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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月有余,东方沐一直跟着师兄或者燕淮做阵营任务积攒功勋。东方非带她的时间远不及燕淮多,因此东方沐有些过意不去,这段时间总思量着要感谢燕淮一番。为此,她特意写了一封书信询问她多年的鸽友君娘,今日收到了回复。
君娘的看法是如果对方有养马,那皇竹草是极好的,其次是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或者贵重的礼物。东方沐想了想,觉得皇竹草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不过她问了师兄,得知品质上乘的皇竹草一般在太原采集,眼看即将过年了,现在赶去太原不太现实。又鉴于她还是一个没什么钱财的万花,送燕淮自己做的东西倒成了现下最合适的选择。
东方沐学过的江湖技能不多,恰好是缝纫之术。虽技艺不精,做些小物件还是可以的。
她先前苦恼了许久要送什么礼物给燕淮,这一确定类型后就迫不及待的跃跃欲试,当下去买齐了材料准备,先是买了一块纯黑的手帕用金线绣了个“淮”字,绣完觉得单是这手帕是有些简陋了,又自己制了一个香囊,里边放的不是熏香,而是一些驱蚊虫的草药。
她准备好礼物后的第二天,便是除夕了。第一次在万花谷外过除夕,东方非打算带师妹去开开眼。洛阳城内节日氛围浓厚,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满了整个城,晚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在外战火连天,但这毫不影响人们对新的一年的期待。孩子们更是兴奋不已,早早地换上了新衣,在街头巷尾玩耍。
东方非说是要带东方沐体验过年应有的氛围,二话不说斥资买了许多手持烟花棒让她可劲玩,东方沐拒绝无效,只能跟着玩。
温暖的火光照耀下,显得周围的人都很温柔。
只是金色火光的烟花虽美,却也很短暂。不知战乱时期这样安宁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燕小晴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奇好玩的玩意儿,什么都想看一看,尝一尝,燕淮由着他,倒是东方非,甚有耐心的一一为他讲解,燕小晴更开心了,不知不觉中就拉开了和东方沐、燕淮两人之间的距离。
东方沐没有过多犹豫,当下就将手帕和香囊递给燕淮,借此感谢他这段时间的关照。没有注意到烟火照耀下燕淮片刻的怔然,只因她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师兄和李道长甚至燕小晴都有一份,只不过今日燕淮晚上才得空,他反而是最后才拿到礼物的人。
“多谢你这些日的关照,这是谢礼。”东方沐是这样说的。
燕淮脸上没有明显变化,只将手帕和香囊收好,沉声说了句:“跟我来。”转身就走。
东方沐一愣,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反方向的东方非和燕小晴二人,又看看走远的燕淮,大声喊道:“师兄,我和燕淮去去就来!”便急忙跟了上去。
那一边,东方非抬头看向二人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却说燕淮这一边,他找了一间交易行,直截了当的买了自己要的东西后,又带着东方沐到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将这些橙色的圆柱子摆成了一个爱心型,一一点燃,然后他面无表情的掏出一张小纸条对东方沐念道:“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向从!”
东方沐看着这丑丑的烟花,耳边却不断回响着燕淮的话语。
“纵然前路经济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是她误会什么了吗?还是说......
其后两人都没说什么,烟花燃尽,东方非却带着抱着一堆东西燕小晴找过来了。
燕小晴开开心心的将这些眼熟的东西摆好点燃后,东方非亦满意的掏出了小纸条,对着东方沐念了和燕淮刚刚一样的话,笑道:“小沐,师兄总说要带你长长见识,总不得空。今日正好是好日子,这是师兄为你炸的烟花,名唤‘真诚之心’,怎样,好不好看?欢不欢喜?”
东方沐有些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了句“喜欢”。这两人大费周章的就为了给自己炸这么一个难看的烟花,还要念一番文绉绉的念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心仪之人的告白之语呢。
不过,这么一看,确实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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