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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高僧
“良语,怎么办?”有人已经吓哭。
良语不知这个鬼婴道行如何,晏清河给自己的护身符又能坚持多久。
“咯咯,外来的灵魂,好香啊…”婴灵三角形的舌尖舔过唇,视线一点点描摹过谢良语。
血色粘稠浓雾一点点逼近,腐蚀着周遭事物。
良语仔细看过去,发现血雾里红的白的混成一团,一只只白色的蛆虫翻涌着。良语感觉胃里泛酸,脚下骤然悬空,整个人直直坠落。
血雾分出大半来攻击她,只有少许冲向人群。
被如此重视良语可笑不出来,撑着身子站起来把护身符收好,良语努力往上爬。
人群里传来惨烈哭嚎,是被腐蚀后发出来的,良语在顾不上随着血雾攻击四处掉落的虫子尸体,在恶心也得有命才行。
终于爬上去与众人汇合,护身符还在发挥作用,有它在那些血雾攻击不到身上便被尽数绞杀。
婴灵似乎等的不耐烦,嘴里发出尖啸,血色浓雾加深数倍,良语感觉身上似扛了一座山,重的提不起手。
她拿着护身符尚且如此,身后众人更是有面目扭曲倒地不起的。
有人身上裂开一条条血缝,渗出艳红的液体,蜿蜒而下,染红地面。
良语定了定心,故意跑向前。果然,身后众人痛苦的叫声减弱,血色浓雾跟着她移动。
看来,这个婴灵主要目标是她。良语不想做那英雄,可是眼看熟悉的一张张脸迸裂,血从缝隙流出,她心底的难过比恐惧还要来势凶猛。
良语回身,把护身符塞进一个女同学手中。“你拿好这个,听我说,一会你拿着这个护身符,这些鬼东西就不会伤害你们了,你们不要动,聚在一起等宴青禾,听见没有,一定要等宴青禾过来。”
她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些话,只有这样才能压下恐惧。她怕自己退缩,良语说完强硬掰开那个女生的手塞好护身符,转身拼命跑远。
“谢良语,别…”
她只来得及看清良语远去都背影,而后头顶乌压压的阴影铺天盖地掠过,天空恢复晴朗。
四周淡紫色的山花正开的烂漫。
众人惊魂未定,空气寂静下来,所有人捂着伤口,谁也没开口。
直到有人呐呐道:“原来,他目标是谢良语啊。”
握着护身符的女生猛然回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怪良语牵累你?”
那人还要靠她护身,心有顾虑,不敢反驳她。
但看那些怨怼的眼神就明白,不是他一个人这样想。
到底恩将仇报,是非不分的人站少数。马上有人质疑,耻笑道。
“你们还真是奇怪,刚才良语保护你们时,你们怎么不说不连累她,一个个扒着人家不撒手,现在自己安全了反倒去怪别人不早点牺牲?!也不想想,是谁非要出门,良语本来可以不来的,也可以不管我们死活自己跑。”
众人心有戚戚,想到此时不知生死的谢良语,在说不出一句话。
不知过去多久,有人听见一句念佛,而后有人逆着光行近
“就只有你们,谢良语呢?”
“宴老师?!”众人激动的站起来。
“宴老师,呜呜,良语让我们在这里等你,她自己把怪物引开了。”
“呜呜,宴老师,你快去找她。”
“不行,宴老师,你是我们的老师,你不能扔下我们不管,你快送我们回去啊。”
众心不齐,吵闹着。
宴青禾头一次觉得,原来人可以这么让人厌恶。他凌空一扫,除了那个拿着护身符的女生,所有人都软软倒下去,陷入昏迷。
那女生本就受到惊喜,此时更是震惊的去言语能力。直到晏青禾加重语气问:“良语往哪里去了?”
“那,那边。”她结巴着,最后只见宴青禾一挥手,自己也失去意识。
晏清河双手合十,嘴里念叨几句咒语,一个金色光圈把众人围起来。晏青禾感受着阴气最浓烈之处,一瞬间身影便移了过去。
……
良语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身边树影重重。
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被树枝剐伤,留下无数道带血伤痕。烟青色长裙破了,上面还有一团团暗色干涸的血渍,很快又被新鲜的血液沾染。
“呼…呼…”良语嗓子发干,声音嘶哑像拉风箱,胸口涨的生疼。脚下不敢停留丝毫,她远远的看见一所庙宇。
良语心里涌上安心,庙宇总是能让人联想到佛祖,心里徒增两分底气。灌了铅的腿又重新注入力气,快步冲进庙宇。
良语躲在佛像后面,混身肌肉紧绷,不敢放松。
她感觉腿上有些奇怪的麻痒,伸手去挫,一只多脚巴掌大的蜈蚣在她手上扭曲着逃离。
“啊。”
良语吓得一把扔出去,赶紧站起身在衣服上拍打。
她真的要哭了,自小就被家里吓,她不怕蛇不怕老鼠,就怕蜈蚣,密密麻麻的腿,据说见洞就钻,鼻子耳朵,甚至…
浑身鸡皮疙瘩起来,良语不敢坐下了。
“咯咯,找到啦…”
“滚开。”
阴风袭来,良语手臂护头,下一秒却听见一声尖利惨叫。
婴灵僵硬却胖乎,藕节似的手臂前伸,在要抓住她时,惨叫一声迅速后退。他甩着手,似乎疼到骨子里。
婴灵嘀咕:“这衣服可真碍事。”
那乌黑不带眼白的双目盯住她,嘴里发出古怪的音节。不一会,有骇人嘶吼声四面围过来。
“嘎嘎,你们吃了她,我要她的灵魂…”一群野狗似乎能听懂他语言,咆哮着露出锋锐的利齿。
领头的恶犬吠一声,后脚瞪地,一跃而起。
“走开,走开。”良语捡起手边任何东西,用来防御,但野狗数量太多。
她的衣服被撕坏,胳膊被咬了一口,满头满脸的狼狈,她却不敢哭,拿着摸到的砖块狠狠往下砸。
挣扎间,野狗炽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间,一只野犬不知何时绕到她背后,尖尖的犬牙触到她的肌肤。
“滚开!”这声呵斥带着主人难以察觉的怒火。
话落,狗群被隔空一股力道抛开,刚才还凶狠无比的恶犬唉唉叫着,落在地上迅速跑远。
那人身着袈裟,手腕挂一串佛珠。平日带笑的唇紧珉着,眉头下压。良语腰被来人带住,支撑着她。
“宴青禾,你可算来了。哇,他们,欺负我。”良语脸上粘着土,躲在他背后手指向鬼婴和恶犬,现在哭的是真真的丑。
宴青禾心里不知怎么,疼了一下,声音不自主冷下来。
“你到挺厉害,自己一个人当诱饵。”
宴青禾胸腔内鼓动异常的心跳,正提醒着他刚才的险境。
他不敢想,若他走前没有在衣服上留下防护,若是他没有及时赶回来…
心底无法宣泄的负面情绪堆积,宴青禾突然笑了,黑暗中面容不似往日温和神圣,多了几许轻狂。
“呵,区区鬼婴,也敢造次。”
袈裟无风飘荡,用风为锁,宴青禾把鬼婴捆绑的严严实实,随即诵念超度婴灵的经文。
婴灵尖啸着挣扎,不甘离去。
宴青禾睁开眼,张口询问:“你有何不甘,说来。”
晏青禾的话语似带着威压扑面而来,如一座高山,又似一片汪洋,而他即将被淹没溺毙。
随即婴灵不受控制道:“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她,我要去问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不爱我,不要我!”
随着婴灵的话语,良语梳理出一个完整的事件。
婴灵是她母亲未婚生子留下来的,后来那个男人抛弃了她。
一开始她对待孩子还能真心关爱,可是随着时间推逝,孩子户口问题,自己未来问题接踵而至,一个个大山压着她。她开始虐待自己的小孩,甚至后悔生下他。
小男孩什么都不懂,凭借着心底那份对母亲的依恋,一次次挨打,一次次道歉,还愿意用肉肉的小手抓着母亲的。
用弱弱的声音安慰,小手小心翼翼去触碰。“妈妈,小宝错了,妈妈不要生气。”
这种时候,女人会搂着他哭泣,会说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再也不会了。然而,所有承诺都会在下一次动手时化为泡影。
终于,在一天夜里,她给孩子吃下药,在他睡着后,用刀,棍子,让孩子没了气息。
她又哭又笑,最后带着孩子去了山上,掩埋了所有。一个黑户,没了也不会有人去找。
“我想问问妈妈,她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她一定不是故意让小宝死掉的,一定不是…”鬼若是能哭泣,那他黑洞洞的眼里一定满是泪水。
“我求求你,让我去见见我妈妈好不好,我再也不吃人了,我求你了。”
“你吃人,是为了得到足够力量离开这里?”良语探出头。
“回去。”宴青禾把人按回去。
“是,你们两个的灵魂很不一样,尤其是他的,只是他我吃不下,所以才把他支开。”鬼婴缩成小小一团,。
“我可以带你去找你妈妈,但是,不管你见到她结果如何,我都会把你超度。”
“好,谢谢大哥哥。”鬼婴笑的人畜无害,良语似乎见到了那个对着妈妈说不哭的小男孩。
鬼婴被装在一只玉屏里,良语第一次见宴青禾隔空取物,下一秒一件外衣覆在她身上。
“好神奇,你怎么办到的?”良语翻看宴青禾的手,怎么也没找见窍门。
“我的本命法器拥有储存空间,它随着我的灵魂一道来的。”
良语还来不及惊叹,双脚离地,人被抱在半空,下一秒景物变换,眼前是昏迷着的同学们。
“回去了。”
晏青禾话落,良语和他已经坐在了屋子里。
“她们人呢?”
“都回到自己房间了,今天过后,他们什么都不会记得。你…”
“你休想也这样对我,我要记得。”良语满脸防备。
宴青禾笑笑:“你还疼不疼,腿过来我给你上药。”
“啊,好的,好的。”良语明白自己想岔了,羞愧都骚骚头。
良语有很多疑问,“宴青禾,你真能给那个小鬼找妈妈吗?”
“他们之间有血缘羁绊,不难。”
良语又问:“那座山是怎么回事?那么多残 骸都是鬼婴弄出来的?”
“不是,那里以前应该是乱葬岗,埋了很多死者。”
“幸好有金身佛子在那里镇守才没闹出来事儿,不过这么多年阴气越来越重,到成了一个天然养尸厂。”
”那个引我离开,吊死的女鬼,还有这个鬼婴,都是被阴气养成气候的。不必担心,我离开前会把那里风水改改,亡者超度,不会留下祸患。”
“吊死都女鬼?”
“嗯,情人节和男朋友分手想不开的。”
“啧啧,何必呢,男人还不好找…斯,疼。”良语叨叨着,身上的伤痛都被转移几分。直到被碰到狗咬的那一口,一下疼的哆嗦,光消毒怕是不行的。
“走,去打针吧。”
良语:!!!!!
“不是,宴青禾,你难道没有灵丹妙药吗?”良语抱着门不撒手。
“被狗咬了就要打针,别闹了,小心破伤和风狂犬病。”
(┯_┯)
他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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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感觉自己再玩单机游戏。
虽然我文笔确实欠缺,但是哪怕有过来说我小学生文笔都好啊。
我好无聊哦,这个故事也很无聊吗,怎么都没人看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