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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战即发
苏言并不明白符青在说什么,可他……他依旧不愿面对符青。
他怎么能,怎么能……
苏言抱紧了一些自己,符青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看着苏言这幅模样,符青的指甲嵌入了肉中,血液顺着手心的纹路流下。
啊,他就是喜欢看着他兄长这幅模样啊。
即便是厌恶他,他也要将兄长关起来,谁让他那么喜欢跑的啊。
苏言再一次陷入了沉睡中。
……
渠关,客栈中。
符青点亮了桌案上的烛火,他一身青色薄衣,那张清俗雅致的脸上带着些淡淡的落寞。
这间客栈,符青已经将它买了下来,不再接客。
他坐在凳子上看向外面的灯火珊阑,“我若是不将兄长禁锢,他是否还会像数千年前一样把我抛下?”
符青此刻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此刻的他 ,是寂寞的。
“明明是兄长负的我……”
苏言猛然咳嗽了声,当他醒来时,是昏沉的,他想要动,可像是被什么东西绑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符青!”
苏言愤怒了,他的眼角有些红,符青又这样对他!
他简直是疯子!
符青收起心绪,缓缓走向苏言,“兄长醒了?”
苏言一阵后怕,他又撇过头去不肯看符青,“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符青缓缓坐下,他看着苏言手腕处的伤疤,那个千机线所弄出的伤疤,随后,符青收敛了视线,自嘲一笑,“兄长明明知晓符青心悦于你。”
亲耳听见符青对他这么说,苏言一时慌了神。
他想要挣脱手上的束缚,可这绳子不是普通的绳子,没有合体期的力量是挣脱不出来的。
为什么……
符青温柔的将苏言的脸转了过来,他认真且严肃地说道:“我符青,只想要一个苏言。”
苏言从未见过符青这般,他一时看入了迷。
符青是好看的,那双眼里有雾气的少年模样的符青总是能使人心波荡漾。
触感极其细腻,符青的手带着些寒凉,他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又要顶着外界的压力护苏言周全,他怎么能的啊?
苏言的心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有些疼。
符青应该也很疼吧?
思绪混乱的苏言忽然看见符青凑了过来,他想要抗拒,可已经晚了。
“唔……”
发丝散落在苏言耳畔,一股独特的香味在苏言鼻尖飘荡,使苏言有些目眩神迷。
“呜……”
昏沉的感觉席卷了苏言的大脑,他竟觉得没了力气,一点都没有了,只能任人宰割。
符青不断索取,可他始终温柔地看着苏言。
他的兄长啊,只能强迫他,他才会乖乖听话吧。
他的兄长啊,只能是他的。
符青的手穿过了苏言的脖颈,将苏言的头抬起了些,看着苏言眼角的湿润,颤抖的睫羽,符青轻轻敛去了苏言眼角的水渍。
苏言是有些颤抖的,他紧闭着双眼,他害怕看见符青。
不安现状的符青还想索取,苏言顿时僵硬了起来,“呜……别……”
几近恳求的话语差点让符青控制不住,他轻轻在苏言耳畔说道:“兄长乖。”
……
最后符青还是克制住了,只是再次加深了一个吻。
被弄得狼狈的苏言侧着身子紧闭双眼,他的心十分慌乱,不知为什么,那句符青心悦于你,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明明他应该憎恶符青的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是这种姿态?
符青背对着苏言心绪极乱。
他差一点,就又欺负了兄长。
可是……苏言眼角带泪,不断恳求的模样差点令符青疯魔。
为何他的兄长会如此诱人呢?
恨不得将他全部吞下。
……
几日后,修真界传出消息,祁云被释放,云泽派惨败。
三局两胜,以至于第三场比斗没有开展。
云泽派,输了。
至于魔修首领吴闽为何要正派释放祁云,众人猜测云云。
最高的呼声便是,祁云是吴闽的老相好,吴闽不忍祁云被正派监禁。
而事实却有所偏差。
魔修领域,泅池。
阴暗的大殿上,祁云跪着抬头取悦吴闽,吴闽将一颗暗红的果子挤压出汁液滴落在祁云的口中。
红色的汁液滴落在祁云的衣襟处,嘴角,锁骨……
“怎么样?地牢里有几个魔修兄弟?”吴闽用大手钳住了祁云的下巴,一脸玩味地说道。
祁云的眼神有些闪烁,“十……十三个。”
吴闽微笑着挪动着手指,“祁云为何要骗我呢?”
“唔……!”
吴闽搅动着祁云的软舌,眼里深沉的模样分外可怕。
晶莹的黏液顺着口角流下,祁云还想要说些什么,吴闽却直接将他掀飞了出去。
“咳咳……!”
吴闽又温柔了神色,“你没受伤吧?”
祁云拉了拉衣襟,面色有些难看,“我没事。”
吴闽走到祁云身边,似乎又有些懊恼,“我不应该动手的。”
“你开心就好。”祁云将颤抖的手偷偷藏在了后背。
吴闽将祁云拉到大座上,他坐了下去,拉着祁云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就知道祁云最好了。”
吴闽将头倚靠在祁云的肩上,他贪婪地吸吮着祁云身上的香味,“我好想你。”
祁云有一刻的僵硬,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也想你。”
……
“符青,你放开我!”
“符青!”
符青缓缓走过,他嘴角压着抹笑,“是师尊哦,兄长。”
苏言愤恨地看向符青,“你既然喊我兄长,那你可知什么是尊老爱幼?!”
“兄长是又想要符青惩罚于兄长了?”符青低眸看了眼苏言,他笑颜如花。
苏言顿时闭了嘴。
符青的视线扫向苏言的唇瓣,那里的伤,又添了份新伤。
……
魔修领域,泅池。
“准备的怎么样?”
吴闽抬眸看向阮席何,轻声问道。
阮席何打了个哈欠,“也就那样,天恒处的魔息我们为什么要拿来?那个玩意搞不好会伤及自己人呢。”
吴闽冷笑一声,他将桌上的茶水倒在地上,神色阴冷,“几千年来,没有一个人到达渡劫期,也就没有人能够飞升,若是不另寻他法,我们只能一个一个等死。”
“符青他不是渡劫了么?”
阮席何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几千年来,到达渡劫期没有一个人,这已经很离奇了,所以众人都盼望着有一人能突破至渡劫期。
“那是假的。”
吴闽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想要喊祁云,可祁云已经去往天恒处。
烦躁的吴闽摆了摆手,示意阮席何离开。
可阮席何并未离开,他皱了皱眉,“符青为何没有突破?”
“若是突破了,季修还能活着?”
吴闽的语气已经极差,阮席何也不再停留,他退了出去。
吴闽来到了偏殿,这里躺着季修。
“你还真想要玉石俱焚?”季修眼都没睁,他便知道是谁来了。
吴闽坐在了桌子旁,他看着这里的茶具笑了笑,“怎么,害怕我把天恒处的魔息释放?”
“那里临近名门正派,释放了,也就他们惨一点。”季修微微侧身看向吴闽,“你也舍得让你那宝贝去做那些事。”
吴闽残忍地笑了一下,他看向季修,“要是你实力不如祁云,我第一个拿你去开刀。”
“别这么说嘛,毕竟,我可是老大。”季修躺平之后看向天花板,“要想挪动天恒处的魔息,就必须要有容器,那么,谁做这个容器呢?”
……
渠关,庙会。
“你知道我邀你来的目的。”贺兰宇惆怅地叹息了声,他捡起了身前的面具,“这个挺适合你的。”
符青接过面具,“我知道,那你邀我来这里干嘛?”
此时正是夜晚,也正是庙会开始的时候,渠关的少男少女们皆是出来逛这夜会,热闹不已。
“陪你玩。”
符青听后,抬眸看了一眼贺兰宇,转身便要走。
“哎……”贺兰宇拉住了符青的手腕,“我有正事。”
符青停顿的瞬间,贺兰宇转身将符青控制在了墙边,符青被禁锢,他沉了眉目,“放开!”
贺兰宇却不放,“如今你却只有呵斥的份了么?以往你都是直接向我打来。”
符青用力推搡着,可无奈根本无用。
他的力量早已削减,虽说伤势不及性命,但力量的折损让符青变得连大乘期都不如。
“你就那么找打?”符青抬头看着贺兰宇,他果然还是那么令人厌恶。
贺兰宇神色莫名,他向符青凑近了些,“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苏言而……”
“你把他怎么了?”
符青的声音犹如冰刃,扎的贺兰宇心疼。
贺兰宇松开了符青,他自嘲似地笑笑,“当然是交给魔修了。”
“开个玩笑,你跟我待一会,我就告诉你他在哪里。”贺兰宇立即说道,他知道符青的性子,倘若真把苏言交给魔修,那他们可连话都说不上了。
符青冷笑一声,他把手中的面具捏的粉碎。
贺兰宇拉过符青的手腕,“你知道的,除了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你自己是找不到的。”
符青自然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停留。
“好多年没跟你一起出来了,怎么样?想吃点什么吗?”贺兰宇拉着符青走着,就这样,庙会里两个仙人般的人物一齐走着,引来了不少视线。
符青轻轻皱眉,他果然讨厌贺兰宇。
“你要做什么,直说就是了。”符青不打算跟他一起逛庙会,他不想被威胁。
贺兰宇一顿,拉着符青的手松了开来,“我心悦于你。”
“荒唐!”符青想也没想就直接说了出来,他退后两步,看着贺兰宇的背影讽刺般地笑笑。
贺兰宇转身看向符青,视线里的灼热让符青一颤。
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就将符青与贺兰宇围了起来,大多都是些少女。
“三千年前的你不是这般……”
符青立即打断了贺兰宇的话,“你与我只是师兄弟的关系。不管是三千年前,还是三千年后。”
“为何苏言不是?!”
符青冷漠地看向贺兰宇,“他是我兄长。”
“那人不过是与你相处了几年……”
符青的面色很难看,他已经十分恼怒了,“他与你不同。何况,你的这种做法已经十分令我厌恶。”
贺兰宇攥紧了拳头,“为何苏言可以……”
符青踮脚贴近了贺兰宇的耳畔,轻声说着:“你觉得你能取悦于我?”
贺兰宇的话断在了可以上面。
他所求什么?
他从未想过取悦符青。
只是想占有他。
那他算什么呢?
符青轻笑了声,嘴角溢血。
“你在窥探于我?”贺兰宇慌忙止住了思绪,看见符青的模样竟是被气笑了。
符青凄凉地笑笑,“我不相信你所说。”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贺兰宇被气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符青这幅模样,竟还在动用法术窥探人心,他可是大乘期的修士啊。
为了苏言,竟如此反噬于自己?
还是说,他贺兰宇就如此不值得符青信任?
符青踉跄了两步,他召来青剑,御剑而起。
……
天恒处。
“贺兰宇竟敢把兄长藏于天恒处,呵。”符青慌忙找着苏言的身影,此刻他又有些责怪自己并未把苏言护好。
天恒处一片雾霭,这里的灵力与魔息交织,气息有些暴虐,符青不得不降低御剑的速度。
此刻符青有些焦急,这里的气息暴虐,苏言才只是金丹后期,若是长时间待在此处,对身体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锵!”
剑锋之间的碰撞产生了火花,符青冷眼相看,来人竟是祁云。
祁云一身黑衣,他面容冷酷,眼睛却十分无神。
“你在这里?”符青瞬间便想到了什么,他面色一变,猛然向祁云发起进攻。
魔修来此,必定有所企图。
可,天恒处理应有弟子长老把守,祁云又是如何进来的?
祁云手执黑剑,他低了些视线,看向脚下的雾气,随即看向符青,“你现在不可能打赢我。”
祁云躲开了符青的攻击。
“苏言呢?”
符青的话,十分冰冷。
祁云抬了抬下巴,他勾起了一抹笑容,“苏言是谁?”
符青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攥紧了手里的剑,“一个金丹期的弟子。”
“你来得不巧,我刚把他丢进魔息里面。”祁云神色漠然,似乎什么都不足以勾起他的兴趣。
魔息……天恒处只有一处魔息,那便是!
符青顾不得祁云,立即向那暴虐地带掠去。
祁云看着符青的背影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他的任务完成了,也该回去了。
……
“师兄,你没事吧?”叶齐陨搀扶住了苏言,他不断将苏言周身的魔息吸纳进体内,好让苏言好受些。
苏言从来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就像刀片一刀一刀刮肉,完了还拿点盐撒在上面的感觉。
“我……有点事。”苏言也很想说自己没事,可魔息不断侵蚀着苏言的身体,让他十分难受。
苏言再次感叹主角的逆天。
可苏言明白,主角可能要黑化了。
原著中说,主角叶齐陨是魔教之主的私生子,自母胎里面就沾染了魔息,而他体内寄宿着一个可怕的魔物,他会一步一步指导主角修魔。
因为这本书,苏晓小并没有写完,所以苏言也不知道主角体内的魔物到底是个什么。
原本苏言在这十七年来,一直教导主角不要有修魔的念头,可还是抵挡不住天意啊。
这天恒处的魔息似乎就是为了主角而准备的。
真不知道苏晓小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坑。
叶齐陨将这块混沌空间内的瘴气清除,他在苏言身上落下了一道结界,好让苏言好受些。
苏言周身的魔息不断减少,也总算是能够忍受了。
看着自己周身落下的结界,苏言才发现,叶齐陨已经元婴后期了。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金手指吧?
啊不对,是真正意义上的逆天。
“云泽派……当真险恶。”叶齐陨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低低地看着他的师兄。
苏言坐在地上喘息着,听见主角的话不由得心惊,“你……为什么这么说?”
这主角该不会真的要完全黑化屠尽云泽派的弟子吧?
“他们竟然把师兄丢进这里……”
苏言沉默了,说到底,他也被云泽派抛弃了,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污蔑成了云泽派的叛徒。
天下之人,只知道季修要一个苏言,可没人知道季修为何要他,只当是苏言勾引季修,污了正派的名声……
苏言理应憎恨。
可,苏言忽然想起他被众人污蔑指责的时候,一个身影将他护在身后,肯为了一个他与天下为敌。
那个人是,符青……
苏言的心情很复杂,他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先安抚主角。
“虽然我被人扛了出来,但把我扔进这里的,是一个黑衣服的……魔修。”
叶齐陨看着苏言纠结的模样暗了神色,他的师兄似乎对符青并不是那么抵抗了。
“好了,我们先出去吧。”苏言想要起身,却被一股力量压了下来。
苏言跌坐在地,他有些发蒙,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天恒处的魔息,上古遗留,也就是三千年前吧,说是上古,但对于修真者而言,其实并不久远。”叶齐陨无奈地解释道。
“这里的魔息不断凝聚,已经形成了空间领域。”
苏言想要离开这里,这里一片黑压压的黑雾,实在压抑,他想要离开,可他也不想回符青的客栈。
他现在,是被困在了这里吗?
忽然,苏言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抬头看向叶齐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叶齐陨闷声说道:“师兄是不是忘记了你曾答应齐陨的事情?”
苏言泛起了迷糊,“什么?”
“师兄说,为了弥补师兄犯的错,会将补药送与齐陨。”叶齐陨低声说着,突然觉得恍惚,他的师兄好像又回来了,那……师兄是原谅了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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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黄废料(???????)
呜呜X﹏X
——
说个题外话:
羊了个羊好难玩。(?í _ ì?)
五月修【大爱祁辞花骨小九】
排队更新中——滴嘟滴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