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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作响
由远及近,她与他擦身而过,那一刻,她听到了银铃声。
九音驻足回首,凝望封林杉挎着药箱远去的背影,她的视线汇聚于他腰上的银铃,一样的刻纹,会是巧合吗?
她从不信巧合。
“他是谁?”
身侧的宫女回答,道:“许是太子殿下为皇后娘娘张榜求来的医师。”
………………
阳光轻抚,吻醒她的眼。
耳边传来迎亲的锣鼓声,睁开眼,眼前是孩童捡拾喜糖的欢乐场面。
这是哪?
“热闹吗?”
她背靠着一棵大树,声音就从树上传来,她起身看向树上的那人,金红的底色印入眼帘,视线落到他腰间,有一金铃。
他跳下树,铃铛声在他落地那一刹响起,不似他腰间铃声,更似从他赤足之上红绳所系铃铛传出。
身处异地,南音不敢多语,只见凤劫心那只玉白的手抚她顶,留下句,“真好,能有个活人陪我了”,就再不凤劫心踪影。
南音的身子颤了颤,这话真的好渗人啊~
好饿啊!!!
南音揉了揉肚子,仰望天空,她不过是个还未避谷的小修士罢了,怎么碰上秘境这种好事就让她遇上了呢?不能再晚上个几十年吗?她真的好怕自己被饿死。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南音走进了前方热闹的村庄,见沿途铺子有卖肉包子的,双手捏着钱袋,站在铺子前,等着老板招呼自己买包子,可铺子前买包子的人都走空了,老板却仿佛没见在自己这个人般,坐下休息了。
南音此刻回想起了村囗那个男子的话,难道眼前的老板不是活人?可,南音扫视街上你来我往的行人、商贩,他们明明会说、会笑、会理论,南音伸出手试探老板的鼻下呼吸,他们也有呼吸,皮下血脉亦在跳动,怎会不是活人。
凤劫心笑看南音试探包子铺老板呼吸,“有呼吸又怎样,傀儡还是傀儡,只会按着既定的轨道行事,没有思想,算不得活人。”
寻声而望,凤劫心高坐房檐,他似乎很喜欢由上而下俯视他人。
见南音还是不说话,凤劫心感到了无趣,本以为能有个不一样的人来陪自己说话解闷,没想到竟是个小哑巴,无趣极了。
凤劫心抚额,中指来回磨着鼻梁,最后看了南音一眼,道:“饿了就拿,可没哪个傀儡会招待一个计划之外的活人。”
长达十多天,凤劫心虽然嫌弃南音是个小哑巴,很无趣,可她到底是这个按照既定的规律运转了上万年的世界中,唯一的意外,是她现今乐趣的唯一来源,他一直在关注她。
眼看着南音每日拿着自己的银钱支付吃住,他母亲创造这个世界,以寄希望他能从傀儡的行为中所学得的世间道义在她身上具现,凤劫心感觉她明明不属于这个世界,却融入了这个母亲用来教育孩子明礼知爱的完美世界。
仿若世间任何一人都这般完美,可凤劫心知道从没有什么完美之人,创造了这个世界的母亲就不是。
他生来神胎,他的神识从母亲腹中探出,正是他父亲身亡之日。
他的母亲手刃了他的父亲。
………………
匕首刺进他的胸膛,符阵运转,他的心头血在一点点地消散。
“为什么?”
煊言不解。
今曰是他与紫荧的大婚之日,却是红衣染上了红血。
紫荧泪眼朦胧,“我想杀你,一直想杀了你,想除去这世间会伤害到我哥哥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魔尊?为什么你一定要与天帝一战?为什么,死的人会是我哥哥?”
煊言恍然大悟,他这一刻才在紫荧的面孔上寻得了与那位天族太子面容上的相似,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宿敌与爱人会有任何瓜葛,“你是天族倾天,怎么会?”
“我说过的,你们要打可以,不要伤及性命。我甚至求过你,借着哥哥是大师姐夫君的名义,求你对他手下留情,可你呢?为什么?魔族嗜杀的本性,你堂堂魔尊,难道还控制不住吗?”
煊言拥紫荧入怀,“我答应过你的,我明明偏了三分,亦未动用弑天剑,可流洛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此事我心中有疑,也着手在查探了,会有结果的。”
“心心,我真的没有想要杀害你哥哥。”
紫荧推开了煊言,她双目染上了红晕,对煊言,满是决然,“那又怎样,我哥哥死在你手里,是你亲手杀了他。”
“心心……”
煊言颓然一笑,伸手抚上了紫荧的小腹,将剩余心头血的力量全数传输给了他们的孩子。
眼见这一幕,紫荧手足无措,在煊言无力倒下之际,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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