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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等待
追梦见韩文杰上楼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拿出手机又拨起谭杰的电话,电话那头依旧是连续的嘟嘟声。
她默默的看着,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会是在哪?
韩文杰辗转反侧,他脑海里一直浮现追梦熟睡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代,那种期盼、欣喜、迫切的感觉。
那时候,他每天和严言呆在一起,一起学习、旅游、唱k,觉得做什么都有意义,并且,每天脸上都挂着笑容,与现在完全形成对比。
可是现在却有一股力量在渐渐打破他的伪装,他的冷漠也在渐渐的被软化。
张根希把鳗雪送回家,他侧头看着正熟睡的鳗雪,嘴角不觉上扬,这孩子明明喜欢自己,却强制的压制这份感情,看她那一脸惆怅紧张的神情,真是令人着急。
鳗雪弱弱地睁开眼,她知道到了,她一直在装睡,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可能的,也不想给自己太多希望。
她不看他,拿起包就立马下车。
“喂,怎么这么没礼貌”张根希见她这样,打趣道
鳗雪背着他,手里早已附上一层薄薄的汗,“你可不可以离我远点”她弱弱的说。
“不可以,你得请我吃饭,就明天”张根希小孩子似的撒着娇,且命令的说“转过身来看着我”
鳗雪缓缓地转过身,闯入她眼中的是张根希的笑脸,笑的跟孩子似的,她错愕的愣在那。
“今天给你打电话的号码是我的,记得存,二愣”看着鳗雪那傻愣的样子,张根希忍不住想这样叫她。
说完,张根希扬车而去。
鳗雪傻傻的站在原地,周围安静的连她的心跳声都谱成一曲急促的小调。她不敢去打破,稍稍一触及她怕这仅仅是一场梦,傻傻的梦。
次日,涵露早已醒来,她呆呆的站在阳台上,任风吹拂她的肌肤,眼眸里漂浮着似一层层薄云,寻不到方向。
“爸”小时候她天真的将追梦带回家,开心的向爸爸介绍,“这是刚来我们学校的林追梦,我决定一辈子要好好对他,爸爸也要哦”
她依旧很清晰的记得,因为那是爸爸第一次发脾气,她当时吓坏了。
当时那里很多人,那天是她的生日晚会。
爸爸当着众人的面把红酒泼向了追梦,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就这样众目睽睽的站在中间,狼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当时她特别不理解,平时十分儒雅的爸爸为什么这样,她与爸爸对峙,爸爸却叫人把她带回了房间。
之后她听别人说,爸爸当着各界有名人士说,以后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林追梦就不会有什么好前程。
那天,追梦就被无情的赶了出去。
她透过窗户,追梦狼狈的身影在花园里蜷缩着,似哭泣又不似哭泣。
而她更加确定了她要对她好。
涵露缓过神,她苦涩一笑,原来她和追梦有这么多渊源,看来她们几辈子都理不清。
涵露刚走下楼,何妈妈就拿着包好的便当递给她。
认真的嘱咐着,“把这个给小韩送去,他这两天应该很累”
涵露无奈的接过,她看了看时间,“妈,他在上海,你让我从南京送去”
“坐高铁几分钟的事,你快点出发”
“呵呵”
涵露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感觉这个家全围着韩文杰转了。
她真是快疯了。
涵露刚出电梯,就见阿成匆忙的从一头赶过来,阿成见她,首先是一愣,其次他急忙有礼貌的向涵露问好,“何小姐,韩总在开会”
“额”涵露愣了愣,她尴尬一笑,“我不是来找他的”,接着她左顾右看,吞吐说,“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阿成留意到涵露手中的便当,心里暗笑,他也不揭穿,他笔直的站在涵露身旁,涵露走哪他尾随。
涵露见这番情景,这好像有些不像她的风格,她扬了扬头,故意提高声调
“我是来给你们韩总送汤的,你叫他赶快结束,不然我把它喝完了”
办公室的员工一听,所有人都频频转头,看着涵露,有的低头细语。
“韩总”阿成礼貌微躬。
涵露一愣,心里暗想,不会被他听见了吧!
她努力的露出一个笑容,可刚看见韩文杰,她嘴角一涩,郑在允笔直的站在韩文杰身旁,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郑老师,你怎么会在这”涵露有些失措,她不敢正视郑在允,只有不停地转移视线。
郑在允见她手中的便当,眼神一沉,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进韩文杰办公室。
韩文杰也看出来了,他接过涵露手中的便当,低头轻说,“去我办公室”
涵露弱弱地跟在韩文杰身后,心里暗想,送个便当都送出了事,韩文杰真是她的克星。
“韩总,郑总,这份计划书你们看一下”阿成越过涵露将两份文件分别递给他们。
闻言,涵露的视线轻轻落在郑在允翻页的指尖交错中,吃惊的顿了顿,“你两该不会一起工作了吧!”
韩文杰并不在意,他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眼神从未离开文件,他仔细翻阅着,淡淡地开口,“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他轻抬眸,嘴角洋溢出一丝戏虐。
铛的一声,郑在允手中的文件紧紧关闭,他眉间下垂,睫毛与光影相错,拇指紧紧按住文件袋。
韩文杰侧眼扫过,他不自觉轻笑,心想自己得给他们一点空间,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做自己的选择,才不会再次妥协,接着他起身利索的离开了办公室。
涵露感觉到氛围不对,她急忙跟在韩文杰身后准备跟他一起走,可刚走几步,耳边就传来郑在允的声音。
“你这汤熬的挺不错”
额...........
涵露迎声望去,只见郑在允拿起勺子喝着汤,鼻尖轻扬,仿佛见了山珍海味似的,游刃其中。
“怎么了,经不住夸”郑在允眼眸低沉,他左手轻上扬,嘴角微扬,仿佛醋坛子打翻,毫不掩饰的曝露在空气中。
“额,这个是我妈熬的”
听到这,郑在允先是一愣,嘴角不觉扬起得意的笑容,他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向涵□□近,脸上露出微妙的笑容。
涵露身体微微后仰,她有些不自在的闪躲着,不敢看他的脸,她越是这样郑在允越是紧逼不放。
郑在允轻挽起涵露耳旁的柔发,贴近她耳边,嘴里轻念“我想喝你亲手熬的汤”,一股暧昧的暖流从涵露身体穿过,愣的什么也说不出。
不知怎的,涵露整个人僵持在原地,手心早已覆满了薄汗,这份感情不再是她想隐藏就能掩盖的,这已不受她控制。
鳗雪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里,按照手中的清单一一购物。今日一早,她就接到张根希的电话,但并不是张根希说的话,而是他的助理,接着就说了一大串,再接着就有了这长长的清单。
鳗雪也搞不懂张根希到底想做什么,突然变了个人,时常出现在她的身边,现在居然要她亲自下厨并且送去片场,这不是拿她的人生开玩笑吗?
鳗雪苦涩一笑,明明想躲开,却躲不开…………
工地上,太阳炫目,工人们正挥汗如雨,追梦顶着太阳摇曳的走在工地上布满的废墟中,看起来她十分虚弱,脸色惨白,怕是被这强烈的太阳折腾的。
韩文杰站在建筑楼上,眼神从未离开那瘦弱的身影,不管在哪,何时何处,只要有她的存在,他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拿出手机,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里徘徊,“查查那个韩文杰”,那边先是一顿,随后嗯了一声,韩文杰自己也是被自己愣到,说出这样的话也怪别扭的,也难怪阿成会迟疑。
追梦一路寻了过来,依旧没有任何韩文杰的消息,最终还是被他们领到了一间办公室,她也感到了身体的不适,也不便与他们争执,倒不如趁机休息一下。
韩文杰看着监控器里的追梦,脸色依旧很差,这几日他两的相处十分平静,几乎见不到面,就算见面也只是礼貌问候。他总感到追梦身上有种东西在牵引着他,无关美貌,无关身材,她对他来说甚过了对女人的欲望,是一种神秘感,执着、身世、性情,这一切都是谜。
“韩总”
他抬眸看着阿成,眼神很复杂,“什么情况?”
“底下的这些工人并没有韩文杰这个人”
韩文杰神情一顿,他有些不解的看向监控器里的人,“怎么回事?”他又再次向阿成确认。
“上次与林小姐在一起的那位先生确实是我们公司的工人,但他并不叫韩文杰,而是叫谭杰,听说他妹妹前两天刚过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来上班。不过,他少年时确实叫韩文杰,他爸爸是林追梦爸爸的秘书”阿成在查谭杰时牵涉到林追梦家他也随便查了一遍,他顿了顿,开口说“我刚刚有看见林小姐的父亲的资料,要我说吗?”
韩文杰并没有说话,像似在听又像似在沉思。
阿成继续说道“林友海,就是林小姐的父亲,曾经是南京市市长,在十多年前因为一次政治事故而陷入官司,林小姐的妈妈身世扑朔迷离,外界有传,他和何先生是青梅竹马,是林先生横刀夺爱,说这段婚姻并不幸福,只是一个赌约,林先生打官司期间,林小姐是由林先生的好友郑浩照顾,林先生夫妇双双自杀后,林小姐就消失了。一直到十六岁她又再次出现在大家视线中,那是在何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听说当时林小姐被何先生羞辱的很惨,更是被赶了出去。”
“你先出去”
韩文杰默默的看着手中平板电脑上的资料,林友海,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他仔细打量电脑上的照片,不觉眉间紧凑,脑海里闪过一张照片,那是妈妈和爸爸唯一的合照,那上面还有另一个男人,他顿了顿,对,那就是林友海,林追梦的父亲。
从小到大,他只见过妈妈一次,是高三那年,他一直以为妈妈已经离世,可那一年妈妈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之后,她又消失。
那年,妈妈的离开,严言的离开,给了他很的打击,按说在国外长大的孩子性情都十分明朗,不过也确实如此,以前的他跟现在差别很大,是一个耐人喜欢的阳光男孩。
而如今的阴霾似乎要被眼前的女孩拨开,是万里晴天,是风雨交加,他都愿意接受。
涵露一接到电话就急忙赶到了工地,当她看见追梦惨白当脸色后,一股苦涩咽入她都喉咙,她不再向以往那样焦灼,而是心疼的看着追梦。
“怎么样,还好吗?”
追梦强作镇静,勉强一笑,“没事,我就是随便逛逛”,她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担心,也不想增添她们的烦恼。
随后郑在允和韩文杰也走了进来,追梦见了先是一愣,“你们两怎么来了”
“你还说了,要不是韩文杰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涵露拉过韩文杰,“随后郑老师就送我过来”
“我带你去见他”
韩文杰低沉的声音响起,磁性又带有中转,没有一点预兆,追梦对上他的眼眸,深邃不见底,毫无波澜,平静地如一潭死湖。
各部门准备,灯光、摄影,《如果爱,你》正在紧张拍摄中,张根希正和女主在海边嬉戏,两人迎着阳光、沙滩,英俊的脸庞,美丽的面容,灿烂的笑容,温馨的画面,一一交错在鳗雪眼中,她嘴角微微扬起笑容,这样的他她从小就一直期待,不管有什么样的故事,只要有他,她都心甘情愿。
“姐”
鳗雪脸色都笑容突然僵住,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紧紧地抓紧手中的便当。
艾婉婷扫过鳗雪手中的便当,眼角下垂,“姐,你最终还是放不下,对吧!”
鳗雪咬紧嘴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要放弃的,可现在又厚脸皮出现在这。
婉婷眉头放松,心软说,“没事,你不必这样,是你的始终会是你的,你现在要做的是勇敢,勇敢的面对你的感情”。她想起那日张根希问她,“这是你家,你是儿时那个小女孩”,她被问到了,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她,会是什么儿时小女孩啊!
那日,她如实的告诉了他,从他的神情中,她就已经明白,他和鳗雪是分不开的,而他们也只能靠他们自己。
“婉婷,你怎么来了”
张根希一休息,就急忙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英俊的脸庞在阳光下显的更加炫目。
在鳗雪的眼中,张根希是一个冷漠的人,通过几日的相处,没想到他会是一个特别阳光的人,对所有人都特别好,但为何在公共场所,他会显得那么冷漠,如爷爷那次宴会上,他对她和爷爷的态度,是如此冷漠。
“我来探你的班,本想着给你带点吃的,看来多此一举了”,她晃着手中的食物,一脸无奈的表情。
“你的我也会吃的,你可是我的好朋友”他接过婉婷手中的东西,他扫过鳗雪,笑笑说,“二愣呢!她说要请我吃饭的,我也不好拒绝”他挽过鳗雪,手搭上她的肩。
“二愣”婉婷不可思议的看着鳗雪,乐呵呵的笑“姐,你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名字”
鳗雪弱弱的往后退,想摆脱张根希的手腕,周围的工作人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可张根希并不理会,倒是越搂越紧。
她抬头看着他,眼眸里流露出说不尽的委屈,“求你放开我,好吗?”若若的声音只有张根希能听见,张根希眉间皱紧,他错愕,从她的眼眸中,那些无助,竟是自己带给她的,他缓缓地将手放了下来,身体变得有些僵持。
“你先回去吧!”
张根希无力地转过身,他话锋一转,刚刚的热情瞬间消失,鳗雪见张根希的变化,一个冷漠的他又出现了,应该是她又惹到了他。
“对不起”她放下手中的便当落荒而逃,不管为什么,她和他都不可能。
婉婷见鳗雪失落而逃的身影,心里很是心痛,她拉住张根希,开口说“姐姐很孤单,她现在所拥有的性格是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没有玩伴,就连爷爷和我都没有陪在她身边,她不敢得到,因为害怕失去。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她的支撑,虽然我一直笑话她天真,可她还是很坚持的喜欢你。”
“如果你喜欢她,就一定要打破她的顾虑,一旦拥有更多,她就越害怕失去”
张根希默默地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他从她的眼睛里确实看见了怯弱,特别是面对他。
韩文杰带着追梦和鳗雪、郑在允来到了工人住的地方,这里并不大,只有两层式的两栋平房,周围更多的是用压缩板搭起的临时房,这里男女合住,十分潮湿,连茅房都没有男女之分。
涵露见这狼狈不堪的地方,更是被这刺鼻的味道弄的不敢前进,这里完全没有跟住房挂上钩,简直是难民区。
而追梦并未在意,似乎她眼中只有韩文杰这个人,并不在意眼前的杂乱,她仔细打量着那些工人,神情紧绷,不放过一点细节。
阿成找到一个工人,跟他低头细语,不过一会儿,走过来有些失落的说,“听工人说,她妹妹去世后,他就消失了”
“消失”追梦口中若若的念着,她心里一沉,默默的转过身,嘴里还不停念叨,“就这样消失了”,老天不会又跟她开玩笑吧!她和他只相见了几个小时,他又从她的生活消失了。
追梦失魂落魄的身影在韩文杰眼中摇摇欲坠,怕是随时都会倒下,他下意识的横抱起追梦,追梦眼神迷离的看着韩文杰,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弱弱的说,“韩文杰,是你吗?”,她嘴角微扬,“你会照顾我的,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忘记”
韩文杰眼神一沉,手又不觉又沉了一些,他紧紧抱住她,嘴里应允着,“你放心,我没有忘记,我会照顾你的”,听了这话,追梦那吃力虚开的眼终于闭了下去,她嘴角还是一抹微笑。
韩文杰的反常行为,涵露感到很吃惊,看着在韩文杰怀中的追梦,她又会觉得如此的安心自在。
这时,一个想法在她心中暗然升起.................
涵露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一脸春风的样子,看她得意的样子,郑在允气不打一处,说什么要和韩文杰单独谈,不让他进去,弄得他好像很想知道似的。
“怎么了,一脸受气的样子”
涵露见郑在允脸色铁青,心里不觉一喜,心想到,他不会是吃醋了吧!
“郑老师,别气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就拉着郑在允上车,郑在允也耐不住她那性子,只能乖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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