,给小老虎起个名字吧。”
“嗯~叫小满吧。”青芷转身,指尖轻点小老虎的鼻尖,“随我姓,愿它一生圆圆满满。”
“好。”砚行笑着应下,目光却渐渐沉了些:“芷儿,今天你让妖主亲去赔罪会不会不太妥。仙族肯定是希望这样的,但是神族尤其是你最该中立的,我怕这样会让你失人心。”
青芷将小满放在地上,任它追着自己的裙摆跑,转身拉砚行坐下边倒水边说:“今天闹事的领头将士,应该是妖族的公主墨雨宁,她用了幻术。我在少令大婚的时候见过她,很奇怪。”
她指尖轻点桌面:“听说当年妖后生完墨风祁后没多久就病逝了,墨雨宁亲手把这个弟弟带大的,感情应该很好,大婚当日不论是姐姐也好,公主也好,没有不出现的道理。一整日就行礼的时候她躲在暗处看了一会。当时应该只有我察觉到了,但是又无生事,我便装作不知道。后面我让人去悄悄打听了一下,说是墨雨宁幼时是个活泼性子,后面有很长时间都不露面,也不知行踪,再露面的时候就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后面又正常了就是很少能见到她。我还在派人探查,里面肯定有事。”
“刚刚在天门外没有拆穿她已经是留颜面了。”青芷抬眼看向砚行,眼底闪着清明:“堂堂妖族长公主带头闹事,当然要由妖主出面平息,他们自知理亏不会说什么的,你放心。”
砚行听得一怔,伸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眼底满是疼惜:“我们芷儿可真了不起,以前就当你是个最会撒娇耍无赖的小丫头,如今听你这般条理分明,一下子不习惯了呢。”说完放下了手也垂下了头露出了一抹苦笑。
“你现在压力会不会很大呀,没关系,最开始就是我骗了你,如果你现在跟我相处会不自在,我给你时间再想想。”边说边故意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
听完吓得砚行赶忙抬起头拉着青芷的手拼命摇头。青芷扑哧笑出了声,拉着砚行的手托着自己的脸盯着砚行的眼睛:“从来没有人说我是个撒娇耍无赖的小丫头,我只对你这样。”
砚行的脸瞬间涨红,心跳如鼓。青芷干脆盯着他的眼睛就要吻上去。砚行伸出食指抵着青芷的额头,青芷以为砚行是不愿意,自己都主动了该多尴尬呀。
拳头都捏了起来怒道:“谁敢拦着本少主?”砚行听罢微微眯起眼看着青芷,手指开始轻点青芷的额头,“死丫头!”环手抱住青芷,一只手扶住青芷的头,把她推向墙角,用力吻了上去,舌尖交缠,青芷很快就软了下去,倒在砚行的怀里,像个小猫般靠着砚行的胸口喘着粗气,稍缓窒息感,四目相对。
青芷抬手抚摸砚行的脸颊:“我不在乎虚礼。”
砚行快要平缓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芷儿,这对你不好。”青芷绯红着小脸,不管不顾的翻起身将砚行推到骑在身下,双手扶上胸口低头吻了上去。
砚行施法暗了屋光,轻轻褪下芷儿的衣衫,抱住芷儿的腰坐起身来回应着,边吻边抱着芷儿走到床边,轻轻将芷儿放下,褪去自己的衣衫,拉下帷幔。
屋外一日一夜又一日的春风。
几日后,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好落到青芷的双眼处,被晒到的人儿微微睁开眼睛,转头看着旁边还在熟睡的砚行,轻轻的拿起自己的头发想要蹭一蹭砚行的鼻子,眼看马上就要碰到的时候,砚行突然翻身压住青芷的双手,低头用鼻子轻蹭青芷的小俏鼻:“死丫头!”作势就又要吻下来,吓得青芷赶忙推开他:“不要~疼呀!”
听到这,砚行心疼的赶忙将青芷揽入怀中,轻抚青芷的秀发:“好!错了错了。”在青芷的额间落下一吻。
青芷满足的往砚行怀里钻了钻,突然想到一件事,起身双手交叉放在砚行胸口,撑着小脑袋看着砚行:“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知道的我自幼父母不在身边,出生没几天就是师傅在带着我,马上就快到我千岁生辰了,我就要继任神主了,神骨交替之时会将父王带到我身边,我与父王因为神骨与灵气是有感应的,我能感应到他还在世间,就是探寻不到他的位置,我很想见见他。还有我母亲,可是到现在为止,不管我怎么问师傅他都不肯告诉我一句,可能已经不在了不吧。”说到此处青芷不由的红了双眼,习惯性的转开头,试图靠深呼吸来平复心情。
砚行坐起身,捧起青芷的脸,心疼的看着努力憋着泪的丫头,轻轻拂去眼角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不要先去预判啦好不好,说不定继任礼时,父亲母亲会一起回来呢。虽然神骨交替,神主身陨已是命定,但是能见上一面,也可记得父亲的样子啊。到时候我帮你一起堵着神主,好好问一问他这些年去哪了好不好。”青芷稍觉安慰的点点头。
鼻尖蹭了蹭他的掌心。砚行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坚定:“芷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继任礼后肯定想多多陪着母亲,我自私而言也想多多的跟你在一起,我们不要孩子,我不想你离开我,我等会帮你运功排出体外,我想你一直好好的,守着这三界,也守着我。”
两人红着眼眶对视,用力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窗外春光正好,小满在榻边打了个滚,阳光漫过帷幔,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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