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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思清
“姐,那宗案件被撤销了?”萧楚旬看着田蜜,一脸的不理解。
“嗯,刚刚被撤销的。”包装在盛凌集团这个空壳子公司下的镇魔司会议室中,田蜜抿了一小口面前的茶水说道。
“那小子自己撤销的?”萧楚旬双手叉着细腰,锁着眉头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老姐我吗?”田蜜丹凤眼白了萧楚旬一眼。
“为什么?”萧楚旬拉了一个椅子坐下。
“不知道,哦,对了,易总来信了,让你把守在春江故园的人全部撤走。”
“为什么?”
“你十万个为什么啊?让你撤走就撤走,易总自有他的道理,轮得着你在这里喂什么吃什么的。”
“本来可以顺理成章地通过警方控制那里,现在案件撤销了,就失去了合法性了。如果再把我们秘密安置的眼线撤走,那怎么套住淳于臣的行踪,以后怎么抓他?”
“唠唠叨叨像个娘们,”田蜜一个转身站起。
萧楚旬一脸委屈,他仍然不死心,“要不让警局里的那个人再想想办法?”
准备出门的田蜜脚步一停,眼神死死盯着萧楚旬说:“不要打错了主意,有的人你可以碰一下,有的人谈都不要谈起。不要以为在这镇魔司里凭着一双特殊的阴阳眼就可以为所欲为,听姐姐一句话,最好安分守己,否则仔细你的小命。”
“可是,镇魔司的存在本就是为了降恶魔除恶灵,保护世间安宁,不是吗?”萧楚旬踏前一步,直接对上田蜜杀人般的眼神。
“实话告诉你,你之前擅自做主监视龚敏彦并将龚敏彦抓到镇魔司的事情易总已经发火了,这件事已经到了易总可以接受的极限。你若再想越界而为,我们两个一个都别想逃。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就死了,你呢?”田蜜朝着萧楚旬冲了过来,狠厉的眼神冒着火星,她深呼一口气,点了点头说:“我既然被派到这里,以后这里所有的事宜不论大小都要向我汇报。你不是想除恶灵吗,行啊,昨儿一个人就被吸了精气,现在不知道死了没有,去吧,除你的恶灵吧,少在这里给我惹事。”
萧楚旬看着气冲冲离开的田蜜,心中很不是滋味。“难道是自己错了吗?”他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想起自己刚来镇魔司的那会儿,一腔保护苍生的热血能将自己烧的沸腾起来。他又想到自己正是田蜜引进门的,而田蜜虽很快调往总部,但一直以来田蜜都像是姐姐一般对他照顾有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会议室。
“清儿?小清?小清清?”淳于臣一边喊着一边蹑手蹑脚穿过一扇4米多高的木门走进一间光线昏暗的卧室,但依着昏暗的光线看去这明显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卧室。
粉色的墙壁上挂着大小不一的照片,房间的中央卧着一个超级大的白色大床,足有五米多宽的落地窗被厚厚的粉色窗帘挡着。床头的两盏智能睡眠灯在映着玫瑰花瓣的灯罩下不停旋转着。
“小清?清儿?”淳于臣拿着遥控打开了灯,躬身用手动了动大床中间被子中的一丝隆起。
“小青不在,找你的许仙去!”被子下传出一个带着沙哑的清亮嗓音。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你这赖床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淳于臣一屁股坐在床边。
“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
“别人赖床都是因为没钱,能省一顿是一顿,你呢?”
“我有的是钱,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不行吗?”被子下的声音明显清醒了。
洁白的被子中伸出两只玉手,只见两手一折,一张绿色的脸露了出来。
“哇哇哇”淳于臣倏地坐起,右手按住胸口,明显是被吓了一跳。
女人一把撕掉了脸上的面膜,只见她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突突的,小而挺直的鼻子翘翘的,深藏一股骄傲的劲儿。
“虽然你长得丑,但是你想得非常美。”看着绿色妖怪去了伪装,淳于臣回归平静。
“哼,”女人坐起白了淳于臣一眼,生无可恋般问道:“老祖宗,这次来有何贵干?”
“有个活要你帮忙,赶紧收拾,马上启程。”
“您就不能买个手机或者电脑吗,一通电话一封邮件的事非要大早上诈尸。”
“快点!”淳于臣有些不耐烦了,音量明显提高了不少。
“知道了,小女子这就起床。您能否……”女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容小女子梳妆打扮一番。”
“思清,你和谁说话呢?”门外传来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
“是我。”淳于臣一把拉开了门走了出去,随后将门重重地关上。
“挣着卖白菜的钱,受着卖白粉的罪。”女人嘟嘟囔囔下了床,转身去了衣帽间换衣服。
“是您啊,凯威失礼了。”站在淳于臣面前的男人名叫祝凯威,而屋内的女人正是祝凯威的独女祝思清。
五十多年前,淳于臣在追踪一个恶灵时碰到了当时仅有十八岁的祝天德,因为祝天德可以看到自己,被淳于臣误认为是自己的有缘人。但随着后来与恶灵缠斗时无意中发现祝天德左眼乃是赤瞳。
赤瞳,有别于阴阳眼,相传有一类人死后不过忘川,而是要走过熊熊地狱之火后转世,他们能透过眼中一片赤色火海看到幽灵实体。
祝天德帮助淳于臣灭了恶灵后便一直跟随在淳于臣身边,作为报酬,淳于臣帮助祝天德成立了一家公司。但随着祝天德年迈和儿子祝天德转战房地产后,经常脱不开身的祝凯威让自己的女儿祝思清随时听候淳于臣的差遣。
“凯威,我想请思清帮我一个忙。”淳于臣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您客气了,给您做事是祝家分内的事情,何必用请字。”祝天凯微微低下头说着。
“天德的葬礼我没能来得及参加,上次到这里又没有见到你,这次当着你的面说声抱歉。”
祝凯威差点跪下来,他扶着旁边的桌子,像是站不稳一般,“您实在太过客气了,您对我们家恩重如海,家父与我们都是您的晚辈,抱歉二字祝家实在不敢领受,不敢领受。”
“你们这样客气下去,我估计是出不了门了。”一声娇声传出,木门大开,身着一身黑色长裙的祝思清倚着门框说道。
“你放肆,无礼。”平时在女儿身边大气都不敢喘的祝凯威终于硬气了一回。
“为什么穿这么一身?”淳于臣似乎看不习惯。
“配你啊。”祝思清三个字吐出后祝凯威终于一个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然后讪讪爬起,一头的汗水直流。
淳于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笑着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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