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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豆豆X司理理
小皇帝这次铩羽而归。范闲跳下悬崖后,进了四顾剑住的草屋,不知使了何种手段,让四顾剑心甘情愿把东夷城交给他。今后东夷城就归于南庆版图。
回程的路上,小皇帝没有快马加鞭地回国,而是改乘马车,慢悠悠地回去。一路上,小皇帝和司理理相对无言。
“还有一百里路就回上京城了。你现在若想走,朕不会阻拦。”小皇帝开口道。强扭的瓜不甜,把司理理强迫在身边也没意思。这次就是二人最后一次同行了,所以小皇帝想走得慢点。
“陛下想我去哪儿?”司理理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小皇帝见不得司理理落泪,闭上眼睛道:“你不是喜欢范闲吗?回去找他便是。”
小皇帝回想了过往,似乎一直都是自己跟司理理表白,司理理从未主动说过爱她。还有那次司理理梦中唤着范闲的名字。小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她为了司理理,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太后和群臣对抗,结果司理理根本就不爱她。一切不过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范闲眼里心里只有他的鸡腿姑娘。我干嘛要去破坏别人的感情?我爱的是陛下—大齐的皇帝。”司理理坐在小皇帝身边,把头靠在她肩上,“陛下不要赶理理走……”
“随你吧!你若哪天后悔,记得告诉朕。朕会安排你出宫的。”小皇帝觉得司理理不愿离开,多半是因为协助范闲逃走而心怀歉疚。
回宫后的小皇帝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变法上。齐国以文立国,不如南庆军事强盛。半年前的边关之战能胜,得益于天时地利人和:一是上杉虎用兵如神;二是边界雾渡河天险;三是交战期间正值寒冬,南庆士兵畏寒,不少士兵后期患了流感,战斗力大大下降,所以才被打得全军覆没。而这种机遇,不是每次都有的。
东夷城现投靠了南庆。西北戎狄也是作战凶猛,与大齐多有摩擦。以上种种,使得大齐军事方面的变革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霍武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卒有病疽者,霍武为吮之。因此,霍武自从接任上杉虎的职位后,不负小皇帝的期望,短短三月已经得到军中士兵的认同。
小皇帝召霍武与议天下,五日而毕,遂下令易胡服,改兵制,习骑射。
胡服类似戎狄所穿的窄袖短袄,方便狩猎作战。全民穿胡服和习骑射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发展骑兵和促进民族融合。南庆的黑骑就是一支精锐之师,西北戎狄的骑兵更是来如飞鸟、去如绝弦。只有齐国骑兵最弱,马背上作战的能力远远不及戎狄。
小皇帝提出推行胡服骑射后,国人却大都不愿意改变服饰习惯。小皇帝唯一的皇叔战文焱假称有病,不来上朝。一时间,事情陷入僵局。
齐国人崇尚礼法,心气都挺高的,把自己视为正统,大多觉得南庆人就是“南蛮子”,对北方接壤的游牧民族更加不屑,又怎会愿意穿胡服呢?
小皇帝亲自去了皇叔府上探望。战文焱头上盖了一块湿巾,桌上摆放着半碗药,病装得倒是有模有样。
小皇帝劝说道:“家听于亲,国听于君。现在朕要全国上下改变服装,而叔父您不带头穿,朕担心天下人会议论朕办事不公。制国有常,利民为本;从政有经,令行为上。推行法令则必须从贵族近臣做起,所以朕希望能借助叔父您的榜样来完成改穿胡服的功业。”
战文焱下床跪道:“大齐,圣贤之所教也,礼乐之所用也,远方之所观赴也,蛮夷之所则效也。今王舍此而袭远方之服,变古之道,逆人之心,臣希望您慎重考虑!”
“呵!”小皇帝苦笑道:“大齐西北有戎狄,南边是庆国,东边的东夷城已属南庆,今无骑射之备,则何以守之哉?曾经的西梁被南庆和戎狄刮分。大齐再不思变法图强,迟早会成为第二个西梁啊!”
战文焱被小皇帝说服,改变了自己的想法遵从命令。小皇帝亲自赐给他胡服。第二天战文焱穿戴胡服入朝。
由此,小皇帝正式下达改穿胡服的法令,提倡全国学习骑马射箭。同时开放北境贸易,接纳胡人,凡是遵守大齐律法,愿为大齐效力者,皆视为兄弟同胞,享有与齐人同样的待遇。
戎狄经常掠夺大齐边境无非是草原物资困乏、缺衣少食,现在有了正当途径谋生,不少聪明的胡人,拖家带口投入齐国。
七夕到了。小皇帝看到狼桃身上挂着个崭新的荷包,明显是心上人送的。
“俗不可耐!”小皇帝酸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抛开儿女私情,一心建功立业。”
自打从东夷城回来后,小皇帝再也没临幸翊坤宫,算算日子,快一个月了。这期间,小皇帝和司理理唯一交集就是司理理在小皇帝生辰那日,托太监送了一碗她煮的长寿面和一件她亲手绣的衣裳。狼桃在感情失意的小皇帝面前戴个荷包,小皇帝自是不爽。
狼桃听出小皇帝话里的酸气,也不戳破,只点头附和。
二更,小皇帝还在忙于政务。只有这样,她才能避免自己去想司理理。
“陛下,请用茶。”一个小太监端着茶,放到案上。
小皇帝一听声音,不是司理理吗?她抬头一看,果然是贵妃。司理理穿着太监服,朝小皇帝眨了眨眼。
“你来干什么?”小皇帝命令其他人出去后,没好气道。
“陛下~今日是七夕。臣妾当然是来给陛下送荷包的。”司理理拿出一个绣工精巧的荷包。
“你好像送错人了,该把它送给范闲。”小皇帝嘲讽道。
“别人是打翻醋坛,陛下是打翻个大醋缸!一个月了,这酸味儿还在呢!得散散了。”司理理侧坐在小皇帝腿上,右手作扇风状。
小皇帝虽然喜爱司理理的美色,但也不会再轻易中美人计了,“朕还有公务处理。贵妃没事的话,就请出去。”
司理理知道小皇帝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也就乖乖回翊坤宫了。
又过了五日,小皇帝刚准备用晚膳,就听来蹭饭的海棠朵朵说司理理生病,喝的药都吐了大半。
小皇帝放下碗筷,立刻摆驾翊坤宫。
“理理,你感觉怎样?”小皇帝紧张道。她摸了摸司理理的额头,烫得吓人。
“陛下~臣妾没事!”司理理隔着被子把小皇帝扑倒在床上。
小皇帝摸到司理理光滑的后背,才发现司理理竟然□□,这明显是个圈套。正要说什么,就被贵妃堵住了嘴……(省略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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