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猫猫神教第一教主

　　“诶，根本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嘛！你这家伙到底有几个胃啊？”双手都举着可丽饼的硝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五条悟。
　　刚吃完晚饭，走出餐厅没两步五条悟就窜没影了。你习以为常地笑着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说稍微等一下后，就看到他一个人抱着一堆可丽饼，背后冒着小花蹦蹦跳跳地回来了。
　　“帮我拿着，不许偷吃哦。”在反应过来之前，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双手都被他塞上可丽饼。

　　“甜品是另外的胃啦，而且我一直开着无下限，消耗很大的。”白毛喵喵扬起下巴娇嗔地瞥了眼硝子，发出了jk的声音。
　　看着一脸幸福地大口吃着可丽饼的五条悟和微笑着小口咬可丽饼的你，硝子扫了眼手里的可丽饼，选了她喜欢的草莓味咬了上去。
　　“啊，这也太甜了吧。”硝子脸皱了起来。这是可丽饼吗？明明就是糖块吧！
　　完全放弃了对五条悟甜品品味的期待，硝子转头看向你：“冥，你的是什么味道？”
　　“抹茶红豆，要尝尝吗？”
　　“好耶！”说这就凑到了你身边。

　　不对劲。夏油杰看着侧过脸去但隐隐能够看到在偷笑的五条悟和随着硝子的靠近笑容越来越大的你，感觉硝子要危了。
　　“？”果然，出于“抹茶红豆不太甜”的先入为主的观念和不知道哪里来的“你不太爱吃甜食”的认知，硝子放心地大口咬你的可丽饼，然后整个人都呆滞住，掉色成了灰白的。
　　过了好一会，她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哭唧唧地说：“抹茶红豆怎么会这么甜？你为什么比悟那个笨蛋还嗜甜？”
　　一边的五条悟早就笑得对折起来，“哈哈哈哈”的狂笑让周围路过的人都害怕地绕开，夏油杰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笑出了狐狸眼。

　　几个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在银座乱逛，正好遇到了花魁道中。周围都封了路，整个队伍起起伏伏地绵延。最前方是拿着花魁定纹的男人，后面跟着带着河童和狐狸面具的小女孩，一边舞动一边开路。花魁小姐面容姣好，脚踩二十厘米高的木屐，身姿摇曳，进两步退一步，全身上下透露着欲迎还拒的美。
　　五条悟吃完了手里的可丽饼，转身去接夏油杰手里的，就看到他盯着花魁发呆。
　　“什么啊，杰原来喜欢那种类型。”五条悟凑到他面前，亮晶晶的蓝色猫眼戏谑地盯着他。
　　闻言他一愣，笑着摇摇头，说：“不，只是觉得这样的美太过易碎，有些可惜罢了。”
　　感觉到他似乎又要开始说一些正论，五条悟自觉的远离，专心致志地跟可丽饼贴贴去了。反倒是你忍不住笑了出来。
　　“杰君不知道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吗？”
　　“诶？”他被你说得一愣。
　　“安心啦，普通人也没有那么脆弱。峰子小姐对付人很有一套的，如果是杰君遇到了峰子小姐，可能会被骗得什么都不剩哦。”你一只手举着自家弟弟的可丽饼，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抬头对他笑。
　　“咦！冥认识那位花魁小姐吗？”硝子一下子来了兴趣，眼里冒着星星看着你。
　　“偶尔会去听峰子小姐弹三味线啦。”你揉了揉硝子的头，看着她更加亮的眼睛，说：“硝子要是愿意的话下次可以一起去哦。”
　　她高兴地抱着你，甚至想把你举起来转圈圈。
　　“喂喂喂你干什么？赶紧放开！”看着整个人都挂在了你身上硝子，五条悟直接炸毛，差点把手里的可丽饼捏碎，嚷嚷着要硝子赶紧走开。
　　“略略略我就不！”硝子记着他差点用可丽饼把自己舌头甜掉的仇，向你贴得更紧，看着他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暗爽。
　　本来还想着你说的那些话的夏油杰被两个围着你小学生打架的同期逗笑，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到学校以后你们各自回了房间。
　　大半天的战斗和晚上嘻嘻哈哈的逛街让夏油杰难得的感受到疲倦，泡了个热水澡后披散着半干的头发，到天台上吹风。
　　偏僻的校舍周围只有环抱的群山，一片漆黑的夜里只有野鸟的哀啼呼应着他自己的呼吸。已经习惯了，他想，自己走的就是这样一条没有光也没有同行人的路。最开始他还会向周围的人警示那些丑陋的怪物，在父母责备的“不要再闹了”后他便不再提起。他活在一个不同的世界，隐忍，吞下寂寞，沉默地保护。终于遇到了和他一样的人，他不再是背负一切独行，也许理念不合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他自己心里明白对错就好。
　　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打乱了他的思绪，他转头看向朝他走来的你。
　　“好巧。”你朝他眨了眨眼。
　　他并没有拆穿你，只是微笑着回到：“嗯，好巧。”
　　你走到他旁边，和他一样倚着栏杆，闭眼感受扑面而来的山风。
　　“杰君是不是觉得我太惯着悟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很开心地笑了。
　　“对啊，你真的很惯他。”
　　“对付白天那只咒灵的时候，悟很烦躁，杰君看出来了吧。”
　　夏油杰想了想，在听到神明最后的愿望时五条悟难得的有些沉默，之后好一会一直不管不顾地一个劲用苍到处乱轰，即使知道周围大多都是打不中的幻象也发泄似的胡乱攻击。
　　“被俗人的贪念拉入地狱的神明，到最后竟然还想拯救世人，他对这份固执感到愤怒。”
　　你望向远方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轻轻叹了口气。
　　“被奉为神子的他，本质上也只是被当成了最好用的工具。五条家称霸御三家的筹码，高层苟且偷生的依仗，咒术界早就烂到了骨子里，没有人值得保护，我们只为对方而战。”
　　并不了解上层的腐朽，也没想到你会直接把这些挑明，他愣了愣，然后轻声问道：“那你呢，也讨厌正论吗？”
　　你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我还挺喜欢正论的，也很佩服坚持正论的杰君。如果我要悟保护他人，即使再厌恶，他也会因为是我的要求而照做，可我不忍心让他背负那些。他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其余的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就不怕把他宠坏吗？”他勾起嘴角。
　　你笑眯眯地看着他，放心地说：“不是还有你吗。”
　　他被你的回答逗笑，狐狸眼弯出漂亮的弧度：“做姐姐的都像你这么会哄人吗？”
　　你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无辜地眨了眨眼。
　　眼前的群山早已入眠，沉默不作回应，别处另有灯火通明笑宴嘉宾。
　　“杰。”他突然开口。
　　“嗯？”
　　“叫我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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