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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姜尧已经连续加班四五个晚上了。
叶嫣很怕冷，但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坚持去公司见姜尧。虽然她不了解他的工作内容，但能够陪伴在他左右她也觉得很好。
不过今天她没办法去了。
因为生理原因，她肚子疼得都走不动路，只能抱着热水袋，自己缩在被窝里。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见姜尧回来。
“你回来了？”
“嗯。”
过了会儿：“怎么还没睡？”
叶嫣原本不怕疼的，但有人关心，她便浑身都开始难受。
“老公……我肚子疼。”
姜尧蹲在她床边。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
他的手还带着室外的温度，叶嫣下意识冻得缩了缩。
姜尧似乎也意识过来什么。
他收回手。
“就是那个来了……肚子疼。”
姜尧听懂。
他似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低声道：“睡吧。睡着就不会疼了。”
这和叶嫣想象中的关心不一样。
她有点失落。
她记得以前她生理痛的时候，姜尧总是比她还紧张。
他会关心她有没有吃好，会关心她有没有多喝热水，他不擅言辞，一般都只是通过消息的方式来提醒她，晚上的时候她想和他说话，他再怎么困，都会一整晚和她通着电话。
哪怕那时候是她讲十句他才应一句，叶嫣都觉得自己幸福无比。
可现在怎么那些都没有了呢？
没有关心，没有体贴，叶嫣不愿承认现在他的反应趋近于敷衍，她想他只是太忙而已。
姜尧洗过澡后上了床。
他还没有睡，开着小灯在看手机。
叶嫣难受地睡不着，哪怕抱着热水袋，也想要更靠近姜尧一些。
她将脸贴在他的腰侧。
姜尧还在忙。
叶嫣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他的一个动作，一句声音。
最后还是她忍不住。
叶嫣仰头去看。
他不是在看什么文章，也不是在看经济新闻，而是在聊天。
和一个她没有见过名字的人。
叶嫣没有看清那究竟是哪几个字，也没有看清那一行一行你来我往的文字内容是什么，因为姜尧察觉到了，他几乎立时就盖下了手机。
叶嫣愣愣地。
他们之间从没有什么秘密，他也从不避着她做什么。
可现在这算什么？
似乎有多害怕、多抵触她。
“怎么还不睡？”
姜尧低头问。
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温和，眉眼间不见一丝慌乱，仿佛刚才的动作根本不算什么。叶嫣也想忽略，也想告诉自己那或许是什么她不能知道的商业机密。
可太快了。
他掩饰的动作太快，他变化的时间太快，她好像还没有享受多久他的好，他一下就抽离了对她的关怀和陪伴。
“……现在就睡。”
叶嫣什么也没有说。
她缩进被子里。
也许人在身体难受时心灵也会一并脆弱。
她不该想太多的。
一切……一切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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