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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庞大的巨兽嘶吼着，十根尾巴在空中疯狂甩动，大地猛烈地晃动起来。
斑解除了分身术，随后蓝色巨人的背后长出两只握着光刃的手，砍掉了缠在身上的金色狐尾。斑纵身越出须佐能乎，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带土的身旁。而留在原地的蓝色巨人也逐渐化作了虚影溃散开来。
九尾与八尾也一并落在了鸣人的背后。
“真的和浓眉老师说的一样……”鸣人抿起嘴，“卡卡西老师没有出来，变成4vs2了……”
“原本想着在十尾复活之前解决他们的，结果失败了……”斑目光落在下面的人身上，“九喇嘛指挥地不错啊。”
“啊，不用在意，十尾复活后，一切都不成问题。”带土语气平淡，“正好试试十尾的能力。”
“在那之前，你把那个小鬼解决掉了吗。”
“没有，我把他困在我的空间里了。”带土说道，“这样一来，我使用写轮眼将再无阻碍。”除了不能把攻击和其他人吸入空间内。
啊，这样啊。斑垂下眼。
在他们身后，两根管子从十尾的头上长出，分别插入二人的后颈。
癫狂的十尾瞬间安静了不少，然后它朝着九尾和八尾迅速冲去。
“喂喂，不得了的大家伙过来了啊。”八尾说道，“我们真的能赢吗？”
九尾眯起眼睛：“别以为害怕就能躲在章鱼罐里啊。对了，把那个凯给我，等下我给他恢复，还有鸣人，你也一起进来。”
“哦！”
将两人吞进嘴里后，九尾凝神看向冲过来的十尾：“那么，要上了！”
“先拉开距离看他如何行动，再根据他的动作躲避攻击，近距离让他吃一发攻击！”
两只尾兽冲了出去，四只爪子在地面上奔跑着，迎上了那丑陋的巨兽。
可以说，九尾制定的计划是不错的，但是他们面对的是十尾这种超规格的怪物，一切计划在绝对的强大面前都不堪一击。
看吧，尽管八尾趁机到达十尾头顶的上空，朝它发射一颗尾兽玉。对于普通人来说颇具毁灭性的一击在十尾眼里却像是弱小的飞蛾一般，只见它不屑的半眯眼睛，屈指将尾兽玉弹了回去。八尾直接被自己的这一击轰飞了出去。同样来到空中的鸣人，则是被十尾的尾巴打了下去。
这一回合过后，九尾和八尾的查克拉都用尽了，他们无可奈何地消散了尾兽的身躯。
现在，地上渺小的三人已如笼中之鸟一般手到擒来。
“鸣人，你和我很像。”带土说，“所以你终究会变得和我一样。不仅是你，还有这个世界。”
“不，我永远不会变成你！”鸣人咬着牙低吼道，“我想成为的人，是火影！”
“那种梦想，我可以让你在无限月读里实现。”带土抬手操控十尾，“所以，和这个世界一起，消失吧。”
十尾张开倾盆大口，巨大的尾兽玉被发射出来。
鸣人看着这一招，浑身是伤的他已无力躲避。
“轰！——”
一声巨响，附近的山脉被尽数摧毁，有着刺眼强光的巨大蘑菇云在天空中形成。
鸣人睁开双眼，迷茫的看向爆炸发生的地方，“啊嘞……没被打到？”
凯也十分疑惑，“难道是打偏了？”
是的，这一招确实打偏了，在他人的干预下。
十尾头上的带土身体僵硬，动弹不得，他烦躁地“切”了一声，转动眼睛，阴翳的眼神投向身后，不可见的黑色人影在他的瞪视下消散了。
与此同时，一个个头戴护额的忍者纷纷出现，他们在鸣人等人的身侧、身后聚集起来。
“久等了，凯！”日向日足落在凯的身前。
“在白眼辅助下使出的最精确的心转身居然只用了两秒就破了！”
“鸣人君，没事吧？”
雏田携带着井野出现。
雾气弥散开来，与之相伴的还有不少黑色的虫子，忍者们的身形被遮挡住了。
“比大人，你的伤势比我想的要轻呢。”“比大人，你这不是受了重伤吗！”
“奥摩伊，是你太担心了啦。”
越来越多的人落了下来，原本分散在各个战场的人们都来到了这里，他们穿着不同的服饰，分散而有序地站在这片战场上。
这是——忍者联军之术！
鹿久连接上鸣人的精神：“喂，鸣人，卡卡西呢？”
“卡卡西老师被那个叫带土的家伙困在了异空间内，无法出来。”
“原来如此……”鹿久沉思，“看来在感情方面带土并没有欺骗卡卡西啊。”说实话，听到卡卡西说面具人是带土的时候他震惊地不得了。
鸣人听了皱起眉头，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么说？之前也是，浓眉老师说带土绝对不会杀害卡卡西老师。”
“啊，忘了你们这些小辈都不知道了：带土那小子，是卡卡西的男朋友。”
“哈？！卡卡西老师竟然有男朋友嘛！”鸣人大吃一惊。
“喂重点是那个吗？！”鹿代摸了摸脑袋，感到有些头疼。
“算了，不说这些了。”鹿久终止这个话题，“各个忍村的大家准备！——”
这是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来自不同忍村的人们在他人的指挥下，一个个忍术有序使出，每一步都经过完美的演算，他们成功将十尾困在凝固的水泥之中。
斑出神地望着这一幕，喃喃道：“不可置信，那五个忍村的忍者居然能配合地如此默契。这可是……”这可是连柱间都不曾做到的事情，那个黄发小鬼的凝聚力，竟然比柱间还要更胜一筹么。
带土看向他，没有出声。
“不把十尾封锁住，就没有机会向斑和带土同时攻击。
“对他们而言十尾是发动忍术的道具，只要擒贼先擒王拿下两个术者，无限月读就不会被发动。
“但封住十尾的时间有限，物理攻击以外的攻击对斑都无效，会体术的忍者去攻击斑！
“而带土能够穿透一切攻击，根据情报他只能撑五分钟，和医疗部队打好配合，连续攻击五分钟以上别松懈！”
带土冷哼一声，看着跳下来的人们：“犹如虫子一般。”
十尾再次发生的变化。它的尾巴变成一只只巨手，从狭小的空间里向外涌出，等它从地下出来时，它原来臃肿的身躯变得嶙峋不堪，看上去就像是背着一座山峰的骨瘦如柴的人一样。
它发动着攻击，先后用尾兽玉轰灭了远处的森林、城镇、指挥部，又从手心出射出木刺，刺穿了人们的身躯。
大家都死了，岩隐的、雾隐的、木叶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鸣人抱着被木枝穿透身躯死去的宁次，眼里涌出晶莹的泪水。
从空中坠落的鸟儿，正如同得到了一瞬自由的宁次，死去了。
“你不是说过，决不让同伴被杀么，鸣人。”
——“卡卡西，琳，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出任务前，他笑着这么说。
“看看四周吧……”
——敌人的尸体倒在地上，雷鸣声短暂地响起，噗嗤一声，穿透的却是同伴的身体。他渐渐停下奔跑的脚步，怔怔地望着这一幕。
鸣人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是同伴死去的尸体，他瞳孔紧缩，面部僵硬。
“再说一遍啊！”
“……摸着你那同伴死去变凉的尸体，好好体会！”
——褐发少女冰凉的身躯被抱在怀里，他迷惘地抚上她染血的脸庞，身侧是压抑着哀鸣的银发同伴。
“这就是死亡——”
——“对不起，带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银发的同伴痛苦地锤着满是鲜血的地面。
木叶的忍者们望向这里，脸上都带着担忧与不敢置信。“宁次……死了……”
“死亡还将继续。
“你轻率的言论和理念，都将成为谎言。
“诉说理想和希望的结果就是这个——这就是现实！”
——“不，这是我的错。别自责，卡卡西……”都怪他，没能及时赶到；都怪他，没能及时察觉到敌人的计划；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同伴……
“这样的现实究竟有什么！”
“到我这里来吧……鸣人！”
很痛苦吧，带土。斑低下头，长发挡住他的脸。
对不起，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对不起，没能陪伴你长大，对不起，没能在你遇到困难时帮助你……
对不起……
“啊啦，斑大人，带土酱从来没有怪过您哦。”阿飞竖起食指，摇了摇头，“带土酱什么都知道，他理解您的痛苦。”
“‘他有好好地尽到自己身为父亲的责任，而且他已经足够痛苦了，我没有理由去怪他。要怪，只能怪这个世界了，是这个世界让他这么痛苦的，也是这个世界，让我这么痛苦。’他是这么说的。他选择实行您曾经放弃的月之眼计划——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吧。”
“是带土要执行月之眼？”他愣了一下。
阿飞点点头，“嗯，就是带土。”
“原本他没想秽土转生您的。您的遗体一直以来都被藏得很好，但是自木叶遭到了入侵后，保护您遗体的封印就被破坏了，结果不小心叫那个渣滓给发现了，这才有您出现在战场上这回事。”
“啊对了，带土酱想让我替他请求您的原谅：
‘我的能力不足，不得不借用您的眼睛，非常抱歉，亵渎了您的遗体。’”
斑沉默了，他捂住脸，低声笑了。
“不，没关系。我原谅他。”他说，“他是我的孩子，我的眼睛能够帮到他，我很开心。”
“这场战争，那孩子很吃力吧。”
“嗯……是有点没错——您要留下来吗？”
“啊……”他放下手，抬头看向暗沉的天空，“我要帮助他，完成他的计划。”
“鸣人君……”雏田抬起手
——“啪”。
她轻轻打在鸣人的脸上，唤醒了沉浸在痛苦之中的鸣人。
带土看着这一幕皱起了眉。
“宁次哥说了：鸣人君的生命不止一条。这句话的意思，你明白么。”雏田注视着他，“决不让同伴死掉：这句话，这个信念，也不都是假的。”
“宁次哥牢记这句话，并且做到了。”
“不止是鸣人你，大家都一样……”
“抛弃了的话，就不算同伴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和我一起站起来。”
鸣人看着雏田，又看看宁次，他想起了宁次死前对他说过的话。
“当然不止一条！”九尾吼道，“别忘了还有我——”
鸣人抬起头：“我知道，和大家的联系……但是，宁次他……”
“再废话一句试试！”
“别忘了你的父母——他们在你出生的时候做了和宁次一样的事情……”
现实中，鸣人握住脸上的手，带着雏田缓缓起身。
是的，不只是爸爸妈妈，对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脑海中，父母、老师、鼬、鹿久叔等人的身影浮现出来。
我的生命不止一条……
“谢谢你，雏田。”他说，“多亏你在我的身边。”谢谢你，宁次。
红色的查克拉从他的手心中冒出，传递到雏田的身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狐形查克拉外衣。
而他，则再次披上金色的九尾外衣。
木叶村内，和佐助等人并行的水月回过头。
——这个查克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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