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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千金之女
刚刚从门外过的长之,是有意却又似无意。
“长之。你师叔来了。”柳不渡看着从门外而过的长之,抬口让他停了下来。
长之停顿了一下,才转身进屋看了看一旁带笑的白月离,开口淡淡道:“师父,师叔。”不过一句师叔倒是叫的别样的情绪。
白月离这次真是出奇意外的没吭声,只是带笑看着长之。长之被他盯得极其的不自然,后又开口说道:“师父,弟子还有事,先下去了。”
白月离还是无动于衷。几番犹豫,长之打算抬脚出去时,柳不渡却又开口了道:“嗯!”
长之转身走得有些决裂,似乎自己又发觉有些莫名其妙。最终有什么东西在长之心里几阵来回。
拿的起放的下的那又怎会是致爱。
而此时屋中对坐的两人正带笑得不可意会。白月离一脸若有所思,柳不渡一副尽在掌握之中。
“怎么,这回可相信我说的话了?”柳不渡看着对面的白月离,轻啄口茶,付之一笑。
白月离笑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当:“谁说我不知道了?这娃娃更喜爱谁,我肯定比你更清楚,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我说你呀,一天也别瞎琢磨了,你要不去桃花垢里打扫两天院子,我就勉强让这小娃娃给你养老。怎么样?”
柳不渡对于白月离的翻脸比翻书还快,而后还倒打一耙的事情早已习惯了。而这次是为长之的去留做的最后一个选择,不过今天的结果,并不是让柳不渡很满意。但是他早已习惯顺应天命,既然天要如此,那就如此。
白月离对于柳不渡的担忧丝毫没有影响,仿佛根本与自己无关。如今各个仙门人才辈出,谁还会记得他们这些老神仙。
见柳不渡不说话,白月离也落得无趣。玄关一个转身,就摇摇的来到长之的房中。“小娃娃,你出师之后就搬来桃花垢吧,趁这段时间,我好好把桃花垢打理一下,清理一间你的屋子出来。”
长之手中拿着书,双眼锁住内容,心里默念着。听见白月离的声音也不作答,也不理会。
白月离看着长之闷闷的不出声,一个上前去,夺了长之的书道:“整天看几本破经书就能两耳不闻窗外事呢。怎么?又生气了?”
长之回答的很平静,很淡定:“没有。”
白月离见长之终于理会自己了,连忙一笑道:“小娃娃,你不该问我为什么会问你生气了吗?”
长之一笑而过道:“师父说过,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不该理的人别理。”说完又把白月离夺走放在一旁的经书又拾起来。
“……”白月离一下无语了,想说实话,但他是了解长之的。心思太细腻了,别人一句话不管听没听进去,举一反三倒是厉害的不行。倘若给他说明刚刚不理会他的原因,是因为从他的态度看他到底是想待在柳新居,还是跟自己回桃花垢。虽然白月离知道,这个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是他的东西,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又另说。不过看长之的这个态度,总觉得柳不渡是在骗他。“啧,什么叫不该理?我从小把你这个小娃娃养大你不该理?”
长之并没有因为白月离的话语中带有几分引导性而放弃置气,继而说到:“什么叫不该理不知道,你把我养大不该理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不理我之人要双倍还之,还是师叔你说的呢。”
白月离皱眉,怎么都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说过。“这都知道,怎么我对你的好就一点儿也没印象?”低头喃喃自语。
长之闻言轻哼一声,转身至一旁径自看经书去。
白月离无奈,但突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向长之道了别。
街至两旁烟柳青,夜静无人骤雨停。
三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两人看雨停了从街口出来。
江故看了看三后泛红的双颊与鼻尖,无不在心上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轻轻一句:“入秋了,天气近来凉的厉害。”
三后闻言不知怎的,又是热泪满眶道:“是啊,将军此去塞北…”
“呵,夫君真是好福气。这名满天下的戏子都为你肝肠寸断。”一身贵气满琳琅,就像她的名字,是一个金贵十足的女子。
三后的话语被此人打断,令三后与江故皆双双移目。三后知道,这就是江故一眼未见的妻子,这就是让堂堂大庆大将军从万人敬仰到谈资笑话的罪魁祸首,这就是那个从小受宠的公主复琳琅。江故对于一个从未见过一面的妻子,竟然有些恍惚,全然忘了应对。
三后淡淡的道:“若说好福气,任谁也比不得公主。”
知道三后话语中的暗讽,复琳琅也恶语相加的袒露大方:“怎么?一个万人把玩的戏子,也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三后并没在说话,只是很想替江故鸣不平。复琳琅又继续说道:“人人都说夫君是个笑话,哈哈哈哈……我觉得夫君挺不错的啊,得我知有天外人,得戏识得好阳癖。夫君真的很不错,一生都在笑话当中。你以为你不回将军府,这些就与你无关了吗?哈哈哈,这些会跟随你一生的,我依然是你的夫人啊,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不过呢,我也是好多人的夫人呢,不过连理过场的也只有你一个,夫君是否感到很幸运呢?”说完自顾自的笑了笑,没人注意到江故突然有些身形不稳。复琳琅又继续说道:“如今怎么?夫君是要另寻他枝了,不过天下柔美掐媚男儿那么多,给我说给你找个满意的不就行了。他人玩剩下的一个戏子,夫君怎么看上眼的?还是说夫君本来就有这个嗜好?啊?哈哈哈哈哈哈……”
三后实在忍无可忍道:“你当所有人都与你一…”
突然身后传来异样,三后猛然回身,就发现江故隐忍着什么。最终气火攻心是徒劳,一口鲜血喷发而出,掉落在三后的红衣上,像血墨晕开的花朵,红艳似火,却又惊艳绝色。
三后不顾衣襟上沾满的血迹,连忙伸手扶着江故。询问的话语刚到嘴边,却又被人打断。“呵,怎么说道心坎上了?哈哈哈哈哈哈,走。”一行人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三后皱着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不过也懒得去理会复琳琅。捻着袖子,轻轻擦去江故嘴角的血迹。“将军?”千言万语哽在喉,一句呼唤千斤重。
江故笑着摇摇头,拨下三后扶着自己的双手,抬脚向来路返回。只留下三后原地泪流成河,却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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