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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救的前期准备
答应了别人就要忠人事,应晚招决心营救她的阁内成员。为不使自己的身份暴露,她找个个理由把小浣打发回去了。
就这样,应晚招一个人好整以暇带着扇子,揣着药,坐着马车,去赴韩世子的约了。
马车开出城门,驶向京郊。约摸过了一个时辰,车子停在了沁和庄外。
有人恭敬的等在外面迎接,应晚招仔细看却没瞧见韩翊,心下疑惑,一问才知道人家根本没出来,正好好的在里头坐着,一副不拿你当客人的样子。他是大爷,她不想跟他一般见识。
跟着人往里走,发现这里的景色漂亮的像景区的一样。高大的树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旁边的湖清澈透亮,还能闻到浅浅栀子花香。
来到湖边亭,韩翊在层层薄纱环绕的亭子里坐着看书,神情认真,安静的如同一副珍秀的画。少年白衣淡雅如初雪,温润似暖玉,面前摆着一副黑白棋。
“来了。”他淡淡道,没有了在宫里叫小主的那份谦恭,想来他对那个称呼肯定也是厌恶的很。
“诺,你的扇子。”应晚招毫不客气,一把把扇子扔桌面上。
谁料,他看都没看一眼,翻了几页手里的书卷,直言道:“坐。”
应晚招闻言坐下,盯着他俊秀的面庞,等他发话。
他慢慢放下书,纤长的玉转而指敲敲棋盘对她言道:“来,下盘棋。”
应晚招大惊,她哪里会下什么棋啊,五子棋倒是可以厮杀一番。
“我不太想下。”她摆摆手道。
他挑眉一笑,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觉得新奇。
“往日都是求着我下,今日我开口倒不愿了?”
“今时不同往日,今天我是真不想下。”应晚招还是拒绝,为了不显太尴尬,她扭头看看了周围美如画的风景,转移话题,“你这里环境倒是不错,可以随便看看吗?”
“请便。”他懒懒道,看样子似毫不在意她刚刚的拒绝,此刻又拿起他的书来了,慵懒的靠着背椅。
韩翊摆出一副不想管她的样子,应晚招索性也就拍拍屁股走了。
离了他一段距离,应晚招唤起小吱:“开导航,带我去鹭山别院看看。”
之前听墙角说在沁和庄做工看到了押送到鹭山别院的人,说明两处距离不算太远。
果然,沁和庄位于城郊鹭山山脚,而鹭山别院则在这座山的山腰上。
跟着小吱的导航走它将应晚招带到一条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应晚招开始疑惑,这条路真的能上去吗。在小吱的再三保证之下,她还是走了上去,只因为他敢导,她就敢走,玩的就是真诚。
沿着小道向上走,在路上应晚招拾了一根棍子,清理了隐匿小路上肆意生长的杂草,她将野草打得簌簌作响,心里还泛起了嘀咕,看样子这条路倒像是没什么人走过的,难不成她成了第一个发现者?这条路在外看确实不易被发现,也算是通向鹭山别院的隐蔽曲径,想神不知鬼不觉从沁和庄到鹭山别院,这条路最适合不过。
慢慢上去,眼前浮现出建筑物的轮廓,应晚招悄悄探身来到一个小坡上,隐在树后凑近看了看,四五个人把守在槐苑外,倒真像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人严密看守着。
如果我现在单枪匹马,照我这个水平潜进去打探消息的话,会怎么样,几率几何?
“为零。”小吱幽幽开口。
“我问你了吗,你就说话,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思考空间!”应晚招怼道。
“您这是个疑问句,我以为……”小吱顿了顿,察觉自己的服务态度可能不大对,又换了种语气,“不好意思宿主,我下次注意!”
“好了,我开个玩笑罢了,不用太当真。我也觉得这大白天的,我既没有武力也没有轻功,想躲过守卫的视线潜进去,有些不太现实。算了,晚上再议。”
愉快决定后,应晚招转身撤离。
然后奇幻的事情发生了,她脚下一滑,一个华丽的后仰,滚下了小坡,动静大得引来旁边守卫注目观看。
在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绝望。发现了秘密者必被灭口,这是仿佛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她甚至连自己有几种死法都想好了。
更奇幻的事情出现了,只见守卫一脸笑容可掬的小跑过来,拉起她,笑容灿烂询问道:“姑娘是不是迷路了?”
连台词都替她想好了,这般和蔼亲切,善解人意,温和可人,好像在21世纪的大街上见到过,很有推销办健身卡的味道。
应晚招木木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话。
他毫不怀疑,憨憨地笑着,还给她指了下山的路,“喏,往那条路下山就可以了。”欣然给她指出旁边一条下山的大道,“晚上我们守卫不严,到时候上来再迷了路就难办了。”
这话的感觉就很像暗示。
“不会不会,我晚上不上来了。”才怪。
“那就好,我们这里关押着重要的人,轻易别上来。知道吗?”他附在应晚招耳边,悄悄告诉她。
对,这就是暗示。
“这种事不是很机密吗?大哥,你怎么这么轻易就告诉我了?”
“嘿,告诉你也无妨。就算传出去也没几个人敢来救人。”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张狂。
“可大哥你不是说晚上守卫不严吗?”应晚招表示不理解。
“说实话,我们也不是靠重重守卫,我们靠的是韩韩世子的名声。听是韩世子关的人有谁敢来救啊,就连刺杀的人,不也被公子关在这了。”他说起来颇为自豪。
“你们对韩韩世子的名声……还真自信啊。”还真是离谱啊!
不干实事,拿威名震慑敌人,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兴许只有你们才干得出来。我应晚招怕韩翊吗?说实在话,不太怕的。不就是个只会嚷嚷着叫打手吓唬人的拽小子嘛。
“诶,不说了不说了,天色不早,姑娘还是早早下山吧。”
他想打发应晚招,就不再多说了,催促着她赶紧下山。于是,应晚招挥手向他告别,走下山去。
刚下到沁和庄不久,应晚招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就碰到了韩翊。
他盯着应晚招看了一番,看到她脏兮兮又有些凌乱的衣衫,嘲笑似的说道:“你这是又上哪偷鸡摸狗去了?”
“我抓鸟呢,犯法吗?”她贱贱的朝他笑笑,胡言乱语道。
韩翊似也不在乎她行为,收起刚刚调笑,神情微严肃,语气冷冷道:“天色已晚,城门也快关上了,就留在这里一夜明早再走。”随后瞥了她一眼,“收拾干净再来吃饭。”
说完,应晚招便被仆人领着到了她今夜准备住的房间,装饰素净雅致,摆设精美,开窗正好对着那一汪澄亮湖水,景色宜人。
今天来到这里韩翊出奇的没有为难她,而且给的待遇竟然意外的还不错,她居然感觉有些庆幸。
婢女将她要换的衣服带来,锦衣锦缎,一看就价格不凡。只不过华冠丽服,美则美矣,在夜间实在是行动不便。
“这身衣服太华贵了,你们这有简便些的衣服吗?”
婢女想不到她提出这种要求,一时愣住。
韩翊看到她前来的装扮,只是沉默一瞬,并未多询问原因,只是简单的阴阳怪气嘲讽了她一番。
“在下的送的衣物是小主瞧不上眼了,还是说,小主想用端茶送水这种事来回报在下今天的礼遇?”
礼遇就过了吧,今天这至多只能叫做懂点礼貌,应晚招内心翻白眼。
“没有没有。”应晚招连忙摆手表示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也没有想伺候他的意愿。“只是衣服太贵重,要是我弄坏弄脏就不好了,还是穿婢女衣服自在点。”
“哦,原来小主是怀念当婢女的感觉。”
她有这么说过吗,拒绝过分解读!
“也可以这么认为……”
应晚招大发慈悲的不在他的地盘上跟他计较,而韩翊却以欺负她为乐。他感到有些快感,嘴角浮出一丝恶意笑,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他拍拍手,召人上了菜。
“既然想当婢女,那就得有做婢女的样子”他嘴角勾笑,命令着,“好好跪着,给我布菜。”
应晚招的脑子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词,瞬间炸开。她应晚招跪天跪地跪父母,韩翊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她给他下跪?这摆明了就是羞辱人!
应晚招没有动作,呆呆的装死,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好歹她也是皇帝的妃子了,就是不做,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看应晚招一动不动,韩翊也不恼,只是颇有些遗憾的开口道:“小主这般装聋作哑想来是不愿了。真是可惜,没能得到小主的服侍,我对这些餐食都索然无味了。”
说罢还手捂心口,面露缺憾,深叹一口气,一副黛玉忧愁的样子。
应晚招是不想管他的矫揉造作的,但他说了,他不想吃饭,这就很要紧了。不吃饭这药该下往何处?对,这就是原因,为了今夜的营救计划能顺利进行,她忍!
想清楚后,她一个咬牙跺脚,“扑通”一声,以一棵树的姿态,笔直的跪在了他面前。
他确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妥协,惊了一瞬,随后又恢复了调笑:“怎么,这是又想通了?还是说,你的反应就这么慢呢。”
他认为她的思想还停留在他上一段话中?就因为她一言不发吗!
应晚招不禁在心里揶揄他:是,难为你说这么多话,我只反应到第一句,嘴被累坏吧,要找个技师给你按按吗。然后赔上笑脸:“你就别取笑我,我这不是来伺候了嘛,你好好吃饭。”
闻言,他终于心满意足拿起筷子。
在他不断的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的刁难中,应晚招积极应对,并鼓起十二分勇气,趁他不注意时,用抖成筛子的手偷偷往他酒中下了蒙汗药。
俗话说得好,蒙汗药配酒越喝越有。一杯下肚,不多时,已开始恍恍惚惚,称自己不胜酒力要回房。
看着他被侍从扶下去,应晚招一颗悬在二十五万里高空中的心才算落地。整个过程心跳如擂鼓,脸红如猴屁股,像一个第一次在考试中作弊生怕被老师抓住的乖学生。
直到看到事情的进展,顺利得如飘柔般顺滑,应晚招激动又害怕的心才慢慢平复。
接下来就要上山就沐雪了,应晚招却不知道单枪匹马的营救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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