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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08
Episode 08
“你们怎么还没好!快点!已经到站了!”霍珀拍着车厢的门,里面三个男孩手忙脚乱地把巫师袍换成了T恤和牛仔裤。他们三个里面只有卢平是混血所以有麻瓜的衣服,西里斯-布莱克从来没有穿过牛仔裤,詹姆也没有,但是他想办法问同学买了两条,只要有金加隆就并不算麻烦。
“好了好了,我们出来了。”西里斯推开了门,詹姆跟着他,最后是卢平。
赫默莎-霍珀的父亲已经在车站门口等他们。他是一个高挑的青年男人,穿着白色的细纹格子衬衫和卡其裤,有着和赫默莎一样的淡棕色头发和淡金色眼睛,笑起来眼角浮现清浅的细纹,有一些学生时代遗留下来的羞涩和斯文。“你们好,我是赫默莎的爸爸。幸会,孩子们。”
男孩们一一和他问好,坐上了他的汽车。他们一路都在提问,关于麻瓜生活的方方面面,西里斯和詹姆都是第一次坐汽车,左看右看,赫默莎的父亲知道他们可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一一耐心地解答着。
赫默莎家住在肯辛顿区,邮编号码以w11开头,一栋砖红色的联排别墅,一共是三层楼,住着一对夫妻、一个女孩和一只有点过于肥胖的猫。
“这就是麻瓜的房子啊,”西里斯好奇地盯着他们前院里的蝴蝶兰,“莱姆斯,这是小型食人花吗?”
“麻瓜没有食人花,西里斯。”卢平小声提醒道。
“你们两个在后面干什么?”詹姆背着一个包,回过头催促道,“他们都进去了。”
赫默莎-霍珀和她的妈妈非常像,除了她妈妈头发的颜色是金色的,眼珠子是深蓝色。她把橙汁端上桌子。“孩子们快进来吧,先喝点饮料,晚上我们出去吃。”
霍珀轻声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妈妈不会做饭。”被她妈妈一巴掌糊住了脑袋。
“赫默莎,你的头发怎么那么长了!”她妈妈惊讶地问道。
詹姆和西里斯对看了一眼,卢平皱了皱眉,显然他们三个都知道了实情,詹姆告诉了他们。
“我在学校里尝试了某种生发魔药,妈妈。”霍珀避重就轻地说道。
“看来魔法真的很神奇,”她妈妈打量了一下女儿,“并且长头发确实更适合你。”
这个话题在男孩们的担心受怕下就此翻篇。
“对了,你们可以去看看三楼的房间,刚刚收拾出来的客房。”霍珀的父亲说道。
“不用麻烦了,霍珀先生,我们自己准备了帐篷。”詹姆谢绝了他。
“帐篷?你们三个都在客厅里搭帐篷吗?”霍珀的妈妈问道,她想象了一下画面,自顾自地笑了,“像露营一样。”
“喏,这个。”詹姆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软塌塌的布包,三下两下组建成了一个棕黄色的小帐篷,他率先钻了进去,里面传来了他带着回声的声音。“西里斯,莱姆斯,快进来把东西放了!”
霍珀夫妇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男孩一个接着一个钻进了那个不比洗衣机大多少的帐篷里。
霍珀先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或许该重新建立我们的研究理论了。”
霍珀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帐篷,像是在看一只会吃小孩的怪物。她养着的那只橘色的胖猫走了过去,伸出肥乎乎的猫爪晃了晃帐篷,里面传来了西里斯的惊呼。
霍珀夫妻的脸色更白了。赫默莎-霍珀赶快把猫咪抱走。
“赫默莎,你要进来看看吗?”詹姆的声音传来。
她当着父母的面直接钻了进去,这才发现里面的空间非常大,平面展开着七八个比教室还大的房间,甚至够踢半场的足球赛。西里斯、詹姆、卢平各占一间,还有好多空余的地方。
“不是吧,这太神奇了。”她赞叹道。
詹姆得意地笑了。“看魁地奇的时候我们都用这个。”
外面传来了霍珀父母的声音。“赫默莎,赫默莎?”
“好了——我爸爸妈妈在叫我们,我怀疑我们再不出去他们就要报警了,如果那有用的话。”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又钻了出去,幸好,霍珀家的胖猫对帐篷很快失去了兴趣,重新缩回沙发上打瞌睡。
他们的第一站是附近的餐厅,法国菜,只有卢平表现得最像个普通人,西里斯一动不动地盯着角落里的那架三角钢琴,詹姆尝了一口黑鳕鱼,发出了感慨。
“麻瓜的食物和巫师的吃起来没什么差别。”
“不然呢?”霍珀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龙虾,对他和西里斯两个人一路乡巴佬一样的感叹表示不屑。
“还以为会……稍微有一点不一样。”詹姆说道。
“原来麻瓜的画像也都不会动……并且这色块是怎么回事。”西里斯看了看墙壁上的某一副莫奈的赝品。
霍珀太太开始跟他们科普什么是印象派。
卢平说道。“赫默莎说您是化学家,我没想到您在艺术方面造诣也很深厚。”
“我确实是家里唯一一名学理科的人,”她说道,“但我的爸爸妈妈都是画家,弟弟在美术学院教书,妹妹也有自己的画廊。”
“如果我不是巫师,我也会学理科,”霍珀说道,“我知道的,我会被送去读最顶尖的学校。”
“对,赫默莎,”霍珀的爸爸点点头,“然后你会去剑桥,那边的教授会认可你的。”
“但我是一名巫师,对吧。”霍珀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朋友们。他们的表情都有一丝丝尴尬。
气氛有一丝丝的凝滞。霍珀的父亲意识到了这点,他笑了笑,眉眼变得温厚起来。“是啊,当巫师也很好,不然我们怎么有机会见识到空间折叠的帐篷呢。”
“你还收获了可爱的同学们,”霍珀太太说道,“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读的是女校,男孩的影子都见不到,整天只能看见秃顶的男老师。”
“我读的是公学,学校里只有男孩没有女孩,”霍珀先生得意地说,“顺带一提,我当年是板球队长。你们学校是不是没有板球?赫默莎说你们有一种叫魁地奇的运动。”
霍珀太太毫不留情地揶揄:“是的,打的最差的板球队长,带领校队吃了三年败仗。”
霍珀先生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这是天气问题,卡洛琳。”
“哪怕是伦敦也不可能天天刮风下雨,克莱夫。”
“但我是唯一一个进剑桥的霍珀。”霍珀先生坚持道。
“可喜可贺。”霍珀太太不太给面子地揶揄道。
他咳了咳,脸色有点不自然。“并且是唯一一个被卡洛琳-杜邦小姐主动追求的霍珀。”
“原来是妈妈追的爸爸,”霍珀一叉子捅穿了黑巧克力冰淇淋球,“这个千年难题终于解决了。”
“别听你爸爸瞎说,”霍珀夫人脸红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他先问我要不要去看他比赛——”
“上帝可以作证,你当时盯着我看了至少一小时,卡洛琳。”
“我盯着你看是因为你当时还没我高,并且看上去太瘦了,像要被风刮倒了一样。”
“拜托,我当时只有十四岁。”
霍珀惊讶地打断了他们:“我以为你们是大学里才认识的,原来十四岁你们就开始约会了!”
“那不算约会,”霍珀夫人抱着胳膊,“亲爱的霍珀先生在咖啡厅里吃了一口草莓冰激凌,就因为过敏而浑身起了红疹被送进医院。”
“然后呢?”霍珀问,发现三个男孩聚精会神地听着。
“后来就是大学时的故事了,我在剑桥的国际象棋俱乐部里再度见到了你妈妈,她当时已经非常有名了,”霍珀先生回忆道,“全校唯一一个能把教授问倒的女生。”
“赫默莎这点倒是和她妈妈很像。”西里斯低声对詹姆说,卢平点了点头。
“你们就又开始约会了?”霍珀追着问。
“不……不是这样的,我至少追了你妈妈四年,本科毕业的那个夏天,她第一次跟我去看了电影。”
“哇呜。”詹姆发出赞叹。
“然后的故事就是……我拿到硕士学位的那一年,和你妈妈求婚了。”霍珀先生笑了笑。
“可喜可贺,”霍珀学着她妈妈的语气,“所以结论是什么,约会的时候别吃会引发过敏的食物?”
“不,重点是坚持到底,那四年我至少写了一千封信。”霍珀先生说道。
詹姆听得非常认真,还点了点头。
“然而因为地址拼写错误,我只收到了一封,”霍珀太太无奈地承认,“所以后来结婚请帖全是我在弄,你爸爸真的不擅长这个。”
男孩们和赫默莎-霍珀一家在后来几天去了游乐园、动物园,躺在会客室的地毯上听披头士,又去参观了一部分她父母的实验室,当然是因为霍珀夫妇给他们开了一个小小的后门。他们保证不会把试管给炸了——霍珀某次魔力暴动一样——然后,为了奖励大家的表现,霍珀太太给一脸稀奇的孩子们一人送了一个烧杯,让他们拿去养小金鱼。孩子们还拍了很多照片,全部留在霍珀太太照相机的胶卷里。
他们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是在第四天,西里斯的母亲给他寄了信让他无论在哪儿都要快点回来。他的谎言穿帮了——他跟他母亲说他去找自己的舅舅阿尔法德,但他不靠谱的舅舅把这件事给忘了。
男孩儿们和霍珀一家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赫默莎-霍珀后来把照片洗了出来,用猫头鹰把它们纷纷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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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的恋爱观来源于霍珀夫妇(。
晚些时间大概……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