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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秘闻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王铁柱的锁链 “哗啦” 一声,重重地缠住了供桌腿,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赵三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一个踉跄,抱着牌位慌乱地滚到了香炉旁,这一撞,竟撞出了一个青铜匣子。阿宝眼疾手快,手中的金簪 “咔嗒” 一声,精准地捅开了锁眼。随着锁簧弹开的声响,匣子里掉出一本泛黄的手札,纸张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粉末。我颤抖着捡起手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 竟是我娘孙芸的笔迹!
“好个奸......” 王铁柱的呵斥声卡在了喉咙里,他举着火把,凑近手札,照亮了扉页。只见扉页上画着一对交颈鸳鸯,色彩鲜艳,栩栩如生。可当我仔细一看,那鸳鸯的模样竟与周老爷和我爹年轻时的画像极为相似!这一发现,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赵三娘不知何时鼾声如雷,那声音此起彼伏,打破了原本的寂静。而牌位上的朱砂字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开始蠕动起来,活像一群吸饱血的蜈蚣,让人毛骨悚然。
“二十年前腊月初三,” 阿宝的声音微微颤抖,她念着手札,情绪明显有些激动,“周夫人诞下死胎,孙夫人将亲子过继......” 她的话还没说完,颈间的蝴蝶痣突然渗出血珠,那血珠缓缓滑落,在 “过继” 二字上晕染出一朵娇艳却又透着诡异的红梅。这一幕,仿佛是命运的暗示,让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乌云盖雪不知何时跳上了供桌,它的爪子轻轻按住铜匣,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在这时,铜匣突然弹出一个暗格,发出 “咔哒” 的声响。我好奇地伸手摸去,竟摸出半枚龙凤佩,那玉佩的材质温润,雕工精细。当我将它与阿宝手中的半枚玉佩放在一起时,两者严丝合缝,宛如天成。玉佩合并的刹那,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月光如银蛇般窜入庙堂,在青砖地上迅速拼出一幅西域地图。地图上标红的地方,正是周家商队遇劫的乱葬岗!这一发现,让我们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仿佛一切的秘密都与这个神秘的地方有关。
“原来我是......” 阿宝的金簪 “当啷” 一声落地,簪头的蟾蜍眼珠突然转动起来,仿佛活了一般。我下意识地扯开衣襟,胸口的蝴蝶痣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竟与玉佩的纹路完美重合。这一巧合,让我们都愣住了,仿佛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王铁柱突然捂着屁股蹦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哪个龟孙扎老子!” 他的叫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赵三娘尴尬地笑了笑,手中攥着一根银针,讪讪地说道:“官爷的补丁开线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滑出一个油纸包。我定睛一看,里头竟是西域蛊虫,正疯狂地啃食着带牙印的桂花糕。乌云盖雪见状,猛地扑了上去,连包带虫一口吞了下去,随后它的尾巴竖成了一根笔直的判官笔,模样十分怪异。
破晓时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光线洒在大地上。我们齐心协力,撬开了孙家祠堂的地砖。随着地砖被一块块掀开,一个暗室逐渐显露出来。暗室里供着一口青铜棺,棺身古朴厚重,上面刻满了梵文 “债” 字,那些字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让人不敢直视。阿宝的金蟾镯子突然脱腕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当” 的一声,精准地嵌入棺头的凹槽。赵三娘举着蜡烛,小心翼翼地凑近,看清棺内的景象后,不禁惊呼起来:“哎哟我的亲娘舅!这...这是口双人棺!”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棺内并排躺着两具女尸,左边的是我娘孙芸,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沉睡。而右边的女尸,竟与周老夫人有七分相像!两具尸首手中各攥着半截红绸,那红绸的质地和颜色都十分眼熟。当我们将红绸拼起来时,竟发现它们正是西域地图缺失的部分。阿宝突然一阵晕眩,她颈间蝴蝶痣渗出的血珠滚落进棺中。就在这时,两具尸首的眼皮 “唰” 地睁开,那空洞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闭气!” 我大喊一声,迅速拽着阿宝滚出暗室。赵三娘慌不择路,一个不小心撞翻了灯台。火苗瞬间舔上我娘的袖口,随着火焰的燃烧,竟烧出一枚金线绣的周家商印。王铁柱举着粪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妖人!竟敢盗......” 他的话还没说完,粪叉就戳中了青铜棺,迸出的火星点燃了他的□□,他顿时手忙脚乱地扑打着火焰,场面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我摸索着找到了棺底的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个鎏金妆匣,匣身雕刻精美,散发着淡淡的金光。阿宝拿出断指红胭脂,轻轻抹在锁眼上。就在这时,匣子里竟跳出一具檀木人偶,人偶雕刻精细,上面刻着周老爷的生辰八字。人偶的后背插着七根银针,那针脚的细密程度,与我娘生前的绣活如出一辙,这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正午时分,阳光毫无遮拦地射入暗室,照亮了整个祠堂。我们瘫坐在祠堂门槛上,啃着贡梨,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阿宝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原来我该叫你声哥哥?” 她的话让梨汁呛进了我的鼻孔,我咳嗽起来。赵三娘拍我背的手突然僵住,她瞪大了眼睛,说道:“那老身岂不是要改口叫姑爷?” 她的话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乌云盖雪叼着一块带血的生牛肉,突然窜过庭院。肉上钉着一张黄符,符上画着西域银币的纹样。王铁柱提着尿湿的裤子,急匆匆地追了过来:“孙秀才!知府大人要见你!说二十年前换子案另有隐情......” 他的话还没说完,周府方向突然腾起滚滚黑烟,那黑烟遮天蔽日,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阿宝的金蟾镯子 “嗡嗡” 震颤起来,镯身浮现出带血的生辰帖,那生辰帖竟与青铜棺内女尸手中的完全一致!赵三娘突然指着天空,尖叫起来:“血月!是血月啊!” 我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一轮血月高悬,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摸出断指处的疤痕,那疤痕在阳光下竟投影出西域地图的轮廓。阿宝见状,将龙凤佩按在投影上。就在这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汩汩冒泡的血泉。血泉中浮起一个青铜匣,匣上的锁孔正是我们手中玉佩的形状。知府衙役撞开祠堂门时,血泉已经漫到了膝盖。阿宝突然吻上我的断指,她的唇间带着血腥味和荔枝香,轻声说道:“要活一起活......” 就在玉佩嵌入铜匣的刹那,整个祠堂地动山摇,暗室青铜棺中传出一阵婴儿啼哭,那声音清脆响亮,仿佛来自二十年前的时空 —— 二十年前的死胎,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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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追捕众人时,赵三娘撞出青铜匣子,阿宝打开后发现孙芸手札,记载二十年前周夫人诞下死胎,孙夫人将亲子过继,此时阿宝蝴蝶痣渗血。乌云盖雪打开暗格,找到半枚龙凤佩,与阿宝的凑齐后,月光映出西域地图,标红处是乱葬岗。赵三娘扎王铁柱,还露出油纸包藏着西域蛊虫,被乌云盖雪吞食。破晓,他们撬开祠堂地砖,发现双人青铜棺,内有孙芸和与周老夫人相像的女尸,二人手中红绸拼出西域地图缺失部分,阿宝血珠令女尸睁眼。众人慌乱逃出,王铁柱□□被点燃,又发现藏有刻周老爷生辰八字檀木人偶的鎏金妆匣。正午,得知彼此身份后,乌云盖雪叼来带黄符牛肉,王铁柱告知知府要见孙子楚,称换子案有隐情,此时周府冒烟,金蟾镯现生辰帖,赵三娘看到血月,孙子楚断指疤痕投影地图,与龙凤佩触发机关,出现血泉和青铜匣。衙役闯入时,阿宝吻孙子楚断指,玉佩嵌入铜匣,祠堂震动,青铜棺中传出二十年前死胎的啼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