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醒

作者:绿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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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醒(8)


      回到家里,米越和爸爸都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看到了她们脸上一夜未眠的疲惫。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走上楼,静静地站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往日的天真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遍空泛。
      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只觉得好脏,站在热水喷头下,我不断反复的搓洗自己的身体,机械似的重复着,貌似不知道疼痛。
      身体的有些部位已经开始肿红,但,还是觉得好脏,想沾满了洗不掉的泥一样。
      …………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所以我只有把自己封锁,我知道这样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可是,我真的很乱,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米夕,开门,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哥说,米夕,你开门。”说了又能怎么样,只有让你为我担心罢了。
      “米夕,你好歹也出来吃点东西啊。”
      “不然,我把饭菜搁在门口,你饿了就吃。”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开门,把那午餐端进房间。
      嘴里嚼着食物却索然无味,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莫陌,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乖乖地吃午饭?
      躺在床上,一闭上眼就是带给我噩梦的他,该死的,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当作没发生过,可是我没有那么随便的胸怀,能淡忘这件事,我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吧。
      ………………

      深夜,站在阳台上,吹着风,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却有星星,满天繁星,就像是一件黑衣服上被虫子咬满了虫洞。
      老人们都说,人死后,人的灵魂会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天上。如果这样的话,那妈妈是哪一颗星呢。
      妈妈,你知道不知道,米夕好想你呐,米夕好累,好像睡着,像您一样永远的睡着,那就不会再感到累了,对吧。
      打开门,米越和爸爸都睡着了,房子里很安静,静得压抑。打开药箱,拿出爸爸工作压力大时睡不着吃的安眠药。开打开冰箱拿了几瓶米越喝着玩的啤酒,然后,走进厨房,拿出水果刀,最后,走进房间,掩着房门,拧开药瓶盖,把药倒进嘴里,喝着啤酒吞下了药,微微泛着银光的刀片,从右手腕处划了下去,写了个漂亮的“一”字。
      我笑了,看着血从手腕处缓缓的滴落,在地上溅起了漂亮的血花,一滴滴的血慢慢打在地板上,敲击着自己的心灵,地上的血液由鲜红渐渐转变着有点暗红色。
      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滴的离开,仿佛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耗尽,这样就结束了吧,呐,结束了……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空中弥漫着熟悉的味道,像是福尔马林的味道,难道天堂就是这样的?怎么跟医院好像,天堂也有医院吗?单手撑起身体,手里还插着输液管。
      咦,天使不都是背上长上一双洁白的翅膀吗?我咋没有?难道下地狱啦?吖,不要啦……我这么善良……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门打开了,看着走进来的米越,我满脑雾水,“你也跟咱下地狱了?”
      “谁要跟你下地狱啊,本少爷我还要活个七八十年,找个老婆,生他个子孙满堂呢,然后再上天堂,谁要这么早就跟你下地狱,而且像我这种大善人也是上天堂的料……”
      “停,停,停,什么天堂地狱,你先告诉本小姐,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废话。”米越丢了个超级卫生球给我,“当然是在可爱的医院咯。”
      “也就是说,我没死咯。”连想死都死不成,悲哀。
      米越走过来,朝我可怜又可爱的脑袋一记重敲,顿时,升起了一粒热乎乎的大栗子,“你个死丫头片子,没事干嘛玩这种游戏,你以为你很酷吗!”
      “对不起。”又让你们担心了。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几天,我一滴眼泪也没掉过,可此时,我像个孩子似的扑在米越怀里痛哭。
      米越抚顺我的头发,轻轻的呢喃着:“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米越。”对不起,我还是无法告诉你真相。
      “米夕,答应哥不要做傻事,无论有什么,哥和你一起担着。”
      “嗯。”
      “你饿不饿,哥去给你买。”
      “我想喝粥。”
      “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我闭上眼养神,门再次被打开了。
      “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睁开眼,看到的是莫陌,不是米越。
      “莫陌,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莫陌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流着泪。
      “莫陌,你怎么了,我没事哦,你不要哭。”我对着她挤出最灿烂的米夕式微笑。
      “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呢?”不知道莫陌为何这样说。
      “我都知道了,如果那晚不是我没去的话……”莫陌在哭着,她在内疚。
      “没关系的。”我安慰着。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话,也许就不会……”莫陌很伤心,她认为都是她的错。
      “不是你的错。”就算你去了,那也只有一个结果,你也会受伤。
      “不,都是我的错,米夕,你打我吧,骂我吧……”
      “郭莫陌,你给我冷静点,你想象,她们是有意的,如果你也去的话,那只有一个结果,我们都会受伤,至少现在这样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
      “可是,我宁愿这个人是我而不是你,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
      莫陌在哭泣,为我而哭泣,我发誓要守护着她的笑,不让她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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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遇相见
    自己的新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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