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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骆赟出差了,骆飞感觉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他不知所措,更不用担心骆赟看到他脸上身上的伤。
周一上课的时候,骆飞加了原浅的微信。他觉得自己和原浅很是神奇,感觉都快成了生死之交了,竟然互相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加完微信的目的很简单,得问问蒋蒋情况。
原浅说大概周三回K市,骆飞特别想邀约原浅一起去S市,把那几个混混揍出屎。
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出游,他和原浅之间也变得好像不那么剑拔弩张了,颇有点一致对外的惺惺相惜。
两周的课程,骆飞几乎适应了七班老师的教学,听不懂的也就继续听不懂,但他不会颓败,不插科打诨,看起来认真而又努力,跟长相不大相符。
又是周五,临放学的时候,原浅告诉他要去看蒋蒋,问他去不去。
“这都不用迟疑,必须去”骆飞飞快的打字“带点啥?”
“什么都不用,她不缺”原浅
骆飞也没太纠结,放学跟司机说,要和同学一起去医院。让司机送到就先回去,晚上他自己回家。
到了医院,直奔病房,这回是住的单人病房,看着还挺高级。
护工阿姨在给蒋蒋准备晚饭,蒋蒋除了胳膊打着石膏,其他已经行动自如了,除了扯到伤口就疼得龇牙咧嘴外。
“问吧”蒋蒋看着他两。
“问什么?”原浅看着蒋蒋
“装,继续装”蒋蒋嘴角噙着笑
“他不好奇,我好奇。诶也不是好奇,就是担心”骆飞抢了话茬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我确实很少打架了,这回纯属意外。那晚穿警服的是我大哥哥,穿西装的是我老板。不过两人都算是我兄弟,有过命交情那种”蒋蒋喝着粥告诉骆飞。
“说真的,你打架挺厉害的,我俩衬的跟二傻子似的,是吧原浅?”骆飞把头转向原浅。
“是,要不是你说解决了,我跟这大傻子估计要杀回去把人揍出屎”原浅淡淡地回着蒋蒋。
大傻子???
“……”骆飞
“行了,有长辈我在,轮得到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出手吗?真是”蒋蒋撇了撇嘴。
“叫姐姐得挨揍,又随时以长辈自居”原浅给骆飞解释。
骆飞觉得都快适应了蒋蒋的神奇脑洞。
“本来挨揍要没这么严重,我是不打算让我哥他们知道的,这两货训起我来,简直跟黄河水一样奔流不息。谁成想直接给打进医院了,不能忍,告状才是第一要务。”蒋蒋把阿姨切好的果盘推给了骆飞两人。
又打趣到:“浅浅,回头除了太极,是不是还得练练缩骨功啊,这以后再被绑,自己缩缩骨就挣脱了。”
原浅叉水果的手顿了顿:“这事儿不会有下次。”
骆飞补充道:“我打架以来,是真没这么窝囊过,算得上奇耻大辱了。让你一个姑娘单枪匹马,末了还弄一身伤”
“打住吧啊,我这刚消停两天。再说了,人生就是意外来得多,哪能都让你提前做好充分准备啊?”浅浅啧了一声道。
“行,也是,现在就不打马后炮了。蒋蒋,你是练家子吧,我看原浅也会太极,你两该不会师出同门吧?”骆飞瞟了原浅一眼。
“是都会点儿,练家子个屁。顶多防防身,再不济可以大早上去公园跟大爷推推手啥的,浅浅比我厉害。”蒋蒋把没受伤的的左手放原浅肩上拍了拍。
原浅没动,递了块苹果给蒋蒋“你伤成这样,是不是可以大半年不用工作了?”
蒋蒋皱着眉接过苹果嘟囔着:“就不能让吃点别的吗?”
“也不能说不工作,现在不都云工作吗。还有啊,家里两尊大佛,除开那晚在医院同仇敌忾一起训我之外,随时都在互呛,随地都能打起来。我不乐意在他们跟前儿带着,感觉得少活两年。”蒋蒋愤愤不平。
护士来病房撵人的时候,蒋蒋的吐槽声还绵延不绝。骆飞觉得应该是好了大半了,不然也没那么足的精气神骂人。
骆飞在纠结是回自己家,还是跟原浅一块走。然后只用了一秒犹疑,脚就已经快过大脑,跟上了原浅的步伐了。
原浅瞥见骆飞跟着,也没说同不同意,自顾自继续向前走着。
回到蒋蒋租的两室一厅,骆飞故意当着原浅的面儿,给骆赟打了电话说要出去玩,不回家。不知道为什么,骆飞觉得,跟刚认识半月的原浅蒋蒋在一起,比跟有血缘关系的骆赟待一块舒服的实在太多。
他不想回家。
两人轮流洗完澡,默契的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打开电视,开始了对战游戏。
正杀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原浅电话响了,他没管。但打电话的人似乎有用不完的决心和毅力,坚持不懈一直打。结束战局的时候,骆飞都还能听见电话铃声余音绕梁。
原浅放下手柄,捞起电话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站起来一边往院子里走,一边接起电话,还没走两步,就听原浅说了句:“好,我马上来。”电话就挂了。
“我去趟派出所。”原浅拿起外套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还是说不太方便?”骆飞有点担心原浅
“算了,没所谓,走吧。”原浅先一步走出门。
派出所不远,两人步行没多大会儿也就到了。
还没进入值班室,就听到里面的吵骂声,问候对方祖宗还带上各种器官,活脱脱泼妇组团骂街现场。
中年妇女干架都这么气吞山河的吗?瞧这架势应该都是惯犯了。
同时还有民警同志无奈的呵斥声:“这里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你们的麻将馆,都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老实待着,在这么没章没法,就都不用回去了。这个月都第几回了,能不能安分点儿?”
骆飞跟着原浅,听民警同志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原浅在一个文件上签了字,就让原浅稍等把他妈领回去。
听着民警感慨原浅多么不容易,摊上这样的父母,简直就是在还债。
原浅全程都是紧抿着薄唇,皱着眉。他其实不知道能说什么,这样的事从小到大发生了无数次,自己都麻木了。现在不过是多了骆飞一个观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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