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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9
29.
如果无法成为太阳的话,至少要从地底的黑暗中爬出。
腐烂的根,像蛇蜿蜒又细碎的鳞片,呼吸着、仰望着那一抹未满的微光。
如高悬的皓明,三月——这就是你的名字。
不必灿烂夺目也好,不用孕育就诞生也罢。
好好活下去,走进这个世界的一切。
努力来证明,我的爱从来就不是牢笼。
30.
写轮眼的价值只有拥有的宇智波才会骄傲,而写轮眼的负担也只有被摧残的宇智波才会哀鸣。
她的查克拉在流失,沙拉娜颤抖着唇。
她无法阻止自己的眼睛里三勾玉的图样陷入鲜红,甚至毫无意识之下,对同伴实行幻术,即使年幼,也证明了她是个不合格的宇智波。
三月倒落在地,凌乱的袖口只离自己一小段距离。
可是,沙拉娜却无法离开被褥,她的眼睛在夺取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闭合那双罪恶的写轮眼。
为什么会这样?
她问自己。
然而,却无法找到答案。
因为在来的及思考之前,随着查克拉存量轻易被吸取后,她的体力也所剩无几。
无可抑止的疲惫,从眼睛里赤红的疼痛逆流回血液,仿佛到了死亡临头,还在提醒自己身上原始的稀薄血脉有多么可怕和残忍。
最终,她晕眩在自己的家里,无法求救。
31.
「她醒了啊?去把水拿过来,水月。」
「蛤?可是我还在等最新的数据出来欸。」
「水月。」她朦胧的感官中听闻到的声音十分沙哑,分辨不出男女,但是呼唤的名字似乎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要让我再讲第二次。」
突如其来,从内心耸立起一道恐惧的高墙,她猛然睁开眼。
沙拉娜一开始不太适应自己身处的地方,药水的味道马上蔓延到鼻腔,连同着身旁桌子上试管和锥形瓶摇摇晃晃装的液体散发出,跟自己温馨的少女房间天差地远,倒映在视野里的不再是母亲临走留下的惨不忍睹厨艺,而一一杯杯标示着陌生的化学名称。
实验室吗?
她恍恍惚惚推测着,然后下意识撑起身体想下床。
手臂一扬,她的力劲不小却感到迟钝,沙拉娜回头一看,自己纤细的臂膀上正插着点滴,密密麻麻的刺痛在脑袋里作用,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尖叫,她沉默的发慌。
怎么回事?沙拉娜不明白。
她抬头定神,两个人影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刚刚对话的大蛇丸和水月。
「我不是在家吗?……怎么会……现在这是哪里?」
她努力开口,断断续续,茫然的询问着。
「这里也是我的据点之一。」大蛇丸答。
之前见面的时候,沙拉娜只从木叶现有的文书中,读到对方叛变之后喜怒无常的表现,现在,她依然无法判定大蛇丸到底带有着什么目的见自己,但是,就算这曾经的三忍是如此狡猾和残酷,对方现在的微笑仅仅让沙拉娜想起了另一个也有着相似笑容的同伴,只是三月喜欢捂着嘴笑。
想到这,她赶紧问:「那三月呢?」
他没事吧?
沙拉娜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资格问出口,毕竟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放心啦,中了幻术之后他还活蹦乱跳的,刚刚也有来看你喔。」
「而且好歹继承了大蛇丸大人一部份的身体,哪有那么容易死掉啊?」
水月在旁耸了耸肩,接着,他又说:「再不然,重做一个也不用多少时间啊?」
「水月。」大蛇丸又再度叫了一次以前实验品的名字,他的呼唤虽然不大声,可是在沙拉娜眼里,水月脸上惶恐的表情已经展露无疑。
「三月并非是从我身上萃取出的基因。」大蛇丸转过头,他对着沙拉娜说:「但的确是我的孩子没错。」
「他也跟你一样是忍者,绝对不脆弱。」
所以就是没事的意思吗?
沙拉娜悄悄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警戒起来。
她能相信这些人吗?
跟上次误打误撞闯入的时候不一样,她身边没有父亲也没有可以依赖的七代火影,唯独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三月听起来还在对方手上,虽然大蛇丸自称三月是自己的孩子,但是由传闻听起来,光是作为对方的部属和实验体的下场都不算好,何况是一开始就被认定为自己半身的孩子呢?
克隆。
她的脑海里无可避免浮现出这两个禁忌的字眼,从前寻找父亲时所遭遇的事件隐隐约约被回忆起,「孩子」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避免本体的死亡,也就是内脏或其他身体部位的备用仓库,当时宇智波申的口述中,这项克隆技术也是学从大蛇丸之手。
那现在对方想要做些什么呢?
如果要探究自己身上有价值的部分,那便是她独一无二的写轮眼了。
沙拉娜轻轻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眼皮,睫毛滑过指尖的感觉十分奇妙,但冷汗也缓缓从额角留下。
她能成功逃脱吗?
这里跟上次来到的大蛇丸据点不一样,想必地理上也和木叶离了不少距离,更重要的是,可没有木叶忍者在外随时监测。
根本没有任何外援。
沙拉娜绝望的想。
这时,大蛇丸像是完全看透了自己意图一般,他弯着双眼,柔顺的长发被手拨到一边,轻声地说:「关于你的情况不用担心。」
「我们也只不过是受佐助君的托付罢了。」
32.
生命的本质是什么?
所谓的死亡,制造他的解释为□□消损的现象。
那是不是意味着寿限无便是细胞成功新陈代谢后的重生?
「没有错,所以对于我来说,你便是我的永生。」
生命自己会找到出口,而斗争会筛选出类拔萃的基因来完成进化。
「即使你没有我的细胞,你也是令我骄傲的孩子」
「因为你总有一天会继承我的意志。」
三月啊,三月。
你是备受祝福而降临在我怀里的孩子。
大蛇丸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自从十几岁迈入永无止尽研究之后,他再也没露出那种怀念的表情,硬要说的话,会对过去感到失落根本不像自己,他永远在向前方看去,所谓根深蒂固在木叶的羁绊,不过是自来也死后的叹息,不过是钢手询问下的耸肩,不过只是对于事物的解读相异后产生的另一条歧路,他义无反顾的踏过去。
而今,却发现其实相差不大,他的忍道和所谓的守护。
「为什么要送我去木叶呢?」三月问。
对于丰富的书本知识外,他反而不能理解的是感情。
大蛇丸叛逃的理由显浅易懂,不过就是才能不被允许以牺牲生命的方式存在。
猿飞日展的心痛来自于弟子莫入歧路的沉迷,然而,对于义无反顾的大蛇丸来说,禁书是为了和平以及更加强大的力量施展而撰述的,为了阅读、为了理解违反规则在所难免,而且,他看见的远方从来不是安逸的生活,实验的目的不该被那些陈腐的规范局限,木叶创造了许多传说,同样悄悄埋没了许多劣迹。
村子里的笑容在他看来都毫无意义,那都是无知的平庸。
木叶崩毁计画。
佩恩来袭。
第四次忍界大战。
还有--大筒木遗族的侵略。
那又到底为什么经历了那么多次磨难,村子依旧顽强的存活下去?
新的光明发芽在已经腐坏的根上,开出一朵朵灿烂无比的花。
说实在,这是种很奇怪的互相寄生。
黑暗中窜出了光芒,又渐渐在笼罩炙阳之时回归暗夜。
木叶到底孕育出了什么样的忍者?
有人不顾一切想摧毁,有人则扛起所有来捍卫。
村子的团结和排挤难道有差吗?
同样是孤独一人,还是理解不了对方的孤独。
「对于木叶,大蛇丸是讨厌的吧?」
孩子开口,他手上护额正反射出刺眼无比的光辉,漩涡的变化图样代表了大蛇丸曾经归属的地方,自己成长之后又擅自抛下的羁绊。
大蛇丸摇头,他搓揉着三月的柔软的发丝,表情看起来像在回忆,可是明明他自己是最讨厌做这种事的人了。
「我曾经憎恨过那里,也企图毁灭过,但是结果并非是单纯的喜恶。」
「木叶的制度存在弊病,但生命的存在就一定具有价值。」
语毕,他低头揽着三月的肩,仔细凝睇着对方的双眼。
「你不仅仅是我,关于木叶的一切,必须自己看清楚,再来下定论。」
「也许会跟我互相违悖。」他讲到一半,顿了顿继续说:「但--这才算是成长。」
学会拥有自己的看法这件事,是他曾经的学生教会自己的。
虽然对方可能万般不想承认他们之间的师生关系,毕竟,从头到尾都建立在利益交换上。
可是,大蛇丸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宇智波佐助的神情,严格来说,漩涡鸣人从来没能打破那种坚定,但是,佐助愿意让改变缓慢下来,至少,他决定不再一人背负所以的仇恨。
难能可贵的本质在于理解,但情感又更甚一层。
活到现在,大蛇丸就没有见过比他们之间引起的共鸣还要强烈之人了。
他好奇也疑惑着,然后开始寻找答案。
现在,这一切与木叶紧紧相连,那两个少年的约定有办法实现吗?
就让自己亲眼见证吧。
33.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
水月一边说,他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递给茫然的沙拉娜之后,他解释:「这个算是赔礼吧。」
女孩缓缓翻动了一下盒子,找到了开口,想要搬开但角度施力起来不太容易,单纯凭借着自己的蛮力是很不可靠的事,加上水月在旁大呼小叫着指示着。
「嗯,这是新设计出来的款式喔!香磷唠叨了好久,说什么你以前的眼镜一定太小了,要我赶快送。」水月叹了口气,「但是最近那么忙,哪有时间去木叶呀?而且那里的人又老是一副讨人厌的样子。」
「还好你最后来了,虽然也不算自愿就是了。」
「那个叫香磷的……是照片上的女人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在小队合照上勾着父亲的手臂,就是这个红头发显目的忍者吧?
「她是不是喜欢爸爸啊?」
「现在……也是吗?」
沙拉娜几乎没有思索就开口问的水月一脸尴尬,对方忍不住搔了搔头,嚷嚷道:「这个吗……我想应该还是喜欢的吧?」
水月吱吱唔唔的呢喃着,然后又耸了耸肩说:「反正佐助又不喜欢她。」
虽然我也不觉得他那种表现是喜欢他老婆就是了啦。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或者,佐助根本不会喜欢人的吧?
除了他哥哥和现在是七代火影的祭品之力外,我从没看过他有其他激动的情绪。
不过,现在的话……
水月低头注视着眼前同样黑发黑眼的孩子,沙拉娜的一举一动虽然跟他记忆中冷酷的忍者天差地远,但是表达别扭的方式倒是非常相似,直直看着对方提问都撇下眼发楞,沙拉娜刚刚忍不住在意的模样,活像当年佐助在问鼬事实真相的神情,还有从香磷口中辗转得知,在与漩涡鸣人针锋相对时也会睁大眼露出。
「你呀,也绝对是他珍视的人喔。」
34.
「香磷,你要一直躲在外面偷看吗?」
「诶?三月你小声点,沙拉娜要转过来了啦!」
漩涡香磷在门微微的缝隙中,双眼慌张地寻找最好的视角,因为视野常常被水月背影遮挡,她暗自咬牙等会一定要找对方算账,听见身后传来人声,惊吓之余,赶紧摀住自己的嘴巴,顺便也警告对方。
「你觉得她会喜欢新眼镜吗?」
香磷抬起耸拉的头,她语气极为不确定。
「你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沙拉娜呢?」三月反问。
香磷默然,实际上她对于佐助女儿保有的情感难以言喻,然后自己的立场又意外的很尴尬,不过,对于三月来说,对方丝毫不会在意这些,他轻轻摆了摆长袖,意识香磷往自己手上端的盘子看。
「我要送食物进去给沙拉娜,你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偷窥?」
语毕,香磷一楞,她还没来的及反驳自己是正当观察,注意力就瞬间转到别的地方。
「诶?刚醒过来就吃那么多吗?会不会有问题呀?不过,这年纪的女孩子好像喜欢动不动就减肥,还是让她多吃点好了……可是大蛇丸大人的食物算不上好吃,会不会不合人家的胃口啊……唉,沙拉娜到底喜欢吃什么呢?」
「……她不挑食的。」三月答。
之后,他继续问:「沙拉娜是樱阿姨的孩子吧?」
难不成那条脐带的检验情况又出错了?
从对方的反应看来,沙拉娜倒比较像是香磷亲生的孩子。
至少,三月没见过会有人那么关心别人家的孩子的。
「……那也是佐助的孩子啊。」香磷小声的嗫嚅。
三月皱眉,他立即问:「你还喜欢佐助先生吗?」
「可是他都已经有家庭,而且沙拉娜的年纪也……」
「这些我当然知道啊。」香磷答。
她现在听闻对方成家的事实,已经不会像佐助结婚前一个月哭的歇斯底里了。
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都默默给了那个少年,香磷不是最早遇见佐助的人,她也不是最早喜欢对方的人,可是,关于所认可的同伴这回事,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
无论是蛇或是鹰简短的队名,都代表着佐助堕入黑暗前的一条绳索,他们陪伴对方走过了最惨忍的岁月,无条件支持着佐助痛苦的决定和抱负。
要说被刺中心脏的感觉,比起背叛更像是被丢弃,香磷难受的根源也在于对方从来说的是实话。
佐助没有说过喜不喜欢她,香磷从对方的行为上也知道答案必然是否定,可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时候看什么都不顺眼,她讨厌木叶,她讨厌第七班,她讨厌那所谓名为羁绊的厚重情感。
你们绝对扛不起来的,不管是佐助的爱还是憎恨。
然而,漩涡鸣人让佐助认输了,香磷感受过那股温暖又庞大的查克拉,也恐惧过阴冷的另一种力量,最终,她还是轻视了对方的珍重。
如果只有温暖的回忆的话,想必佐助是不会回去的,他最不需要的事情就是想念。
可是,如果有个人真的能懂他的痛苦,离佐助深陷不拔的时候就不晚了。
鸣人就是一个这么匪夷所思又神奇的家伙,香磷很难一昧地去讨厌对方。
但她悄悄嫉妒着对方的存在,也想过要是鸣人消失的话会怎么样,然而最终又回归到佐助不断累积的痛苦结局之上,香磷剎那就懂了,鸣人是不可或缺的。
他总是能做到她没办法完成的事。
「可是……喜欢是可以分成很多种的,对我来说,佐助只要是幸福的就好了。」
香磷说,她想起了还被自己默默珍藏的结婚喜帖,佐助跟樱的婚礼说实在不过是形式上的签属而已,然而,对方却找了她来作证,而另一个证人是鸣人。
他们说说笑笑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香磷没说出口的再见梗在喉咙,她想要好好的跟佐助告别,可是没有机会,樱的满足的笑容十分刺眼,而佐助本人的表情难以捉摸,至少,香磷确定在过程里对方从来没有看向自己。
「欸,佐助。」这时,鸣人说话了。
他的谈吐称不上是深思熟虑,可是却能跟佐助闲聊一堆没营养却充实的生活,在这对新人面前,显然不像香磷一样看起来就是明显的插足,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鸣人唠唠叨叨最近的琐事,跟祝福无关的话也能轻易说出来。
而佐助始终听着,有时还会做出反应一般的点点头。
鸣人张开双臂,他微微脸红说:「因为我义肢已经接好了……就过来跟我抱一下吧?」
正当香磷想着佐助一定会拒绝或无视的时候,对方却轻笑出声。
「哼,下次找个好一点的借口。」语毕,还真的缓缓环住鸣人的双臂,而且看起来更像是佐助在拥抱着对方。
紧接着她目瞪口呆之际,鸣人又发声了:「小樱你在那里楞着干嘛?香磷也是!还不快过来,就我跟佐助两个人很尴尬好吗?」
「这家伙身体硬梆梆的,一点也不好抱。」
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蹭了蹭佐助的颈窝。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
当香磷捧着自己的心迎向佐助时,都没感受到如此绵延的心跳。
她轻轻也抱住了两人重迭的肩臂,身体的温度炙热的让自己想流泪。
樱大概也是同样的情形吧。
一切都要结束了,而另一边才正要开始。
这次香磷没有吐露出再见,反而低声呢喃着另一句话。
「谢谢。」
谢谢你把佐助带回来了,谢谢你的体贴让我的心情得到寄托。
也深深感谢……你让佐助变得幸福。
谢谢你,鸣人。
她默默在内心再次说道。
「我啊,也曾经放弃过佐助。」香磷说着就笑了,三月歪头疑惑着看向自己,她继续解释:「可是,到了现在依旧无可救药的喜欢他啊。」
虽然,我不可以再更喜欢他了。
她默默道心里想道。
35.
「……喜欢吗?」三月呢喃着。
他真正可以了解这个词汇真正的意义吗?
「那……我可以喜欢那里吗?」
「我可以喜欢木叶吗?」
三月问,他的眼神跟刚开始的空灵不一样,算是个真正的人类,就得学会思考。
「我喜欢博人,他死的时候我也会感到痛苦,我喜欢沙拉娜,就算现在我还在担心她,我喜欢木叶丸老师,虽然他不太可靠……但是这些是我从来没有在别的时候感受到过。」
「我想开始在意他们。」
我,真的可以吗?
即使被制造出来的目的从来不是如此,他不是个应该怀有感伤的人。
我,真的能理解喜欢吗?
三月端的盘子颤动着,掌心窜流过的热意蔓延到了胸膛,遍经全身的血管正开始骚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昂,这个问题他问过大蛇丸。
那一次,一如往常为自己解答的人,罕见的沉默了。
现在呢?他问着看起来比较懂得喜欢的香磷,对方惊讶和苦恼的神情搓揉成另一张陌生的面容,三月看的出来她在犹豫。
为什么呢?
香林的顾忌自己也是懂得,她上面还压着大蛇丸,既然三月的制造者都没有回答了,那自己的立场又算是什么呢?
最终,她还是开口说话了:「只要你不会后悔的话……那一切就存在着--」
轰然之中,一道闪光划过三月的眼眸,间隔自己几公分的墙瞬间化为粉碎,香磷猛然拉着自己躲到墙角,三月摸着对方的手,他感觉到不停的颤抖。
「这种查克拉……这种查克拉太、太可怕了……」
感知型的女忍者抱着自己的头瑟缩成一团,而除了主要梁柱结构外,数不清的攻击随着光芒闪耀还在持续着,一道道劈裂了实验室所有珍贵的心血和材料,三月眼睁睁望着大蛇丸寄托一生的成果毁于一旦。
没有人在烟雾中出现反击,因为对方实在太强大了。
他们只能像蝼蚁一般的隐藏自己苟延残喘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毫无希望的开口。
缓缓地,有一个身影散发着骇人的光芒降临。
三月将自己的间压在倾斜的石块上,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望着那个似乎是人的对方。
第一个注意到的是眼睛,纯白色的眼瞳实在太过明显。
白眼的话……日向家的人?
不到一秒钟,三月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这种非人类强大的力量,根本不是普通忍者可以掌握的。
反而跟中忍考试时的敵人很相近。
所以说,是大筒木一族吗?
如果事实真的是如此,那他们就别想活着回去求救了。
因为可能连最基础的逃脱都做不到。
三月绝望着,他不用转头就知道香磷的情况也一样,虽然他的感应能力没对方那么敏锐,但是近在咫尺紊乱的脉动还是非常明显。
难道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鲜红的血丝布满三月的眼睛,他眨也不眨,完全动弹不得。
那是最低下服从强者的本能,是弱者无法逃脱的地狱。
身影慢慢靠近了,「那个人」不急不缓的游荡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然后,从他们不远处的瓦砾堆里,拉出了一个长型的石棺。
三月从来没有在实验室里看过那个石棺,通常大部分的东西,大蛇丸比较喜欢保存在试验瓶里,毕竟石棺的保存方法很古老,效果也不太好。
现在只会拿来装尸体而已。
「那个人」将石棺打开,然后一个人缓缓掉落而出。
面容是三月熟悉不已的熟睡模样,苍白的面孔也正透露着自己的死亡。
「博人?」
他瞪大了眼惊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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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澄清一下,水月说佐助不在意小樱和香磷是在他看来这样。
其实这个人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佐助的情感淡薄,也下意识帮佐助解释。
当然结论是水月其实还满喜欢佐助的啦(完全不对
好吧其实是作者满喜欢水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