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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铃央匆匆叫了一辆计程车,去了电话中唯夏告诉她的地址。
唯夏住在不远处的蔷薇洋馆,因为种满了蔷薇,所以才叫做蔷薇洋馆。
她接到唯夏的电话,唯夏与她打了招呼,紧接着是一声痛呼,在痛苦的声音中告诉了她他现在在什么位置。
是唯夏为她打开了门,“学姐,你来了。”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急匆匆地走进来,到处看发生了什么,只在地上看到了一大滩水渍还有没有被清理干净的玻璃碎片。
回过神,她看到了唯夏手上烫伤的伤痕。
唯夏是混血,肤色比起一般人要白皙,现在手上红了一大块的样子也要比一般人更加惨不忍睹。
她带着唯夏回到厨房,用冷水反复冲洗他的伤口,红色才褪去一点。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铃央问他。
“我本来打电话给学姐是想让学姐和我一起练习大提琴的,但是和学姐打电话的时候被水烫到了,所以就……”,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她低下头,右手摸着左手上臂,“我其实,不想再碰双簧管了……”
“为什么,虽然说学姐现在疏于练习,可是我听得出来,学姐对双簧管也是有感情的,你难道现在已经不再喜欢双簧管了吗?”
“不是的……是我,没有办法再去碰双簧管了……”,她看着自己的双手。
唯夏也知道轻音社社长招人的标准,或许学姐是真的已经不想再碰双簧管,只是被轻音社社长硬是拉了过去。
她问唯夏,“不要再说这些了,你的伤口比较需要及时处理,你家里的药膏在哪里?”
“药膏的话,在那边的急救箱里。”,他指了指远处的橱柜上方。
一般急救箱都会放在地上,他家的急救箱倒是放得很高。
铃央拖了一张椅子过来,踩在椅子上还要踮起脚去拿,衣服下摆上滑,露出一小截她纤细的腰肢来,唯夏看到了,却并没有提醒她,只是一直看着她为自己努力地去拿急救箱。
等到铃央终于拿到急救箱,踩着椅子下来才不自然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摆,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对不起学姐,我刚才什么都没看到。”,唯夏脸色绯红,不好意思地别过脸说。
“没有关系的。”
她将急救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药膏递给唯夏,“你可以自己涂吗?”
“学姐可以帮我涂吗?”,他就像一个孩子,在对她撒娇。
铃央闻言将药膏打开,画着圈地在他手上涂抹,药膏在她没受伤的指尖上都是微凉的,更不要说是唯夏的手臂上了。
唯夏忍不住,“嗯……”了一声,才小声地说,“这种药膏,太凉了。”
他又很可爱地去手臂上嗅药膏的味道,像只小白兔一样说,“好像是薄荷的味道。”,头顶上的兔耳也在嗅过药膏以后一下一下好心情地摇摆着,好像完全忘记了被烫伤的疼痛,是纯天然无害的小天使。
为唯夏处理完伤口,她要去清理干净那些危险的玻璃碎片。
“学姐不要管了,到时候家里的佣人会来清理干净的。”
“你一个人在家,万一一不小心踩到怎么办,这些玻璃会散开来清理不干净的。”
她被玻璃碎片割了一下,血液立刻大片氤氲开来,沾满了她整个指尖。
铃央将手上的手指甩了甩,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继续清理碎玻璃片。
唯夏走过来说,“你的手受伤了,还是不要再继续清理了,放在那里就好。”
“没有关系,反正已经受伤了,让我把这些清理完吧。”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既然铃央说不想再碰双簧管了,那么唯夏也没有坚持,只让她坐在一边看他练习大提琴。
“你也看到了,连佣人都只是偶尔来这里为我打扫和做饭,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很无聊的。”
“你的父母呢?”,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洋馆里吗?
“他们一直都在国外,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国内来上学。”,他的神色好像很落寞。
落寞只是一瞬间,他很快伸出手来握住她的双手,“学姐,你就经常来看看我陪陪我吧,我一个人真的很寂寞,你也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受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铃央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
任何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概都只能做出这样的答复,个性强硬一点的大概还会有一半的身体是在拒绝的,像她这样的个性只能接受。
“嗯,就这么说定了哦。”
铃央说自己待在这里太久,该离开了。
铃央走后,他看着自己涂满药膏的手笑了一下,是他故意在打电话时将滚烫的热水洒到手上的,只要能够吸引到她的注意,只是让手受伤算什么,哪怕废掉这只手都没有关系。
回到家,观月见虽然隔着长长的走廊对她说,“你回来了。”
铃央却听出观月见的心情不好,或许是她忽然离开没有去看电影这件事让他生气了。
她将鞋子脱下,摆放在鞋柜里,走进去。
餐桌上多了一样东西,多摆放了一个金鱼缸。
金鱼缸是最普通的边沿带着波浪状纹路的圆形玻璃金鱼缸,里面有两条红色的金鱼,正在欢快地无规律地游动,其中一尾甚至将水都溅了一点出来,实在是快乐过头了。
看了一眼金鱼,她走进厨房,观月见正在做晚餐。
“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生气。”,观月见淡淡地说,在切手下的洋葱。
他切洋葱的动作很快,两个人眼睛里还是聚集了泪水,洋葱刺激性的香气洒的到处都是。
“你流眼泪了。”,铃央拿了纸巾要去给他擦一擦。
“你也流眼泪了。”,观月见对她说,可是他没有办法用手去给她擦眼泪,他的手还没有洗过。
两个人手忙脚乱了一阵,铃央替他擦完眼泪,观月见也洗完手替她擦了眼泪。
相视而笑,才算恢复了正常
吃过晚餐,铃央又去画她的稿子。
结果画了十分钟,家里就停电了。
“铃央。”,观月见来找她。
停电了,窗外有月光,依稀还是看得见一点人影的。
铃央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上,两个一起走到窗边去,看到对面也都停电了,就知道只能靠等待解决问题了。
观月见倒是觉得偶尔停电也不错,可以让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但是对铃央来说,恐怕一天不画稿子就会有负罪感。
他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明明就是最想要看到她的作品的人了,但是却总是想要阻挠她去工作。
手机可以当做手电筒来用,可是不知道会停电多久,要是手机的电用光了也不好,他就去翻了放在储藏柜里的蜡烛出来。
他将蜡烛放在铃央的桌边,为她照亮。
铃央在认真专注地作画,没有抬过头,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被烛光照亮的脸颊。
“画完了吗?”,看到铃央松了一口气,开始伸懒腰,他就知道铃央这阶段的工作完成了。
“嗯。”,她点了点头。
观月见低下头吹灭了蜡烛,走到铃央的身边。
“你要……”,铃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观月见的动作打断了,他带着一些凉意的手沿着她的上衣下摆滑了进去,在里面滑动起来。
“你的手……嗯……”,她想要让他把手拿出来,观月见的动作幅度却变大了,将她推倒在地上,俯身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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