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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
“雪依姑娘,你在不在,不好了,公子他”门外传来君言急切的声音。还未说完门已经打开露出雪依着急的脸“奕然怎么了”?
“公子刚刚在前厅吐血晕过去了,雪依姑娘你快去看看”君言急的满脸是汗,也顾不得什么男女避嫌了,直接跑来门口叫人。雪依心一紧,奕然的病……“快带路”
待来到大厅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君言一眼看去便看出全是练家子,训练有素的站在大厅里最易被偷袭的位置保护着,十几个大夫在大厅设置的休息室门口战战兢兢的排着队脸上是说不出的惊恐,里面隐隐传来男子的怒骂声。两人刚要进去,不想却被拦住:“站住,什么人?”君言本就焦急的心情一下子就被引爆了。一掌劈开挡在前面的人,一张还有些婴儿肥的脸满是怒气,侍卫没料到君言说动手就动手,一下子被打倒在地,顿时所有的侍卫一下子围过来。“住手,是君言小侍卫吗,主子让你快进去”一阵女气的声音传来成功的遣散了众侍卫,宝福看向来的两人,还未看清,衣影一闪大厅里已经失去了人影。
里面,气氛凝重,齐天楚站在床尾双手背负于身后,双目紧锁着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大夫蹲在君奕然的床前,手搭在君奕然的脉上,眉头紧拧,满脸是汗,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被吓的。看到君言与雪依,皇帝表情微松“你叫君言是吧,朕问你你家公子平日发病时是如何医治的”君言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不远处的君王,却被刚进来的宝福看到,“大胆,看到皇上还不下跪,还敢直视天威”,“宝福”皇帝眼眸一扫,宝福的气势顿时缩回去了,“朕问你”君言想起皇帝的问题,看向身后一声不吭其实刚进来就想奔过去被自己拦住的雪依,想起公子晕过去时看向他口型说着“去找雪依姑娘”,聪明的指着雪依说“回皇上,这位便是公子请来的神医雪依姑娘,公子发病的时候都是她医治的”其实君奕然的意思是,去看看雪依出什么事了,君言却理解成了雪依姑娘有办法医治,,直到此时依旧不理解公子为何如此相信这位才出现不久的女子,却不想也歪打正着了。齐天楚这才看清这个女子,一头长发自然垂下,未束也未装饰,素白的长裙长长的拖到地上遮住了脚,小巧精致的脸未施粉黛,因为来的急而有些微红,眼睛直直看着床上的君奕然,似乎周围的事都与她无关,仔细看还能看出眼眶微红隐隐有泪光,吃饭时匆匆见过一眼不过当时被奕然扰了心神,自然对女子的印象实在浅,只是医者吗。叹了一口气,对奕然的生活一无所知啊。
“姑娘,奕然就拜托你了”皇帝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屋里的几个人神色各异,皇上这话是在暗示什么……但是说的人可是皇上没人敢质疑,宝福低着头看着地面,一副不关自己事的样子,君言跟着雪依来到床前,一副着急的样子,边看着床上的自家公子,心里却在琢磨,皇上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难不成他知道公子的身世,其实公子很早以前就派君宇去查过,依君宇的能力恐怕早就查出来了,不过公子与君宇之间的事自己从来不参与,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很害怕,公子不让自己知道是不是不信任自己,可是君宇说那是公子不希望多一个牵连众多秘密的人,公子身边每个人的任务是不一样的,无关什么信任不信任。琢磨着琢磨着眼眶却湿润了,公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那么多的罪……这么一愣神却发现雪依已经把完脉起身了,只是脸色怎么突然那么差,而公子的脸色则隐约红润起来,连呼吸都强了几分。见到雪依的动作,君言忙后退,给她让路。“雪依姑娘,怎么样?”皇帝齐天楚着急的问。
雪依苍白的一笑“没事了,刚已经给奕……给公子吃过药了,过不久就会醒来.没别的事,雪依先告退”说完不等回应便匆匆离去,宛若有什么要紧事。皇上看向君奕然,惊奇的发现其面色越来越好转,脸色也多云转晴,想了想对旁边宝福吩咐“宝福,叫人派两个贵妃的侍女送雪依姑娘回去休息,好好伺候。”
刚走出大厅,雪依面色又是极致的一白,嘴角已有了血丝,苦涩一笑,加快脚步,转过石子路,来到梅花林的林荫小道,身形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消失在了林间……
安静的房里,此时只剩下熟睡的君奕然和坐在床边失神的皇帝,看着君奕然熟睡的脸庞,齐天楚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那年年少,还是皇子的他出宫游玩,遇上了惊才艳艳的少女,一见倾心,之后苦苦追寻方掳获芳心,并成功娶到了她,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却不料低估了皇宫的黑暗,亲兄弟为了自己根本无意的那个位子铲除属于异己的自己,却不料阴差阳错害了她,差点丢了性命,更失去了两人的第一个孩子,为了不让她再受到伤害,自己努力坐上那个权利大过所有人的位子,以为那样便能保护想保护的所有,却不想,那个位子其实是一切的来源,被母后逼着纳妃;为了平衡朝廷,被大臣逼着纳妃;为了一己之私,妃子陷害她,那么个不染烟火的女子在黑暗的皇宫渐渐失了笑容,好不容易有了第二个孩子…却…君奕然醒来便看到那个人一脸悲痛的看着自己,却又不像是在看着自己,像是通过自己看向另一个人。
“孩子”看到醒来看着自己的君奕然,齐天楚有一种手脚无措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作为国君最注重的便是子嗣,而君奕然不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可是在面对他的时候却有一种在其他孩子身上没有的情绪,担心,对,就是担心,担心他不接纳自己,担心他讨厌自己,看到他时能真切感受到自己已是做父亲的人,甚至有一种热泪盈眶的冲动。听到别样的称呼,君奕然眉头微锁,冷笑一声,“孩子”?
心神不宁的皇上未听出君奕然声音里的嘲讽,点着头“奕然,父皇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不过这是真的,十七年前,你出生在皇宫,我和你的母后为了你的到来期待了很久呢。”
“呵呵,母后?父皇?”少年声音微冷,齐天楚一愣,脸上的笑意一僵瞬间惨白,“奕然,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看到少年脸上的冷意,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凉的通透。
“那……”
“为何没有跟皇上您相认是吧,呵,对,早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就知道原来我是有父亲的,而且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父亲,可是呢,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呵呵,这么多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是愧疚吧,爷爷,哦,不对,其实应该叫外公的,是他把我找回来悄悄将我抚养长大,不然尊贵的皇帝陛下还能见到我吗,这么多年,我其实很想叫他一声外公,只不过怕他想起母亲而无故伤心……”少年的话仿佛一把利剑狠狠地刺在齐天楚的心上,那些午夜梦回的惨痛记忆扑面而来,整个人仿若一下子苍老了几岁,“我的皇后只有你母亲一人而已,当年那件事……”“你的解释不应该是对我,你该知道的,还有你以为你找个跟母亲长的像的女子便能赎罪了吗,不能的,母亲十七年前就不在了不是吗?”
“奕然,不是的,当年的事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父皇好不容易找到你,跟我回宫吧,而且你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那么随时会有危险,回宫他们至少不会太造次,父皇不能再失去你了。”一代帝王有些近乎祈求的看着君奕然。
“他们?当年还发生了什么”君奕然一怔,怀疑的看着面前的人,他在撒谎吗还是事情远比自己查到的复杂,还有眼前的人可信不可信。
“奕然,父皇其实不想你被卷进来,可是如今看来恐怕你的身份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么早点告诉你也许还能应对。不过,奕然,你刚醒来,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冷静冷静父皇在从头告诉你。大夫说你的情绪不能激动”齐天楚担忧的看着身体羸弱的君奕然,脑海中浮现的是太医初诊时说的话,公子的病积日已久,想要复原怕是没有机会了,而今能做的只有让公子的身体不那么快衰败……心一痛,才刚找到他,怎么会是这样,都是因为当年,不然奕然不会在娘胎里就被下了慢性毒,念儿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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