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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悲风调,宛若寒松吟
天色渐渐发白,云雱只觉得头晕目眩,却没有以往那样神形俱伤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那笛声吧,像是踏着枯枝的轻响,带着自己回到了将梨花当飘雪的过往。
十年了吧,自己默认的遗忘,却还是慢慢、慢慢地回想起来吗?如果过去是让人怀念后,笑眼含泪的,那不回忆起来,或许更痛快吧。手边没有梨花白,真是遗憾呀。
云雱缓缓起身,准备叫醒蝶韵,却见一旁的蝶韵,背对自己蜷缩着,怀里仿佛抱着什么。
抱着的是匕首,还是别的暗器呢?蝶韵学医,必然也会用毒吧。但是背对自己的话,不怕自己就这样杀了她吗?真是个傻丫头呀,那样假装不害怕自己地呆在那里,会很辛苦吧。
为什么觉得想要去拥抱这样的她呢?不可以呀,自己不能和任何人距离太近。就像是十年前一样,爹爹和娘亲不就被杀掉了吗?哥哥不就离开自己了吗?大叔也只让自己独居,是因为师傅的缘故吧?因为自己杀死了师傅。我连师傅的名字都不知道,甚至没办法准确知道师傅是男是女。还有溢哥哥,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越是在乎,越是想要去紧紧拥抱,那些美好的人和事,就好像是散落的梨花一样,随风而逝,渐行渐远,看得见的只是镜花水月,是可望不可即而已,这肯定是对我的惩罚。
蝶韵觉得背后有人,却不敢回头。
云儿没事了吗?那该死的失神剂!一定要爹爹和师傅给云儿诊治才好。自己配的药,要是吃死了人该怎么办?云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该怎么办?
“走吧”只见双绣着暗飞鹤纹的翘头鞋,自己忙抬头,却不曾想脖子早就僵了,疼得直皱眉头。却依旧是努力地伸手去把脉,脉象平息!
“走吧”云雱摆开手,冷冷地说道。
“你先等一等,我浑身都僵住了。”苏蝶韵不知道是喜还是忧的喊道。云儿没事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没有配错药,没有害死人!太好了,要快快进城去,找爹爹一探究竟,才能完全放心。
不过片刻功夫,便到了苏家。苏老爹关怀独女,连来客也只是晾在一旁,实在是无礼。但云雱却毫不在意,因为这间屋子实在是太安静了,越坐越冷,还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裴爷爷在哪里呢?那个老头不时地用眼睛瞟自己,就像是大猫看见吃的一样。快点让裴爷爷出来,一起回去吧!
听见苏老爹愉悦的语气说道“你们走了这几天,应该疲惫万分了,不如先留下住几天,如何?”云雱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我已经在去信中写好了,云营主也答应了。还请姑娘不要嫌弃寒舍才好。”
大叔要自己留下?“几天?”
苏老爹微微一笑,“姑娘看来是嫌弃寒舍比不得神机营了。”
蝶韵忙打圆场“云雱自小在营中长大,自然不会习惯在外停留。爹爹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快快去请师傅出来,商议何时离开吧。”
苏老爹心中自然不悦,却只能暂时强忍下来。还复一笑“囡囡长大了,便要往外走咯。我去叫你师傅,你和云姑娘在此休息就好。厨房今日特意做了你喜欢的桂花糕,尝尝还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看到苏老爹走进□□去,云雱才放下心来,转身去取手边茶盘里的茶,却吓得顿时后背生汗。
茶盘并不是放在桌子上的,而是由一个小童托着,那小童面红肌白,白里却透着青色,一双眼睛很大,却木滞失神,就那样定在那里。直觉告诉云雱,那是个死人,是和那些被自己一箭射中眉心匆忙死去的人一样的死人。但是为什么他还端茶过来了呢?死人可是不会动的呀?
喝茶的心思一下子烟消云散,但想走的心思却只增不减。
蝶韵看了,便开口道“那是爹爹的偶奴,只听爹爹的话,做起事来比那些一般的下人老实得多,也不会到处乱嚼舌根。”一口喝完云雱面前的茶,还不忘塞了一块莲花饼给云雱做赔偿。
云雱看了看,手中的饼,纠结一番,还是挡不住清香甜蜜的诱惑,慢慢吃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老爹便开开心心地指挥偶奴们搬云雱,抬蝶韵,脸上笑得像是嫁女儿一般的热闹高兴。
千里之外的云夙汐却自云雱离开后再没收到消息。左江只说,云儿传信都是平安。云夙汐自然也不疑有他。
左江当然不会说,云儿派来的信鸽都在入谷之后就被桀给吃了,自己也至今都没收到任何消息。左溢跟了过去,自然不会出事。那小子心心念念的小媳妇,又怎么会让她出事呢。
刚刚在城外苏醒的“左溢”却毫不知情自己的废材哥哥对自己如此信任有加。自己只是一个劲的嫌弃这身红衣,天天都穿这样的衣裳实在无趣,为了云儿吗?那就不如先去了这身装扮。自己才是比左溢更喜欢云儿的人,怎么能假装是左溢的模样呢?自己还要去杀了那个假货呢,那个和云儿长得那样相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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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不是左溢小哥哟~
看来苏老爹是要开始做实验了,恶趣味的我要搬小板凳去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