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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江崊简直想仰天长啸,我招惹他了吗?怎么今日偏生要与我做对,得罪我对他有好处吗?
我还没因他监视我的事情要说法,他到先找上我了。好你个沈初慎,我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江崊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上挂着僵硬的笑意。敷衍的行了个女子的福礼道: “沈公子说笑了,江崊本就是中都人,既是回家,又何谈不适呢?”她夹枪带棒的回怼。
沈初慎听了也不恼,反而笑意更深: “江姑娘前几日应承在下的东西,沈某却一直不得空,如今可是准备好了?”
“......”
我何时应承过你什么?要不要这么离谱?江崊大为震撼,这人不是端的翩翩君子吗,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真是装的极好。
见江崊不回答,沈初慎又说: “看江小姐的神情应当是准备好了,那不如现在随沈某到飞云斋,交由在下可好?”他眼中含着戏谑,似乎在挑衅江崊。
江崊这下明白了,原来这男人被这些小姐们逼得不行没法脱身,又不愿拂了太子的面子,便拉自己来做挡箭牌,毕竟两人之前商谈过合作,正好有理由。
但这样岂不是破了他不近女色的传言了?还给自己也惹得一身骚。
正想给他甩个脸子,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但徒然发现场面没了声音,连空气都静止了。不论男女都睁大了双眼瞪自己,是个什么新奇玩意一般。
好吧,确是新奇,不都说沈初慎除了长辈,没见过与哪家小姐接触,自己到成了首个被他叫住的人。
眼看着众人开始小声议论,那些凑在沈初慎跟前想要博得青睐的贵女们也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且面带不善,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一样。
江崊也只能暂且作罢。
她一字一顿的说: “那、是、自、然。”
沈初慎淡淡的笑: “江小姐,请。”就像知晓自己一定会答应他。
江崊好气,让这臭狐狸得逞了。
两人一前一后朝飞云斋走的路上。江崊看了眼沈初慎曳地的长袍:哼,看我让你好受。于是“一个不慎”,绊了一下,将沈初慎的外袍踩住。
“刺啦——”
当即便裂了一道口子。
江崊着急道: “对不住、对不住,沈公子,都怪我不小心让这青苔绊了一跤。你这袍子很珍贵吧,唉......”
沈初慎垂眸,看着衣服“受伤的地方”:很好,这是第二件了。
后面两人一路无言,也没有众人以为的亲密举动。但相伴而行的背影就已经够教人吃惊了,就连这女子踩破了沈公子的袍子,沈公子都没生气。不愧是沈公子,就是有气量。
可这女子什么来头?
江崊忽视身后人的议论,面不改色。自己只是被利用了,她早晚要“报答回来”。
太子也在沈初慎出声叫住江崊时停下了与人交谈,他今日的目的本就是想找一女子能了了清平独身一身的念头。现下望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飞云斋
“沈公子,满意了吗?”江崊随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将头上的步摇摘下,拿在手上把玩。
“不知道我应承了沈公子什么?”言语间连之前商量好的名字都不叫了,显然江崊是生气了。
沈初慎自然料到她会恼怒,自己的目的就是如此,他叹了口气: “唉,在下都同江小姐比了场美了,怎么,这点小事也不帮帮在下吗?”沈初慎走到江崊对面,将自己破裂的袍子脱下,放在江崊右手边的桌子上: “更何况,这已经是江小姐损坏在下的第二件衣裳了,在下很是心疼,这才向江小姐讨点补偿。”
江崊冷笑到: “我还没去找沈公子夜半监视要说法呢,你倒是自己说出来了。”
沈初慎微笑: “昨夜在下的人被庆烟姑娘发现了,那今日定是要禀报你。以江小姐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猜不出是谁,在下当然是要开诚布公。”
他退后几步也坐下,不在意的说,仿佛被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叫江崊简直有气没处撒,只能暗自翻了个白眼。她稳了稳声音: “合着是我该着呗。那沈公子不妨告诉我,为何要派人去我家,是江崊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吗,还是......”江崊身体前倾,脸色逐渐变冷道: “你不信任我?”
尔后又靠在椅子上: “我二人既然已有合作,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吗?”江崊继续把玩着步摇。
沈初慎了然: “当然,对于合作在下自然是认真的。之所以命人去江小姐家中,是因为江小姐这些天的反应实在是平淡,在下心中自是有些不安。”他脸上竟浮现委屈的神情看向江崊: “江小姐如此聪明,若是诓我,岂不是要太子殿下降罪与我?”
江崊被他无赖的言语哽住,男人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自己才是恶人,明明是他小人之心,偏生黑白颠倒,好似真成了她的不是。
一时间江崊还不知如何反驳, “沈公子,你这就冤枉人了,我自然也是想尽快。可你难道不知道我现下离不得中都城吗?”
没错,自打她兄长受到重用后,将军府就逐渐显现在众人面前,自己也不能向从前那般自在、随心。她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前线兄长的处境。
如同困鸟。
“现下不仅仅是护我将军府众人的安危,不受他人侵扰。要紧的是寻个恰当的理由出城,还不被宫内怀疑。”
沈初慎默然:确实,江崊不可贸然离开中都,虽这么些年过去了,圣上还是忌惮将军府再出一个凌将军。今日自己为了脱身,便教旁人都知晓与江崊相识。因着将军府现在的处境,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若无充分理由,到时牵连太子,那不会是自己想看到的。
随即暗恼:该死的,今日怎么瞧见江崊便昏了头。
江崊很清楚,老皇帝生性多疑,留自己就是为了钳制兄长。给自己家的赏赐是不少,但都是为了宽慰兄长。何谈自由,若自己执意自行出城,定会受到阻拦,对将军府自然不利;还会怀疑将军府有二心,未必不会给兄长使绊子,现在兄长身边的人可不能尽信。
必须寻个由头再由他人之口教自己出城,才能降低怀疑。
一时间气氛微凝。
忽而江崊抬头看对面也在沉思的男人,心头一转,狡黠道: “初慎兄,在下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沈初慎看着女子眼中泛着光芒,就像自己在算计别人时的样子,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警惕的问: “哦,江姑娘有什么好法子?”
江崊不回,顾自笑道: “初慎兄暂且先莫要追问,待我回去好生琢磨,待到时机成熟自会如实相告。”
沈初慎闻言怔住,面色僵硬:这岂不是入了她的套子?今日自己如此招惹她,她还能打什么好主意。
“怎么,初慎兄不愿?那你说,你有什么法子,我也可以配合。”江崊咧着嘴笑道。
沈初慎答不上来,他当然不会在明知此人没安好心时听之任之。但确是没想到什么好些的法子。不若先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若真是好办法也不妨试上一试,横竖自己不可能吃亏。
“那不就得了,初慎兄,你我二人是合作关系,我又如何会坑害你呢。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江崊别有用意的说道。
得逞了。
沈初慎:奇怪,今日本是向她讨债的,怎的感觉自己落了下风。
两人相顾无言间,时间缓缓流逝。江崊朝窗外看了看,发觉天色渐晚,便说: “好了,过去这久了,我也是时候走了。同初慎兄的戏就演到这儿吧。”江崊站起身来,看着沈初慎搁在边上的外袍愈发不爽,将手中的步摇猛的插在上面, “这步摇就先寄存在这儿,初慎兄到时写个明细来,我好拿银子赎回,就当是赔偿了。”说罢,也不待回答,径直走出门去。
“也别在找人盯着我啦,下一次被我发现可就没这么好敷衍了。”
好不潇洒。
半晌,沈初慎才微微摇头,轻笑。随后起身走上前去,用力将步摇拔出,端详着想:真有意思,小家伙比我还记仇。
————
江崊回到家中,觉得今天是精疲力尽,就想着吃口热乎饭,好生歇息。
但显然她忘记了,还有一个小祖宗等着自己解释呢。真是被沈初慎这只黑心狐狸作弄的心力交瘁。
一进门,便看到李鸢表情严肃的端坐在软塌上,就是连衣裳都没换。
江崊这才暗道不妙,转头就想溜。可李鸢等了她这好半天,连雅会上的吃食都没心思用,就等着兴师问罪呢,又怎么会叫她跑了?
“江姐姐,你骗的鸢儿好苦啊,枉我对你满心信任。”李鸢故作阴森的声音在江崊背后响起。
江崊仰头望天,心中叫苦:今日真是祸不单行啊!
然后便脸上挂起恰到好处的微笑,转身握住李鸢的手: “鸢儿啊,姐姐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觉得没有说的必要罢了。”
李鸢看到江崊脸上的笑,小脸一红。自己对江姐姐的容貌没有任何抵抗力,差点就泄气了。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严肃的脸蛋,不能叫江姐姐将此事轻飘飘的揭过。
“哼,那我问你沈初慎的长相时,你为什么说自己没看到,今日你二人相熟的模样,不可能没正面见过。”李鸢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你根本就是在骗我,还搪塞我,那沈初慎明明就非常好看,你说他不好看。”
江崊一看自己没将李鸢骗过去,心中默念:这小妞怎么一看到好看的人脑子就变得这么灵光,就连自己的帅气攻势都不管用了。
“鸢儿妹妹,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正面同他对上,今日他在雅会上叫住我,是为了摆脱那些莺莺燕燕们,同我可没多大关系。”
李鸢听着这话眼神就变得懵懂了: “那他说你有东西没给他,是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东西,不过是前些日子我同他在街上相撞时,不小心将他的衣裳弄脏了,当时我叫他有损失便来将军府寻我,我好做补偿。他这才说了那番话。”
李鸢这才点点头: “是这样啊,那江姐姐你这会总看清楚他的模样了吧,你同他离得那样近。”
呵呵,何止是看清楚了,简直是牢牢记在心里了。
江崊今日是着实说不出夸他的话来: “也就那样吧,比不得我兄长英俊。”
李鸢不干了: “你昨日还说他能排在你后面,是第二好看,怎么今日就跑到濯哥哥后面了。”
江崊心想:昨日他又没招惹我,我也不知道他监视我。
“之前没看清楚,就是看了个大概,今日细细观察了,就觉得也就那样。”
李鸢隐隐感觉怪异,但又说不出,只能就这样作罢。
江崊欣慰的摸了摸李鸢的头,说: “鸢儿妹妹还没吃饱吧,咱们让厨房做些好吃的饭菜来怎么样?”
“咕噜噜~”
李鸢的肚子适时地响了起来,羞的她红了脸,小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江崊没忍住,闷声笑。
“都怪你江姐姐,要不是因为回来找你,我早就吃饱了。你居然还笑我!哼。”说着背过身去,不看她。
江崊妥协道: “好,好,是我的错,不笑你了,那我们吃饭好不好?”抬手召唤庆烟去同厨房叫晚饭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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