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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上课还有一点时间,凤安打算先拿出纸笔做好上课准备。
  按理来说,刻录玉简会更加方便也更易保存,虚空成字几乎人人都会,奈何刻录玉简包括了空间拓印、空间折叠等极其复杂的咒术符文,起码得是有几万年道行的修行者才能完美复刻。
  对他们这群两百多岁的少年来说完全就是为难人,顾大家如今还在用纸笔记录文字。
  凤安手刚伸进袖里乾坤,忽然打了个喷嚏全身汗毛倒竖。
  凤安心跳莫名跳动剧烈,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凤安身体不好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到可以看清血管的皮肤,没多少血色的唇,纤细的身体,无一不在证明。
  元黎听到他打喷嚏,拿出件月白外衣搭在他的单薄红衣上:”没事吧?可别染了风寒。”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怕是要笑掉大牙,先不说他们已经脱离凡俗摆脱病苦,身为火凤凰终日涅槃真火护体体温高于旁人,又怎么可能染上风寒。
  但凤安的身体看上去已经摆脱常识,染个风寒似乎也并不奇怪。
  只是……
  元黎眼底闪过一丝怪异,明明他们两人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关心的话和披衣服的动作怎么如此自然而然就做出来了,这不像他。但凡换成他任何一个哥哥姐姐,他都只会让他们离自己远点,别传染他,更别说凤安只是个初次见面的人。
  凤安摇头,凑近他压低声音道:“我感觉我要倒霉了。”
  元黎撇开纠结,学着他低声道:“此话怎讲?”
  两个人交头接耳的模样像是在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安道:“你相信直觉吗?”
  元黎:“……”
  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来,像“天道的指示”之类的,但想想,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如此……奇特。
  “我的直觉可准了。”凤安一边继续掏纸笔一边道,“特别是……”
  凤安剩下的话被那特立独行的纸笔堵回嗓子眼,心底补充完未尽的话。
  特别是……他哥哥姐姐坑他的时候。
  现在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毕竟他们两个现在距离这么近,元黎完全能看得一清二楚,除非他眼盲。
  嗯?距离这么近?
  凤安这才发现,两人之间近得他几乎能感受到他比他稍低的体温。
  尴尬和羞怯交织出凤安耳尖上滴血一般的红,他状似不在意地拉开距离,移开视线:“这不是我挑的。”
  元黎的目光从他红透的耳尖移到他的手上。
  水晶内封流彩的笔杆,白色金属将笔杆和笔头缠绕在一起,布满金色碎屑的本子在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不像文具,倒像是藏品。
  元黎觉得那白皙的手指在纸笔的衬托下更加白,如温润的羊脂玉:“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
  凤安:“……”
  凤安道:“看你还挺喜欢它们的,要不然我们换换?”
  元黎脑海浮现自己拿着这光彩夺目的纸笔的场景,委婉拒绝:“……不了,我用不惯。”
  凤安一下子瘫在了桌上,用袖子压住它们,丧气道:“黎黎,怎么办啊,我不想用这个上课。”
  他会成为笑柄的!
  想到其他人可能看过来的奇异目光,他就想从六界消失。
  元黎见他像是被夺了鱼干的小猫一样垂头丧气,袖下的指尖微动:“我这里还有备份的,给你用吧。”
  “好啊!”凤安立马高兴起来,收起那副光彩夺目时还给二哥在心里的小本本记了一笔,然后兴高采烈地接过元黎递过来的崭新的纸笔,“谢谢你啊,黎黎。”
  元黎道:“能别叫我黎黎吗?”
  这种类似小名的叫法实在是太过亲昵,像是他们已经密不可分。
  “为什么不可以叫你黎黎?”凤安微微歪头看他,不解道,“我叫凤安,我爹娘和哥哥姐姐就叫我安安,你叫元黎,我叫你黎黎不是一样的嘛。那不然叫你什么?梨子,阿黎哥?不对,我们两个谁更大啊。”
  元黎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最终只能无奈道:“黎黎就黎黎吧,先生来了。”
  凤安闻言不再纠结,赶紧坐好。
  他们的先生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青年,一袭天青色长袍曳地,长发用白玉冠束起,臂弯搭着一本厚实的线缝书,不是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惊艳的脸像明月一般柔和动人,却被他的面无表情染上了月的寒意。
  他走至讲台前坐下,书不轻不重放在木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看透一切的目光带着威压扫过整个教室,最后在元黎凤安的方向顿了顿,又收回来。
  还在聊天的闭上嘴,看杂书的收好书,一个个正襟危坐,生怕一不小心招惹是非。
  文渊道:“首先,欢迎各位学子来到百纳学院就读,吾乃你们六界史的先生文渊,同时也负责管理你们班。”
  知道百纳学院的,没有一人不知文渊。
  文渊乃第二任百纳学院的院长,在当上院长前,他是前任院长的弟子也是六界史的教书先生,继任院长之位后,不知是因为院长事务繁忙还是什么别的什么原因不再教书。
  如今不知为何又来担任他们的先生。
  凤安看过学院的奇事录,三哥指着那个被先生打屁股的某某说就是龙家的老三,并潺潺教导凤安上课要乖乖听先生的话,不然就会和那个某某一个下场。
  凤安对于某某是龙家老三将信将疑,但对先生的严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此时借着端坐的姿势悄悄打量着坐下的先生。
  先生的长相不是那种浓艳的美,清淡如云烟,属于耐看的类型。
  少年少女们在听到文渊这个名号后瞬间精神抖擞,底下传音咒飞了一波。
  “我的老天,怎么是这位先生啊。”
  “文渊先生不是许久不带学生了吗?怎么突然来带我们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院长当得太无聊了吧。”
  “听我兄长说,他以前的先生的先生就是文渊先生,据说脾气挺好的。”
  “……”
  凤安看到前桌的小动作,悄悄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聊天内容,倒是知道了不少有关这位先生的事。
  比如说文渊先生是百纳学院的第二任院长,第一任院长是文渊先生的老师,第一任院长年事已高力不从心才把学院交给了文渊先生。
  比如说文渊先生因为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但是哪位学生残忍地拒绝了先生,先生受了情伤才几百年没带过学生。
  和奇事录上写的大差不离,凤安一个字也没信,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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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安:黎黎~
元黎:……嗯。
哥姐:黎黎~
元黎:滚。
老婆的待遇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