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四皇红发竟然自愿当狗

　　早饭、钓鱼、午饭、船帆下打盹、看风向、在空间有限的甲板上疯跑、不小心踢坏某个木桶、被骂、削土豆皮、吃晚饭……

　　香克斯躺在木板上，枕着胳膊，给今日总结：
　　“哎~好无聊啊。”

　　入睡前，他忽然想：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露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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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闭眼，再睁开。

　　香克斯发现自己真的再次来到秋天时的农场，白色人影也静静地坐在喷泉水池旁。

　　愿望实现的速度，快到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重逢的欣喜，很快盖过了之前的小别扭。
　　香克斯开心地挥着手臂，朝她跑去，“露娜！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

　　“我在睡觉前，想和你见面，结果就真的见到了啊~”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听见你在呼唤我，所以来找你了。”

　　香克斯轻快地和她并肩坐到一起，好奇地问了一连串，“为什么呢？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的东西的？又是怎么在梦里见面的？”

　　用这个世界的语言，有些难解释。
　　她切回意识表达，将答案传递到香克斯脑海中。

　　[‘人’以思念的形式呼唤。
　　‘白色圆圈’接收到，展开世界，将‘人’引入其中。]

　　和之前的简单意识传输相比，这次还有图形演示。

　　香克斯回味了一下脑海里的动画片，“斯国一！”
　　他掏掏裤子口袋，“我今天钓鱼时，钓到了一块很漂亮的石头，贝克曼说可能是水晶。唉？明明放在口袋里了……”

　　[现实物品无法带入意识世界。]

　　他有些遗憾，“啊，可惜没法给你看了。”

　　她想起什么，拿出那本笔记，添上新内容：
　　香克斯会在外面收集物品，并且很喜欢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红毛脑袋凑过来，“你在写什么？露娜。”

　　[一些记录。]

　　书页上涂着一片璀璨的银白色光团。
　　闪得他有点头晕目眩。

　　香克斯缩回脑袋，闭上眼睛、甩甩头。
　　再看看轮廓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感觉有点像鬼魂……

　　他肩膀抖了抖，“唔，要不你还是说人类的话吧。露娜~我更喜欢听你说话的声音。”

　　“好。”

　　她继续记录：
　　和主人相处时，有主动试探行为。

　　她接着变出一个色彩鲜艳的蓝黄撞色飞盘，在空中晃了晃。

　　这么显眼的物品在眼前晃，他视线下意识紧盯着。

　　她把飞盘往外丢。
　　丢进挂满硕果的蔓越莓田。

　　香克斯望着蓝黄飞盘掉进红绿的果丛。
　　然后目光清澈地扭头看她，清澈里还带着些许不解，“就这样丢掉吗？”

　　“是的。”
　　她记录：
　　对追逐巡回游戏无感。

　　往前翻：
　　科学喂养（划掉）
　　充足运动……
　　日常护理……
　　行为训练……

　　“那么，要去农场里走一走吗？”

　　香克斯眼前一亮，“好啊！”
　　他站起来，轻快雀跃，“我们一起去吗？其实还没仔细看过这里呢。”

　　那枚项圈重新浮现在她手心中。
　　她问他，“你要戴上这个、让我牵着吗？”

　　他气得露出鲨鱼嘴大喊，“绝对不会戴啦！”

　　于是她收起项圈。

　　香克斯气恼地伸出双手，抓住白色人影的‘头’部轮廓，模仿捏面团的样子，把她揉来揉去。

　　红发少年，学着长辈们的样子，努力用严肃的语气警告她：“露娜！不许、把我、当、狗！”

　　可是面团、不……果冻团的手感有点太好了。
　　他捏着捏着，就不亦乐乎玩起来。嘴角也控制不住，没忍住，笑得很开心。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笔记还在继续记录：
　　不喜欢被当成宠物对待。

　　她分离身体，把‘头’部分放给他玩，其他部分，变成更趋近于本体的银白色圆球，漂浮在空中。

　　香克斯差点被这副‘人头分离’的场面，吓得手一抖，把她丢出去。

　　他低头看看自己捧在手心的银白色小团，“露娜？”

　　[是的。]

　　他嘴角抽抽，“……明明你这家伙才不是人吧。”

　　光团浮在空中，慢慢往前飘，[否认。现在是人。]

　　香克斯抓着小团子，跟她漫步，“现在是人，那以前呢？”

　　[不会再有以前了。]

　　他察觉出一点失落的情绪。
　　“这座农场还挺大的，唔……上次我跑到那边，有很多石头、木头和杂草，好像土地都是荒废的状态。”

　　[南面没有清理。]

　　“啊，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吗？”

　　[我并不管理农场的情况。]

　　“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嘛，那些事情，会有人去打理的。”
　　香克斯拿下戴在头顶的草帽，他望着草帽，语气自信而骄傲，“而且，我现在……是船长了！”

　　她牵引他进入意识世界时，有发现，他身边出现了一个跟随的灵魂，[船长……也就是头领。]

　　他戴好草帽，眉飞色舞地夸耀起来，“没错！虽然现在还只有一个船员，但贝克曼可是很厉害的……”

　　[做得很棒。]

　　继续记录：
　　会自己在外面寻找优秀的朋友和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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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着农场漫步时，香克斯问到各个地方，她就一一给他介绍。
　　最后，回到东北角的木屋。

　　她完成了‘遛狗’！

　　小光团飞回大光团身边，融进去。
　　银白色光团飘到喷泉水池上空，安静地团在那里。

　　香克斯站在水池边，仰头看着她，不解地歪歪头，“……露娜？”

　　[是的。]

　　他好奇地跳上去，问，“你在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

　　他用手指戳戳她，孜孜不倦，“那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在这里很舒服。]
　　她回答。

　　“真的吗？我也想上来！”
　　香克斯跃跃欲试。

　　他左右观察，却遗憾发现，喷泉上部小平台和银白光团形状完美契合，没有更多空间来容纳其他人。
　　“你让开，让我躺一躺嘛~”

　　[不。]
　　银白光团一动不动。

　　香克斯跟她撒娇，“唔唔唔~你让让我嘛~”

　　[不。]

　　“哼，小气鬼露娜！”
　　他稍微用力，捏了捏果冻团子，然后也不顾衣服会被打湿，硬是从一角挤进来，坐上去。

　　银白光团形状改变，给他让出一点空间来坐。

　　香克斯瞬间开心起来，“露娜你真好！”

　　他调整位置，让自己坐稳的同时，尽量不占据太多她的空间，“坐在上面，视野确实很棒啊。”
　　又回手戳戳，“你原本就是这样的形状吗？身体可以随便变形吗？”

　　[没有完全固定的形状。可以。]

　　红发少年叽里呱啦地继续问，“你还会漂浮，还能在空中移动，好厉害，可以教我吗？”

　　[可以教。]

　　“真的吗？太好了！”

　　[……]
　　她默默浮起来，离开红色的灵魂。

　　人类的心声，迷茫、祈求、仰慕和欣喜……她曾倾听过很多很多。
　　但这么锲而不舍、一直非要追问‘她’想法和意志的生物，从未出现过。

　　不，还有系统。
　　系统是农场里的宠物，香克斯是意识世界农场里的宠物。

　　她在笔记里默默增添了新的内容：
　　宠物有很旺盛的精力，会一直干扰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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