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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
时笙在地上躺了一会儿,幻力被封了起来,视线也变得模糊,她想,后山啊,这么久了,师傅的尸体也没了呀。
时笙吸吸鼻子:“小六。”
小六还跪在地上,哽咽地说:“姑娘,对不起。”
时笙说:“你让我出去。”
小六揉了揉眼睛:“没有门主的命令,我..不能放你..”
时笙叹了口,沙哑着嗓子:“那你去把萧一找来。”
小六摇了摇头:“门主在忙。”
时笙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再问了,她静静地蹲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听见小六离开的声音,戏演好了,也该走了,盼得就是小六走,时笙走到梳妆台旁,将草鞋收进包袱里,又随便拿了些首饰放进去,她还摸索到一个胭脂盒,药盒,药丸。
时笙拿了个簪子,往台面上,这里戳一戳,那里戳一戳。
吱——的一声,台下的墙打开,时笙笑了笑。
除了师父和她没人知道这梳妆台的秘密,这梳妆台是镂空的,里面有个隧道,师傅一直不肯告诉自己这里是通往哪里。
她钻了进去,把门关上,一下子,光线全没了,不过不要紧,她瞎了,看不看是一样的。
时笙矮着身子走在隧道里,她还没走过这一条隧道,不知道会通到那里,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隐隐约约有了些光,时笙摸着墙,快速走过去,出了隧道,眼前一亮,她听见了风声水声。
时笙循着水声走到河边,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时笙听见的狗叫声,猛地被扑倒在地,背搁到了包袱,簪子刺得她皱起了眉。
这蠢狗。
“起来。”时笙挠了挠土狗的下巴。
时笙叹了口气,就坐在了水边,绕了大圈,她又回来了,原来,隧道通着的是这里。
现在,她又瞎了。
她动不动就瞎的毛病什么时候会好。
时笙鞠了把水往脸上洒,稍微冷静些,那土狗拼命地咬着她的裤脚,时笙:"别咬。”
这土狗不听,一个劲地咬着。
时笙好像明白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往木屋跑去,闻不到墨香味,闻不到。
“喂!”时笙唤了声。
土狗拽着她走进里屋,时笙顿住了脚步,好大一股血腥味。
时笙走到床边,笑了笑:“我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那人抬眼看了她一样,瘦了,头发凌乱地披在脑后,眼睛猩红,没有神韵光彩,衣服也脏兮兮的,皱巴巴的,他笑了,咳了一声,脸色惨白。
时笙把包袱解开,还好拿了些药,一瓶一瓶地摆出来:“你哪受伤了?我有药。”她笑着,带着点小骄傲。
那人呼吸薄弱,时笙没听见动静,伸手,想探探他的呼吸。
手被扣住,时笙尴尬地不动了:“我就想看看你...”死了没。
时笙知道他的手很好看。
“要不,我先出去,你自己上药?”时笙打着商量的语气,却挣开了手,走了出去。
她找到水缸,在里面舀了些水,她蹲在地上,往坑里点火添柴。
里面没有声音。
等时笙把水煮烫了,她就去敲了敲门:“你好了没?”她等了一会,又问:“我可以进来么?”
又等了一会,时笙打开门,端着盆热水,走进去:“你还好吧?”
时笙凭着感觉,走到柜子前:“我记得里面有条手巾的。”自顾自的拿了一条,她又走回到床边,那人好像是坐着的,时笙闻到很浓的很浓的血味,还有药味,时笙看不清他到底穿没穿衣服,将手巾浸湿又扭干,递给他。
那人接了过去,时笙揉了揉眼睛有点困了,她还没好好地睡过一觉。
她又把沾满血的手巾重洗了一遍,又扭干再递给他,重复了一次,血味淡了,时笙就端着盆血水:“你自己能涂药吧?”不管你能不能涂,我可是瞎的,不能帮你涂。
时笙出去了,将水倒进了门外的沟里,她在木榻上坐了一会,等一会,脑袋放空,不知道再想什么,里屋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时笙赶紧走进去:“你怎么了?”
那人咳了一声。
时笙脚边滚了个药瓶,显然没打开过,她笑了笑:“我瞎的不是时候。”
她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上,问:“在哪里?”
那人抓着她的手,慢慢地移到来后背上,时笙跟他的动作慢慢地洒了些药。
等做完了这些,时笙额头冒了汗,她揉了揉眼睛:“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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