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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不识庐山真面目
赵羿与先生回府,商酌勾栏所唱曲狸猫换太子,皇宫森严,酌量无人敢为。此流言不经推敲,子虚乌有。当今仁宗皇帝与其母刘太后,母子情深,刘娥太后虽素于刘祯严,且不说儿时照料,德行教诲,养育之恩大如山,舐犊之情不差天下父母分毫,扶持赵祯小皇帝费尽心力,孜孜不倦,至成年还政仁宗。
此事,必有人造谣生事,挑拨母子之情。宫中非言非语尚多,圣上身份何等大事,何人敢拿来胡诌。
金碧辉煌皇宫坐北朝南,阁台林立,殿宇对峙,高低相间,大小殿堂楼阁近百座,有大庆殿、文德殿、紫宸殿、集英殿、保和殿、皇仪殿、迩英阁、福宁殿等。赵羿与先生穿过皇宫,前往内宫觐见皇上。
宋仁宗,赵祯,年约二十四、五,侯立内宫。天子脸如雕刻,五官分明,白皙光亮,眼光温慈,温文尔雅,风姿特秀,文秀单薄,戴通天冠,穿降纱青袍,覆蔽膝,配芳心曲领,紧缩眉头,踱步不安,心事纠结缠,思绪乱翻飞。
赵祯几日不能上朝,对太后愤怒战胜怀恩,下诏自责,并包围刘氏亲眷府邸,报仇泄怒,并下旨改墓厚葬亲母。此时,公公李宪传宰相吕夷简求见。赵祯让李宪打发吕夷简走,吕夷简说有关李宸妃消息告知皇上。
吕夷简才识卓优、清慎勤政,为先帝宋真宗近臣,具“廉能”之誉,真宗称赞他“有为国爱民之心”。太后参政,赵祯年幼,吕夷简多次进谏劝太后:报先帝之恩,辅助幼帝成人,使政事清明,亲贤臣,远小人,赏罚分明。赵祯成人,吕夷简和范仲淹、李迪等朝廷之上让太后退位还政赵祯。明道二年(1033年),刘太后崩逝,赵祯亲政。吕夷简向他提出八条规劝: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赵祯皆虚心接受。吕夷简对大宋忠心可颂。
吕夷简还未拜见皇上,殿外直呼:“使不得!”
皇上宣吕夷简觐见。
吕夷简,知天命,高额方脸,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春风和面,见天子,叩头跪拜。
“爱卿请起,何故殿外大呼使不得?”赵祯问。
吕夷简道:“明道元年,陛下生母嫔妃李氏病逝,太后未公开治丧,欲按一般宫女规格,宫外从简治丧。臣朝令时提出此事,臣说太后应以厚礼下葬李氏!”
赵祯颔首道是。
吕夷简继续说:“太后脾性之烈,陛下所知,太后闻后大怒问臣,宰相也管宫中事吗?拂袖而去。臣复求谏。太后道不过位宫女罢,已封宸妃,厚之以礼,何故执意厚葬?你乃宰相,非分内之事莫管!臣道臣既然为宰相,分内、外兼管,宫内、外之事亦必管!”
天子赵祯倾佩吕夷简执正义之勇,暗自内心欣然。
吕夷简道:“太后思忖臣定早闻之陛下身世,怒斥臣莫非想离间太后和陛下母子关系乎。”
赵祯身世,朝中大臣兼知,无不敢提,只恐被贬,吕夷简果敢勇猛,令人倾服。
吕夷简道:“臣不徐不疾回太后,若太后不关心刘氏宗室安危,臣无话可说;若为刘氏考虑,臣以李氏丧礼应办隆重!以陛下之母葬之!”吕夷简对赵祯道:“太后聪明善悟,理解臣之意,问依臣之见,何礼节办?臣回太后应当一品夫人规格,宫中发丧,挂孝以宫中仪仗。太后应允,命入内都罗崇勋办理。臣特吩咐罗崇勋,宸妃入殓应穿皇后衣装,棺中盛水银,免使尸身腐败,留日后陛下认其母可观。”
吕夷简又道:“陛下若有不信,可传罗崇勋与臣面质,可开棺验证。”
赵祯当即传旨开棺验体。
天子与各臣子将相等亲临宸妃墓,只见宸妃身着皇后衣装,面色如生,经验身,自然病故。
赵祯撤军刘氏亲眷府。后查太后对其母亲眷均有奉职,感恩太后之举,于刘娥太后灵柩前焚香祭拜曰:“自今以后,大娘娘一生清白了!人言岂可尽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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