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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熟悉
有了男朋友是种什么感受？
没什么感受，两人都挺忙的只能在早上一起待一会儿。
春日看了眼低着头的及川彻，移开目光说：“晨跑结束了吗？”
“嗯嗯。早上的训练任务已经完成了。”
叮——
蛋糕胚烤好了。
春日本来想聊点什么，现在也顾不上。
戴上手套，把模具端出来。颠一颠，倒扣放凉。
再看看旁边安静的及川彻，春日摘下手套。
“你着急去学校吗？”
及川彻摇摇头。
以前都是跑完步回家冲凉，现在已经变成提前出发跑步然后回家冲凉后再过来。还有很多时间。
“要吃完早餐再去学校吗？请你吃三明治，再泡一杯茶。”
及川彻眼睛一亮，“好呀。”
两人走出厨房。
“要吃什么口味的？”
“有什么？”
“肉松鸡蛋的，鸡排的还有芋泥的。”
“我要鸡排的。”
春日挑了一个递给及川彻，想了想又突然收回手，“你吃一个够吗？早上还有排球部的训练。”
及川彻鼓了鼓腮帮子，捏住下巴思考。
有点可爱，皮肤很好的样子。
春日边想边静静等着回复。
“两个，可以吗？”
“可以。”
店里有现成的大麦茶。
春日走到桌子旁正要坐下，看见及川彻也跟过来要挨着自己要坐，制止道：“你坐对面。”
及川彻眨了眨眼，瘪嘴撒娇，“你不想跟我坐一起嘛？刚交往几天就腻了嘛？”
委屈巴巴的样子衬得春日是一个负心汉。
“坐我旁边的话就没办法看见你了。”
及川彻闻言立马笑了，“那我坐对面。你可要好好看我。”
春日倒了两杯大麦茶，热气从被杯口飘散。
“热的？”
“嗯。你喜欢喝凉的吗？”
及川彻点头，夏天果然是喝凉茶更舒服吧。
“现在太早了，才六点多。喝热的对身体好。”
“那我以后也喝热的。”
及川彻开始吃三明治了，他之前只吃过牛奶面包。
刚咬下去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好吃。
面包松软的带着麦香的味道立马被嗅觉和触觉捕捉，鸡排外面焦香中间很嫩。鸡蛋软软的似乎有牛奶的香甜。沙拉酱和生菜的混合又添了浓浓的咸香清脆。
“好好吃！你真厉害！”
“谢谢。”
边吃的时候及川彻边和春日聊天，“呐，星星。你知道吗？我们排球部前几天有和你们学校的练习赛哦。”
“我知道。”
及川彻正想和女朋友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结果女朋友竟然知道。少见！
“欸？难道乌野排球部在你们学校很有名吗？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及川大人的原因吧。毕竟及川大人在各个学校都有粉丝呢。”
神奇。
春日暗暗在心中为撅起嘴显摆的及川彻点评。
“我旁边坐的就是排球部的人。”
“是谁？”
一年级的话，小不点？大个头？雀斑小同学？还是...
“影山飞雄。”
最糟糕的答案。
及川彻脸立马垮了下来。
春日很难形容这张漂亮的脸上此时的表情，扭曲、嫌弃像是沾了晦气的样子。
“怎么了？你认识影山。”
影山虽然不爱说话，在班级里情商也堪忧，但是春日觉得他人还可以。
“我们初中是一个排球部的。”
啊。前后辈。
春日立马想到了这一点，两人都是二传来着。
“不过我跟小飞雄才不熟。哼。”
及川彻撇嘴否认，随即嘟着嘴巴看向春日，“你跟他，很熟吗？”
“影山会借我的作业，我们有时候也会聊两句。”
对面的人明显松了口气。
真奇怪。
说不熟，可是又直接叫影山“小飞雄”；说熟，嫌弃也是真的。
找个时间打听一下吧。
吃完早餐，还不到七点。
“那么，我先走了。”
及川彻直接出发去学校。
“嗯。再见。”
春日转身想回厨房继续忙，现在这个点学生还很少，但是突然被叫住。
“星星。”
嗯？
春日回头，疑惑的问：“怎么了？忘记带什么了吗？”
话音刚落，肩膀被强有力的胳膊搂住。
踉跄几步，春日整个人被及川彻抱在怀里。
冷白桃的香气争先恐后的涌入鼻腔。
很好闻。
像是在冬天凉气肆起下的那一点点一缕缕克制的香甜，淡淡的又实在勾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却在这种猛升的欲望中突然消失不见的感觉。
“我们是在交往对吧？”
清爽的少年音在耳旁响起。
“嗯。”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啦。星星。”
及川彻松开春日，笑盈盈的说。
“请多指教，及川。”
“欸？！不叫学长了吗？”
“是男朋友的话，就可以随意一点吧。”
“我是很想星星叫我学长的，超级可爱。不过星星要是想直接叫我名字，我当然也很乐意啦。如果，如果能直接叫我阿彻就更好了。我理解的啦，我们才刚刚交往没多久，不着急。我会耐心等待的，不过——”
“快点去学校吧。你训练要迟到了。”
等及川彻离开后，春日赶紧钻进厨房。
蛋糕胚已经凉了。
摸了摸滚烫的脸，春日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被抱了呢。
和想象中的一样，好温暖。
这就是恋爱吗？
好奇怪。
春日摸了摸胸口，心脏跳的好快。
谈恋爱的日子和以前没多大区别，只是要经常抽点时间出来回男朋友的消息。
晚上。
“欢迎光临。”
门口的招财猫又在叫了。
春日揉揉眼睛，今天天气很好，她有些困。
“春日。”
“日向？”
日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绞动的动作中透露些许紧张。
“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跟我吗？”
“...嗯。”
春日有些苦恼，她不知道为什么日向会来找自己。但是看着日向小心不安的样子又有些心软。
课间去买饮料的时候偶尔能见到日向，他正和三年级的菅原学长在偏僻的空地上练球。
还有啊，日向总是一副很有活力的样子来找影山，像个小太阳。连坐在影山旁边的春日也会被他主动打招呼，简直是受到阳光的普照了。
春日还...蛮羡慕的。
在班级里，自己是比影山还要奇怪的怪人。
明明只是沉默的写练习册，却总能感受到别人的侧目。
“你看，她又在学习了。”
“啊，压力好大。她怎么不去升学班啊？明明上次小考是第一来着。”
其实，春日并不在意这些话。习惯了。
她没别的事做，真的。
店里的事情大部分早上就可以做完，下午和晚上看店的时间太漫长了。
和朋友发消息聊天吗？
春日没有朋友。现在只多了一个及川彻。
除了看书，就是画画。
班级里会和春日聊两句的就只有影山。
可是影山也是个闷葫芦，总是呆愣愣的。
春日有时候，很少的时候，羡慕过影山有日向这样的朋友。
会大声的呼喊你的名字。
“什么问题？”
日向骤然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两步的跳到收银台前面。
“我和影山有个必杀技叫怪物快攻。就是影山咻的一下把球传到我手里，我只要扣球就好。大家都说很厉害。上次排球课的时候春日你也看到过对吧？”
日向手舞足蹈的比划。
“但是我觉得这样还不够。训练赛的时候对手熟悉这样的进攻之后我得分的机会就很少了。我不想这样，不想再闭着眼——”
“等一下！你们那个怪物快攻你是闭着眼的？”
春日音调陡然升高，她之前只在背后看了一次。
“嗯。”
哇。
影山，真厉害啊。
春日站起身，双手叉腰来回走两步感概。
怪不得及川那么警惕影山。
“春日？”
“抱歉。”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现在快八点。
春日在店外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招呼日向坐下来聊。
“日向你打排球几年了？”
“六年级看到小巨人的时候我开始学习打排球，但是初中没办法组建排球部，只好和女排或者大妈们一起练习。初三好不容易凑够了人参加比赛，结果第一场就遇到了北川第一。”
日向说的时候有些愤愤，“影山那时候就是北川第一的二传，他真的很厉害。我们被淘汰了。本来想高中一定要加入排球部在正式比赛中向他复仇，没想到现在变队友了。”
春日安静听着，“那就是最强的队友了。真可靠。”
“咳咳。唔，就那样吧。”日向飞快转移话题，“总之，我也能感觉到只有影山在场上时我才有存在的意义。我想，变得更强！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为站在场上最久的人！”
“只要没意外，二传是站在场上最久的位置哈。”春日先是解释了一下，然后认真地问，“为什么来找我呢？”
“之前体育课的时候春日真的好厉害呀。”日向星星眼的说。
“简直就像女版小巨人。跳得好高，力量好强。”
“完全是隐士高人的感觉。”
“如果是春日的话，肯定能直接成为正式队员。”
可恶。
这家伙怎么这么会夸人。
春日都要有些飘飘然了。
“停。”
日向立马闭嘴，抿唇乖巧的眨眼。
可恶。
哪里来的可爱小狗。
不给它肉骨头都觉得自己很坏。
“我现在还不了解日向你的水平，没办法下结论。在竞技比赛中，天赋是很重要的。同时无论有没有天赋，努力到极致也会把你送上一个很高的高度。当然，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磨练。”
“不介意的话，周末和我一起去俱乐部吧？那里也有还不错的对手哦。”
“太好了！谢谢春日！”
日向激动的站起来，想要鞠躬道谢，却因为太兴奋了脑袋直接磕在了桌面上，立马红了。
“hin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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