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长他姓花

　　第8章我爱你
　　几个人盯着从齐情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几脸问号，异口同声：“这什么玩意？”
　　林琛笑的有些诡异：“好东西。”
　　刘平撅着屁股，一手插着腰，一手拄着桌子：“你别卖关子了，快开始你的科普小讲堂。”
　　张威一巴掌糊在刘平的屁股上：“你好好站着！就你这样的，在部队得被罚站到腿断。”
　　“这是人皮唐卡，看这年头，估计得是建国以前的。”
　　“唐卡？齐情很喜欢这些东西？”花修澜摸了摸下巴：“上次艺术展里那个珍珠唐卡就够变态了，这他妈还是人皮的？”
　　林琛一只手拄着脸：“建国以后，人皮唐卡除了放在博物馆里的那些，几乎是绝迹了，也不知道他从哪淘来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个被剥皮的孩子也被做成了唐卡？”
　　“审审就知道了。”花修澜伸了个懒腰：“烦死了，这群文化人没一个好东西。”
　　审讯室……
　　“又见面了，花警官。”
　　“齐先生，”花修澜斜靠在椅子上，摔了一摞照片过去：“这东西，哪来的？”
　　齐情面带微笑，推了推眼镜：“一个员工送的。”
　　“哪个员工？”
　　“吴启，跟我身边很多年了。”
　　“这回不是你从西藏带回来的了？”
　　“不是。”
　　“齐先生很喜欢这种东西？”
　　“不是东西，花警官，这是艺术品。”
　　“啪！”花修澜拍了一下桌子：“为了做这种艺术品，你剥了一个孩子的皮，是不是！”
　　齐情轻笑，眼里没有一丝慌乱：“花警官，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嘁，遵纪守法？听你员工说，齐先生的私生活好像挺乱，方不方便透漏一下，搞了几个学生？”
　　“花警官，”齐情的笑容逐渐变冷：“我不否认这件事情，但是，这好像和案子无关吧。”
　　“呸，人渣！”花修澜在心里骂了一句。
　　“那你说说，这些颜料怎么回事？”花修澜拿出来几个透明袋子：“这些颜料可都是纯天然的矿物颜料和植物颜料，不知齐先生买这么贵重的颜料是要做什么？”
　　“画唐卡，我承诺过那位赠与我珍珠唐卡的喇嘛，会送还他一幅精致的丝绸唐卡，有什么问题吗？”
　　花修澜咬了咬牙，他们的确搜到了画了一半的丝绸，齐情太过谨慎，没让他们找到一点问题。
　　“花警官，问也问了，搜也搜了，这拘留时间也快到了，如果没什么问题，我可以离开吗？”
　　“走吧，走吧，赶紧走！”花修澜有气不能撒，再看一会儿齐情的脸，他就要打人了。
　　齐情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那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妈的！伪君子！”花修澜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眼看着要毁坏公物。
　　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琛一把拽住花修澜：“你冷静点，目前没有证据，你生气也没用。”
　　花修澜抹了把脸：“对，我让刘平和张威继续跟着他，迟早能抓住他的小辫子。”
　　林琛看着花修澜现在这个样子，突然笑起来：“你看你像个刺猬似的。”
　　“还不是他气的！”
　　“你跟他有仇吗？头一次看你审人审的阴阳怪气的。”
　　“没有，”花修澜撸了把自己的脑袋：“就是看不惯他这种人。”
　　翌日……
　　“黄荣那案子的风水师还没抓到，这案子又这么棘手，流年不利啊！”花修澜摊在椅子上：“周琪你别鼓捣电脑了，监控录像你都看好几遍了。”
　　周琪摆了摆手：“你别吵我，马上就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
　　“诶！成了！我找到这个面包车的司机了！”
　　“牛啊！这人是谁？”花修澜一下子坐直了。
　　“吴启。”
　　“走！”花修澜有些激动：“请他来喝茶！”
　　审讯室……
　　吴启肥胖的身体有些发抖，警察严肃的表情，让他越来越紧张。
　　“是你自己交待，还是我们问？”花修澜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吴启觉得花修澜每一下都敲在了自己的心上，愈发害怕：“我说，我都说。”
　　“我听说，最近艺术馆要裁员，我跟了齐先生十多年，虽然不相信，但是人事那边透漏，名单上有我，我老婆说，给齐先生送点礼，齐先生最近刚从西藏回来，挺喜欢那些稀罕玩意，我就想着到处搜罗，我在一个驴友群找到了一个藏密爱好者，他说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本以为要花大价钱买，结果他说，这东西就是要送给有缘人的，一分钱没收，就给我寄过来了。”
　　“等等，寄件地址还留着吗？”
　　“没，没有了，但是我有单号，在手机里。”
　　“你说的这个藏密爱好者，叫什么，你认识吗？”
　　“不认识，也没说过叫什么，我只知道他的网名，叫实验者。”
　　花修澜把手机递给林琛：“让周琪查查这个单号和这个实验者，你，继续说。”
　　吴启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那东西包装的很精致，很严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拆开过，但齐先生应该很喜欢，过后我连请求还没提，他就跟我说他不会辞退我，后来，我遇见了齐先生以前的学生，他跟我说，齐先生需要我们俩的帮助，事成了，齐先生会给我们一大笔钱，我当时财迷心窍就答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绑架那个孩子的！”
　　“这么说，这孩子是你杀的？”花修澜目光有些发冷。
　　吴启呆愣了一瞬间：“什么？”
　　“警，警官，你，你，你……相信我，我只是把孩子带到了那个学生家里，他说他会给齐先生送过去，那孩子是个孤儿，他说齐先生不会亏待他的，我，我，我不知道……真的……”吴启急的快哭了，齐情根本没有给他钱，他还特意躲着监控开得车，那学生要是不承认，他身上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花修澜有些狐疑，但吴启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为什么要把孩子送到齐情那里？”
　　吴启的面色有些古怪：“齐先生喜欢不到14岁的小男孩，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你们警察没查出来？”
　　花修澜面子有些挂不住，用小脑想都知道，那些员工早就被齐情打发好撒了谎：“你们这叫猥亵儿童！要判刑的知道吗！”
　　吴启不以为然：“齐先生找的都是些自愿的，这次是个意外，你情我愿的，怎么能叫猥亵。”
　　花修澜气的砸了下桌子：“自愿的也不行！”吴启吓得不敢再多说。
　　花修澜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那学生是谁？”
　　“徐希呀，十年前他跟着齐先生学画画，那时候齐先生很喜欢他的，我怀疑他们俩当时可能有一腿，后来徐希十四五岁上了高中，就没再见过他了，不过近些日子，好像又联系上了，当时他找上我的时候，我还差点没认出来，变化太大了，不过还是很漂……”
　　“行了，废话真多”，花修澜有些不耐烦。
　　“花队，”林琛敲门进了审讯室，“这地址查到了，寄件地址是徐希现在住的出租屋，收件地址是吴启家，那个实验者……账号注销了。”
　　花修澜点了点头：“把徐希找过来吧，这死胖子先关两天，调查清楚了再处理。”
　　“嗯，刘平和张威也回来了，先听听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会议室……
　　“我和张威盯了齐情一个上午，发现他的艺术馆好像有些异常。”刘平翻出来几张照片：“而且今天上午齐情和一个年轻人见了面，并且发生了争执。”
　　周琪拽过来一张照片：“这不是徐希吗？”
　　花修澜瞥了一眼，怪不得吴启那个死胖子说他漂亮，尽管在争吵，照片里的徐希也美的像一幅画似的，花修澜拉回思绪，问道：“艺术馆什么情况？”
　　“我和张威怀疑艺术馆可能有个地下室，觉得应该查一查，但是没有搜查令，就先回来了。”
　　花修澜皱眉：“能确定吗？上次就没搜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有力的证据，这次的搜查令不好弄。”
　　刘平有些为难：“这……我们也不确定，得搜了才知道啊。”
　　“算了，先审徐希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齐情那边不急。”花修澜往墙上一靠，表情有些沧桑：“成天审人，我都烦了，林琛你去吧。”
　　审讯室……
　　“你好。”林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徐希本人比照片上更好看，可能是因为上午的争执哭过，徐希的眼圈红红的。“兔子精”，林琛在心里这么想。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徐希抬头盯着林琛的眼睛，“那三个孩子都是我杀的，你们给我判刑吧。”
　　林琛摇了摇头：“证据不充足，不能证明是你杀的。”
　　徐希的笑容有些嘲讽：“自首都不抓？”
　　“没确定是你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你还是如实交代吧。”
　　徐希低声的笑了起来，声音有些沙哑：“你有没有特别爱的人？”
　　“父母算不算？”林琛冷静的回应着徐希的每一个问题。
　　徐希笑的更加疯狂：“我有。”
　　蓦的，徐希不再笑，脸上都是悲伤：“可是他不爱我。”
　　“是齐情吗？”
　　“你很聪明，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遇见他，那时候他34岁，我没有父亲，他就像我的父亲，我很崇拜他，他说我有艺术天赋，每次他教我画画，都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创作着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后来我才发现，他居然喜欢孩子，那种喜欢，但我一点也不讨厌，我知道这不正常，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这样持续了几个月，在那个昏暗的屋子里，我终于成了他的艺术品，可是后来他渐渐不再碰我，我变了声，有了喉结，开始长胡子，他好像不喜欢我了，我知道，因为我变得像个男人了，后来我上了高中，开始忙碌，这段感情渐渐的被我埋在了心底，可当我在大学校园里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压抑了这么久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我找到他，求他，让他再抱抱我，可是他拒绝了我，用一个愚蠢的理由，他说他有艾滋病，那又怎样，我只想和他在一起，他一定是喜欢上了别人，我跟着他发现了这三个孩子，我把他们全杀了，这样他就只属于我了，可是他却责怪我，我真可笑……”
　　林琛看着眼前有些疯癫的徐希眼里带了些同情：“人皮唐卡，也是你送给他的？”
　　“不是，那是吴启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东西。”
　　林琛有些疑惑：“可是寄件地址上写的你的地址。”
　　“我没必要骗你。”
　　林琛继续问道：“那‘实验者’这个人你听过没？”
　　“林琛，”花修澜推门进来：“吴启的手机刚收到一笔转账，是从齐情的账户打过来的。”
　　徐希瞳孔骤缩，双手紧紧抓着裤子，有些紧张，林琛注意到他的异样却没有点破：“这个节骨眼上转账？不等于认了罪？”
　　花修澜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搜查令下来了，徐希先别审了。”
　　艺术馆……
　　“我去，这还真有个地下室！”刘平跟没见过市面似的大呼小叫，“我/操！这他妈什么东西！”
　　花修澜扒开挡在前面的刘平，看着眼前的场景，倒吸了一口凉气，左边挂着一张人皮，上面画着奇怪的画，中间挂着之前见过画着天舞女的珍珠唐卡，前面摆着一个白色的碗，刘平刚要拿起来看看，被林琛阻止了：“别碰，这是头骨，嗯……半个。”
　　刘平吓得蹦了老远，最右边放了一幅丝绸唐卡，前面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刘平又要过去看，让林琛扯住了：“肠子有什么好看的？”
　　刘平哆嗦着嘴唇：“这，这些都是啥呀，林琛，快，快开启你的科普小讲堂，我害怕！”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