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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宣和七年十月金太宗毁弃盟约,大举进攻宋朝,分兵两路,西路以完颜宗翰为帅,包围了太原,东路以完颜宗望为帅,在宋降将郭药师引导下长驱直入,前锋直指北宋首都东京开封府。
边报猝至,朝廷震惊。宋徽宗一面召天下勤王之师,一面准备南逃。
同年十二月,在李纲、吴敏等大臣的坚持下,徽宗将皇位传给太子赵桓是为钦宗。
靖康元年正月,金兵已逼近东京,徽宗匆匆出逃,钦宗留京坚守,击退金兵两次攻城后派使者前往金营进行议和。赔偿犒师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绢百万匹,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并以亲王、宰相为人质后,金人退兵。
三月的扬州城正是桃花盛开之际,满城的桃树都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扬州知府内院的后花园,同样的桃树,这里的香气似乎充满了忧思。
连月站在树下,望着池中轻浮的花瓣,愣愣的发呆。这池中的水是活水,旧的花瓣慢慢被带走,又有新的花瓣落在同样的位置,花开花落。落花流水,水尽人散。
连月就这么看着,忘却了时间。
这几个月,她屡次向知府询问父亲的消息,可每次得到的只有叹息,随后还有一抹忧愁的眼神。
父亲没有派人来接她们母女进京,甚至没有消息传来。
连月在那抹忧愁的眼神里发觉了这次的战事绝对与以往不一样。
她有些慌乱与茫然,甚至有些恐惧。
这感觉搅得她心神不宁,只得绞着手中的丝帕。
突然翠竹从远处急匆匆的走来,高声喊到:“小姐,老爷来信了,夫人叫您过去。”
连月身形一震,回身道:“我爹……真的有信了?”刚要伸脚,却又顿住了,不会,不会是有什么坏消息吧……她捂着胸口,心中好似有一根针扎了一下。
“是的小姐。”翠竹答道。
连月深吸一口气,朝母亲的住处走去。
此时的方夫人正坐在桌旁看信,信不长,方夫人却看了几遍,一副有所悟的神色,见连月进来,连忙招呼她坐下,开口道:“你爹和成儿都没有事,只是此次战事闹得很凶,你爹害怕会有变化,决定因病辞官了。”毕竟官途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
连月一惊,接着就是狂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自己也不用进宫了?啊,不对,“父亲生病了”
“嗯,不过没有大碍,过几日他们便回来接咱娘俩回杭州老宅。”
连月觉得像做梦一样。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官家小姐,只想做个平凡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找个自己喜欢的夫君,一辈子举案齐眉。什么皇宫什么妃子,那都不是她想要的。
能回杭州,简直太好了。
只是……只是阿南哥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忧。
三月末的时候,父亲和弟弟满身风尘的归来,临走之前,父亲和扬州知府又秘密进行了一次谈话,出来的时候,满脸阴郁。
他们回到杭州没多久,徽宗回京了。似乎战事已经远去。连月也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父亲不在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呆在书房不知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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