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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角之争藏玄机
“嘁。”杨之一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研究起手上这块玉来,圆圆的一块,上头还有一条看不懂的东西,她不大懂这些,只觉得摸起来十分舒服,细看上头还刻了小小的一个“那罗延”,果然是杨坚的玉,不过,“真可惜,磕掉一点儿。”
“放我这儿保不齐还会磕着碰着,不如就给夫人罢。”杨之一将玉塞给了伽罗,还真不是她不爱财,以前买了个奢侈品的手镯,她巴不得供起来,放伽罗那儿当然比放自己这里安全。
“好。”伽罗也没推辞,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捏在手中。
“你日后离那姑娘远些。”虽然与伽罗早已成婚,杨之一还是有些不放心,方才那大女的眼睛都要眨出火花来了,感觉随时能吃掉伽罗。
“好。”伽罗应了她的话,瞧着杨之一撇着嘴的那小气样儿,“怎得女子也要避嫌?”
“女子怎么了?女子不也能……”杨之一顿住话头,怕说错话暴露身份,便拐了个弯儿,“总之她定有不轨之心!宁家那厮不就因此招呼到我身上了吗,离远些总没错。”
“我在,不会有人敢招惹你。”伽罗似笑非笑,摩挲着手里的玉,好熟悉的纹路,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夫人,你快教我点厉害的招式,就算不能一击致命,至少也能把别人唬住的那种!”杨之一扯着伽罗的衣袖晃着,她实在是不想再学基本功了,又累人,又不能打架,总不能别人要揍你,你直接扎一个马步震惊世界吧。
“改日再议,如今要紧的事还未解决。”看着杨之一可怜巴巴的表情,伽罗强忍住想揉她脑袋的想法,默默把衣袖扯了回来。
“不嘛不嘛,夫人你就大发慈悲,教教人……我嘛!”杨之一拼命摇头,衣袖抓不住,就转而抱住了伽罗的腰。
“大公子,大夫人。”身后传来倚翠的声音,吓得杨之一一激灵,却也没有松手,想扭头看倚翠,只听“咔”的一声,脖子扭到了。
“夫人夫人!”杨之一抬手捂住脖颈,带着哭腔大喊,而后索性直接靠在了伽罗身上,“脖子疼!”
“奴婢去给您拿药!”倚翠匆忙离去,脚步却几乎听不见。
伽罗将杨之一的手扒下来,轻轻揉着她扭了的那条筋,其实根本没多痛,但瞧着杨之一哭嚎的惨状,伽罗却也蹙起了眉。
“还疼吗?”伽罗专注地盯着杨之一的脖颈,而杨之一则美滋滋地将头埋在伽罗的肩上哼哼几声。
“如此便受不住,日后如何保护自己?”伽罗叹了口气,进将军府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大公子竟是如此羸弱。
“嗯嗯,所以才要夫人教我点厉害的招式呀!”杨之一巴不得挂在伽罗身上,果然,美女姐姐身上就是又软又香,“再不济,不是有夫人嘛,夫人会保护我的。”
“但愿如此。”伽罗无奈道,瞧着倚翠来了,便接过药象征性地给杨之一涂了点,再揉了揉,“还要抱多久?”
“很久。”一闻见伽罗身上的味道她就困得要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昏睡过去。
倚翠抬头看了一眼一滩烂泥一样的杨之一,又看了一眼伽罗:“要不,奴婢先退下了?”
“何事?”杨之一没让她走,姿势都没变地问道。
“秋菊提早回府了,面带喜色,说是跟外头的好上了。”也就是婢女间能听到这些话,如果没有开口,这些话很难传进他们耳朵里。
“外头的?独孤家的是也不是?”杨之一许是一个姿势累了,站直了身子,揉了揉脖子。
“秋菊未曾言明那人身份,奴婢只知是名厨子,秋菊身上还有油烟气。”倚翠有一说一,又问,“大公子可要按家规处置秋菊?”
“那应当如何处置?”杨之一转过身来没个正形得靠在伽罗身上,大美女在旁边,不贴白不贴。
“仗责十,罚俸半年。”倚翠道。
古代人真残忍,怎么动不动就要打人,还好自己是在法治社会出生的,真可怕,杨之一忙道:“不必处置,且看她日后作为。”
倚翠应了后,自然而然地退下了,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你说秋菊只是与那厨子谈恋……两情相悦,还是别有所图?”杨之一被伽罗扶正,又被拉进了房间,按在了椅子上。
“公子当先操心操心公务才是。”伽罗坐在了杨之一身侧监督她。
“夫人行行好,今日我实在是太困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杨之一痛苦不堪,眉头深深蹙着。
伽罗抬手将她眉头按平:“求我亦无用,左右不过三个月便要祭地,你若不用功,岂非拂了皇家颜面?”
“三个月?!”杨之一头都要大了,这时间可比高考还紧,搞不好还要杀头,性命攸关的时刻,杨之一决定要发奋图强,“读就读!”
由于伽罗的寸步不离,杨之一被迫读到了睡前,甚至连晚饭也是草草了事。
困死了困死了,杨之一想不洗澡就睡觉的意图被伽罗发现了,她二话不说便脱起了杨之一的衣服。这可把杨之一吓得不轻,忙把伽罗推出门外,勒令她不许进来。伽罗只当她害羞,自己便也去沐浴。
赶紧洗好了,穿上衣服,杨之一如释重负躺在了床上,枕头硬得很,怎么睡都不舒服,她手一伸便摸到了柔软处,手感不错啊,这是……
一睁眼,便看见伽罗瞪着她,眼神就像激光一样把杨之一凌迟了,果然,杨之一的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困意飞走一大半,她赶紧撒手,裹着被子缩到了角角里。
“我,我不是故意的……”杨之一小小声地说,不敢直视伽罗。
“过来。”伽罗撑着头看她,吐出的两个字不容置喙。
“那夫人可不能打我……”杨之一着实被吓到了,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
伽罗一掀被子,便把杨之一搂了过来,把自己也盖住了:“怕什么,你不过来我如何盖被子?”
“夫人不怪我?”杨之一眨巴眨巴眼睛,悄悄伸手抱住了伽罗。
在伽罗眼里,杨之一就似从前府上的白犬般,亦是如此望着她。伽罗实在是忍不住了,揉了揉杨之一的头,还挠了挠她的下巴。
杨之一心里大骇,这似曾相识的手法,难不成伽罗把她当成狗了!可恶啊,我把你当老婆,你把我当宠物!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了!
杨之一凑上去咬了一下伽罗的下巴,而后洋洋得意地盯着伽罗,就像狗狗王。
吃痛的伽罗不但没生气,反而想笑,果然像小犬,还咬人。
“睡觉。”伽罗拍了拍杨之一的背,闭上了眼。
杨之一一直看着伽罗,怎么就这反应?没啥表示吗?不过这会枕头倒没那么硬了,但也能安寝,她伸手摸了摸伽罗的下巴,牙印都消了,她便闭上眼直接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杨之一不是被婢女叫醒的,也不是被伽罗唤醒的,而是被叽叽喳喳的张家姑娘吵醒的。
“伽罗姐姐,我买了当今最流行的糕点,不知你喜欢什么口味,便每样都买了点,你快尝尝。”张谢玉殷勤地很,将糕点摆在桌子上,便想去把正在练功的伽罗拉过来。
“我已进过吃食,姑娘还是拿回去罢。”伽罗油盐不进,继续练功。
“伽罗姐姐,不要见外嘛!”张谢玉冒着被剑刺伤的风险,硬要往伽罗身边凑。
伽罗只好停了下来,唤了婢子好生招待张谢玉,便进屋去看杨之一。
杨之一正穿衣服呢,打结死活打不好,真不知道古代人怎么受得了每天一层又一层的。正抱怨着,面前落下阴影,一双手便伸了过来帮她打了个漂亮的结。
“还是夫人厉害!”杨之一笑嘻嘻地抱住伽罗。跟在伽罗屁股后头的张谢玉却阴阳怪气说话地:“连个结都不会打,嘁……”
“那又怎样,我夫人会给我打!嘁嘁嘁!”杨之一实在受不了她的语气,只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
“你个臭男人还要不要脸了!”张谢玉怒斥。
“我才不臭!我夫人香比梅花,我也可香了!”像俩小孩儿吵架,一来一往的,不亦乐乎。
“你!”张谢玉无语,只对伽罗道,“伽罗姐姐记得吃桌上的糕点,有我的一片真情!”
“那是你做的吗就一片真情,嘁。”杨之一侧身挡住张谢玉看伽罗的视线,嫌弃道,“你赶紧回家去,没看着我与夫人有正事要办么!”
张谢玉真想打杨之一一拳,拳头捏了又捏,“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才起床,杨之一饿得很,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吃,吃着吃着,似乎有个东西嚼不动,是一块布,取出来看,上面还写了几个字:亥时一刻城郊北破庙。
“这是何意?还想将你约到此等偏僻之处!”杨之一大惊,忙问伽罗该如何是好。
“那便去瞧一瞧何人装神弄鬼。”伽罗眸子微眯,细细捻着那片布,丝绸面料,能得此丝,除非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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