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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第三天上学,林灼给出他的答案。
“好,我答应你。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我们就结束这段关系,好不好?
下节课是体育课,林灼特意挑选一个人少的时候说这件事情。此时江应延正准备走,措不及防地被林灼拉住校服衣袖。江应延第一时间没去看林灼抬头看向他时的眼睛,而是那只死死拽住他衣袖的手。国际学校的秋季校服是藏青色的,特别挑学生的肤色,拽着他衣服的手因为用力之间泛白,白皙的皮肤在藏青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江应延第一次觉得一个人做什么动作都带着情色的意味。
等林灼说完话后,江应延的视线又转移到林灼的脸上。林灼因为紧张,不自觉地咬唇,殷红的唇瓣中露出一小截贝齿,不突兀。
江应延捏住林灼的脸,迫使他张开嘴不去咬唇,他也自然看见躲在口腔内柔软的舌。
他嗤笑一声,觉得林灼太过天真。要是真到那个时候,这件事情可不是林灼一个人说的算了。可是在现在,江应延不介意给林灼一点生还的希望。
“好,我答应你。”江应延轻声说,“待会体育课解散后跟我来。”
跟江应延去干什么。林灼不用想都知道,同时他也不敢想。
国际学校的体育课除了体育特长生那一班都很水,一般都是跑一圈、做一遍热身运动最后体育老师再叮嘱一下运动的时候要注意一点不要受伤。
如果不是江应延的话,林灼这节课将会听许未给他将没搞懂的数学题。
“抱歉,许未,我今天突然有些事情。”
许未知道林灼来班级的这半个月还算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外乡人,一般除了班主任喊他哪还有上面事情。许未顺着林灼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江应延站在树荫下在等什么人。他一向觉得和同桌相处就像是和自己的恋爱对象相处,同桌之间吵架打仗也像一般夫妻那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也知道自己算是一个外人不能插手别人之间的事情。于是对林灼笑了笑:“没关系,我们再找时间。”
听到这句话后,林灼才小跑向江应延的方向。
江应延站在树下等了一小会,看到林灼对自己和许未之间的差别之后,心里有些不爽。他沉默地将林灼带到机械室,又让林灼坐在海绵垫上,自己则是将门关好。原本林灼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心在此刻平静下来,他想结局再坏也不过是被江应延亲。
“拿出来吧。”江应延坐到林灼身边,脱下身上穿的秋季校服,露出里面一件纯白短袖。
林灼有些懵,他想是不是机械室里面的温度太热了以至于他听不懂江应延的话。
“什……什么?”这么健康的吗?
“数学试卷,不是有不会的地方吗,我讲给你听。”江应延皱着眉再次重复一遍。
林灼又晕晕乎乎的掏出口袋中的卷子,又将笔恭恭敬敬地递给江应延。下午第二节课的太阳正好可以透过窗户照到器材室里来,金黄色的阳光中飘散着一颗颗发着光的小灰尘。林灼有些困,他忽然觉得自己来海城这半个月几乎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在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
“嘶——”
“林灼,你觉得我可以去做催眠师吗”江应延垂眼看向林灼,“我觉得我在这个方面应该挺有天赋的,要不然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睡着呢?”
“或者说,你对我一点戒备心都没有,林灼,你忘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吗?”
林灼的脑袋被人从后面轻轻托住,又被人朝对方的怀里带,这时他才注意到江应延的手已经拦上他的腰。
“还有几个月成年?”
“两个月。”林灼小声回答。
“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吗”
林灼拒绝回答江应延现在这个问题,退而求其次的回答之前的问,“我没觉得你在催眠上面有天赋,我只是最近没睡好。”这个时候,林灼又不像原来张牙舞爪的样子了。
江应延想,几乎是和他第一次见到的林灼那样。当时林灼被何峰宇拦在身后,他的眼神也像现在一样不设防。于是,江应延又觉得林灼对任何人都没什么底线,哪怕自己前天还想那样羞辱逼迫他,自己今天绕了一大圈先是给他一点甜头,他就放下对自己的防备了。
“林灼,我可以亲你吗?”江应延轻声问。
他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也没准备得到林灼的答案。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吻上林灼微张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样,柔软。
林灼应该是吃了许未给他的那颗葡萄味的水果糖,唇齿间还残留着葡萄的香气。网上说,亲吻时要闭上眼睛。江应延先是闭眼,全部的感官先是集中于两人相触的唇瓣,慢慢地身体其他部位才慢慢有知觉,尤其是握住林灼腰的那只手。
虽然说江应延是接吻的初学者,但是比对方有天赋的多,无师自通学会了换气和一些其他的亲吻小技巧。
“恶心吗?”江应延记得,之前林灼那位好朋友说过同性恋很恶心之类的话。
林灼摇摇头,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腰那里酥酥麻麻的。
见林灼摇头,江应延又将他抱在腿上,与他额头抵着额头。
“下次要是有不会的题目直接来找我,我将给你听。”
“像今天这样吗?”
江应延的喉咙中发出低低的笑声,“今天是个意外。”
再一次接吻时,江应延没有选择闭上眼睛。以他的这个角度看,林灼眼皮上一颗红色的小痣清晰可见。他的一只手抚上林灼的后颈,细腻的皮肉连接着筋骨,一帧一秒都让江应延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在腰间的那只手下意识钻进林灼的衣服内,把玩着林灼腰间的皮肤。
最后还是林灼软手软脚地把江应延推开,他的唇比之前更红了,明白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林灼刚刚在干什么。当然,江应延也不遑多让。
江应延给林灼整理好衣服之后,又捡起丢落在海绵垫上的试卷。
“好好听,待会自己再做一遍。”
在给别人讲课教授知识时,江应延又恢复到之前不近人情甚至还有些尖酸刻薄的模样。
“你问我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我只能说得靠脑子。”
“那你想不到怎么办?这张试卷上最起码有120分是基础题,你考了58分,你不该考虑这个问题。”
最后在江应延的物理加上魔法攻击,林灼成功地将这张试卷上所有基础错题给订正完了。不过在江应延要给林灼将一道中等偏难的题目时,林灼硬气了一回。
“我不听了!”说完便挣脱江应延的怀抱跑出去了。
下午两节数学课连上,林灼一觉醒来正好与收拾教案的数学老师对上眼神。
数学老师姓薛,是一个中年地中海男老师,说普通话时偶尔会带着海城特有的方言。看林灼醒了之后,薛老师嘿的笑了一下,对林灼说:“林灼同学,跟我来趟办公室。”
国际学校没有晚自习,除了住宿的学生一般在这个时候就会离开学校,奔赴美好的课后时间。如果被教去办公室的是别人可能会苦哈哈的,但是对林灼来说他有点求之不得。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江应延,就是很尴尬很不知所措。虽说其中有一些不可抗的原因,但是满打满算,他和江应延认识还不到一个月,和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他和这个陌生人亲了半节课。
最可恶的是,他好像还挺享受的。
“该死!”
“咳,”薛老师清了清嗓子,抱着学校发的保温杯吸溜一口,随后和蔼的问:“林灼同学是不是在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学习进度可以赶得上吗?”
“勉强。”林灼找了一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薛老师听后大声说:“那就要做到不勉强!你的同桌是江应延,对吧?”
办公室里除了薛老师和林灼两个人,基本上就没什么活物。林灼被薛老师突然加大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也大声说:“是。”
“江应延这孩子面冷心热,你有什么不会的题目要是不好意思来问我也可以让他去教教你。”薛老师又低头喝一口水,“他的数学还是很不错的。”
江应延岂止是数学不错,他是门门成绩都很优秀的好吧。
但是像江应延请教问题,林灼又不禁想起下午那个吻。
“空调是坏了吗?”林灼在心里想。
“我知道了薛老师。”
“去吧,既然已经放学了我就不继续留你了,也注意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就不许再在课上睡觉了。”
薛老师的谈话不到二十分钟,但是校园里该回家的已经回家了,喧闹的校园终于安静下来。林灼下课时直接跟着薛老师去办公室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书包,他返回班级时,意外的发现江应延还没走。
“你……你是在等我吗?”
“不然呢?等鬼吗?”江应延瞥了林灼一眼,将书包递给他。
“你还帮我收拾了书包?”
江应延皱眉看向林灼,语气里似乎隐隐透露出些许不耐烦,“还走不走了?”
林灼接过书包,小声地说了一句:“走。”
七班在五楼,两人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从三楼办公室出来的薛老师。薛老师看到两人一起走的嘿得笑了一下,“正好今天遇到了,江应延,林灼同学的数学有点差,平时要是有什么问题你也多帮帮他。”
“同学之间,重要的是互帮互助!”
江应延轻啧了一声,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林灼同学能给我什么帮助?”
“嘿,你小子功利心这么重。”薛老师抬腕看了一眼表,“我还要去接我闺女呢,就不和你扯嘴皮子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甚至还有点小跑的速度。
薛老师离开后,两人也跟着他的脚步不紧不慢地下楼。林灼从江应延沉默的背影感受到些许不爽,于是场面就变成了开口也尴尬不开口也尴尬。
总之,林灼觉得和江应延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很尴尬。所以当俩人走出楼梯间后距离逐渐拉大,林灼没有追上去。
“怎么,你的腿在某个瞬间是瘸了吗?”江应延脚下的速度既没有因为林灼没追上来也没有因为说出口的这句话而变慢。
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
没办法,林灼只能追上江应延。
“江应延,你又怎么了?你这样阴晴不定的让我怎么和你相处?”林灼拽住江应延的衣袖,强迫他停下来,“我又怎么样才能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林灼,该怎么样相处也不是我回去考虑的问题。”江应延嘲讽道:“既然看出我的不爽难道不应该想想方法吗?我们俩的协议不就是让我开心吗?”
“还有,不用担心我不守信用。”
林灼只能祈祷江应延说话算话,就算在江展和林镜结婚前的某一天厌倦了这场幼稚的游戏,反悔了,那也只能是林灼运气不好。到头来,就算林灼说出所有事情想要逼迫江应延,那也无济于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站在林灼身边,为林灼撑腰。
“我现在很不开心,林灼,你想想办法。”
难道在学校这个神圣的地方、在大庭广众之下甚至还有一点点具体就可以出校门的地方,江应延想要当众发.情吗?林灼一边想一边唾弃自己,为什么不排斥和江应延接吻之间事情?他抬头看了一眼江应延,啧,美色误人。
“现在?江应延,你挑挑场合好不好?”林灼说着就拉起江应延飞快地向大门外走,好像身后有丧尸在追赶他。
林灼走的急,三步作两步,抓住江应延的那只手已经渗出了汗。到了校门外,林灼主动放开江应延,还没来得及缓过气就听江应延说:“你是想在人多的地方和我接吻吗?”
听的人目瞪口呆,好久才反应过来,“你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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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