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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X血月X金
“下注下注!”
“大!”“小!”
阵阵喧嚣充斥着满耳,虽是熟悉的环境,却无来由的让人莫名的心烦。
“喂!未成年不准进入!听见没有啊?”一个魁梧的壮汉横在一栋大楼前拦住了两个娇小的身影。
“未成年么?”其中一个女孩抬起头朝着大汉看了眼,她的皮肤很白眸色很深,竟是诡异的一银一紫,不知为何这短短的一眼看得他寒意陡生,而那女孩甚至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毫不在意地移开了视线。
愣了愣,为那双慑人心魄的眼,然后就那样呆呆地目送她们进去了——他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属于黑暗世界的眼神啊……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说的真他妈的好啊。而挣钱最快最方便最轻松的自然就是赌了。凝和绝是□□的人自然知道□□的生存法则,如果你没有赌的本事那么就只有被鄙视,那里是进钱的地方。而凝和绝却硬是能在那里混得来去自如。
刚在赌场中游走一圈,零零散散有了些不大不小的进帐。,远处的类似舞台的地方便突的亮起了聚光灯,明晃晃的,刺眼的很。
“各位大哥大姐头们,承蒙光顾。今日我们老板说了,只要有人能以同花顺赌赢全场,便可得到这对价值不菲的血月指链。可以组队双赢。当然输者不可以衣服相抵压。”台上站着主持人略带激动的说着,他的左手边的推车上放着对指链——那是一条极其——极其妖艳的指链,镶嵌着碎钻的银链两头系着难得一见的血玉,散发着残酷的美丽,猩红的色泽,竟让人有些颤栗,而颤栗过后,是疯狂的欲望——凝视着那条链子,居然会觉得自己为了能得到它什么也能做。
“没有资本的人不要随便下手哦,”主持人顿了顿,眯起了眼,用卖关子的语调,“要对自己负责啊。”
“呐,绝,这东西很眼熟。”凝眼眨也不眨的注视着那条链子。
“凝……”绝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这个不就是猎人协会那堆人为了掌控黑手党用的血月嘛。3天前才拿的情报和你说的啊。”说完之后她立刻闭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呃,是呢……这里的人还真不识货的说,是吧,绝?……绝?”没有听到回答,凝疑惑地回头眼光投向绝的方向——
绝出神的凝视着那对链子,眼中尽是惊艳,原本不太有生气的眸子此时竟熠熠生辉。
凝“嘿嘿”一笑,“呐,绝,想要就去拿吧,我也很喜欢呢。”
默契,无声胜有声的默契。
“明白了。”
半小时后。
“咦?那个不是赌王吗?”
“是啊,听说是从来都沒输过呢!”
随着一个挑战者的上台,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台上原来的赢者似乎很有自知之明的将所赢之物拱手相让后便灰溜溜地下台了。然后便无人再敢上了。
“绝,走吧。”
“嗯。”
两个少女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台上,着实吓到了一片人,然而见是两个小女孩便不禁嘲笑起来,乱哄哄的,甚么都有,简直和菜场叽叽喳喳的气氛无异,而绝冷冽的一眼扫去,却是让大多数人不自觉的停止了议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1亿。”凝颔首,向对方礼貌地点点头,平静地压上一张支票,推到赌桌中央。
“嘿,有胆量!”对手一脸的轻敌,眉毛很可笑的一跳一跳着,似乎在为这还为到手的可观进帐而兴奋。
“谢谢您的赞扬。”
第一场。
“王牌,同花顺。”凝和绝同时压下牌,隐隐的气势凛人。
第二场。
“王牌,同花顺。”凝的笑容依旧,绝的冷艳依旧。
无论是第三场还是第四场都是同样的结果,已经很明显的结果,绝对的王牌在手,即使对手的老千耍的再好都好不过凝和绝抽老千的技术。
绝用余光瞟了主持者一眼,她连头也没有转。
“呃……呃,还有挑战者吗?”
“我来。”一个身影翻身上台。
凝和绝定定看了那人一眼,又相视一笑,心下了然。
金•富力士。
翻身上台的男子一脸爽朗的笑容,棕色头发帅气的样子,约莫二十来岁。他摸摸后脑勺,一股子势在必得的架势。
尼特罗那老狐狸果然想拔除那些人。
别人不知道,可她们知道。
猎人协会并非完全是甚么正派组织。幕后黑手利用协会的名号做什么贩卖毒品,杀人之类的,福利做的恐怕比协会中的正派还大。血月指链则是这幕后黑手老大的象征,应为指链力量强大,所以尼特罗迟迟未敢动手。这次血月丢失,尼特罗自然伺机而动,不提那铁定死了的幕后老大,派出金来找就可以见其重视程度了。这些都是外人所不得而知的,而早早便布下了情报网的凝和绝自然可以掌控的到。不过……
绝喜欢的东西怎么能拱手相让呢。
凝笑的越发灿烂。
而对于绝来说,只要凝不放弃的东西,她都会夺到手。
一种,不可言喻的默契。
2小时后。
“王牌,同花顺。如何,金?你已经沒钱了吧。还要比么?”
“啊,不比了不比了!”金不自觉猛捶桌子泻恨,一脸懊恼,随即又抬起头瞪着凝和绝,眼中神色大放光彩,“话说回来,看在我输的这么惨的份上,这东西就行给方便送给我吧?喂喂,不要那么不够意思啦——”
“我们和你又不熟,意思什么?倒是你应该意思意思我们——,”凝一本正经的挑起眼角看着他,想起什么又回头朝主持人的方向,“血月指链该给我们了吧?”
金无奈——为什么老狐狸交给他的任务总那么棘手?
不过,再无奈,任务也是要完成的,做白工是会吃亏的。
如凝之前所预料的一般,金一路尾随,穷追不舍,为了得到指链无所不用其极——在不经意间发现她们会念能力之后甚至不顾及他的绅士原则用武力和她们大打出手——当然,这家伙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之后还是手下留情结果平手的……
凝揉了揉太阳穴,见过难缠的,却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她们好歹用了好几次瞬移却怎么也甩不掉这尾巴——金,你是蟑螂吗?
然而,对着那个拥有可以感染任何人的开朗笑容,和单纯到找不到一丝恶意的眼神的男子,凝和绝却是无论如何也狠不了心去和他为敌的——在一路为伴的过程中,他居然还屡次因为看不惯她们对念的生疏而指点她们,也曾忘我的和她们热络地讨论起“哪里的遗迹比较有巴洛克风格”之类的话题。
不过,幸好,以凝的先见之明,早就想好了退路。
某日。
“呐,金,不如这样吧,你带我们去猎人协会见那只老狐狸,我们帮他把整个猎人协会的黑手党连根拔起,而血月,就送我们吧。”凝为自己泡了壶茶,可有可无的向金询问,“至少打个商量也是可以的。”
金乐得清闲,立马就同意了动身。
绝……总觉得,我们自己在找麻烦呢。凝说着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就算我们不去找麻烦,麻烦也是会来找我们的。绝深深的看了一眼凝。况且,我向来不会反对你的决定,不是么?
笑眯眯,笑眯眯,不是好东西——这句话应用在猎人世界里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绝不变的冰冷目光看向凝,她的好搭档正笑比清河地与对面那只笑容满面的老狐狸,不,“狐狸精”口若悬河地交涉,然而细心瞧瞧桌下不断紧攥的手指——绝暗自叹息,看起来尼特罗并不是吃干饭的那么好欺负,不过,凝也不是吃素的便是了。
“小姑娘的意思是,”尼特罗板着手指,语气很是古怪,“我们不仅要为你们免费提供情报,提供你们两张猎人证,还要把血月平白无故的送你们?”他敲敲头,“我没听错吧?这可很让我左右为难啊……”
“平白无故?”凝啜饮一口茶,皱了皱眉——她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质量,绝肯定——只听见凝带笑的语气道,“怎么会是平白无故呢?喂,老狐狸,”她盯着茶杯中被她搅得上下翻腾的青绿茶叶,点点沫星,“那个衍生出来的组织,必然还是有点本事的吧,不然你也不会费尽心思要趁火打劫去铲除他们了。如果正面遇上,不论胜负,伤亡定然会发生。既然这样,为何不交给我们处理?毕竟血月对你们而言只是权力象征而并没有实用价值——还是你们信不过我们?也对,应该是,我竟然忘了这最重要的一点了……”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了,旁若无人地沉思,意识到面前的尼特罗才抬起头来歉然一笑。
“老狐狸?”尼特罗抓抓头发,滑头的模样倒确实很相似,“小姑娘你说笑了。不过事情也摆明了,不要说我——我虽然是猎人协会会长可是也不能随心所欲地拿整个协会的安全赌在两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身上的——啊,即使金帮我说你们好话也不行。”
金?绝抿紧了唇,尼特罗这家伙,把金放到台面上来讲做什么用?
那厢的凝看起来似是毫不在意尼特罗当面的质疑,“那么说,我们完完全全没有交易的余地?只能把血月留给你了喽?”
“恐怕是这样的,”尼特罗耸耸肩,又补了句,“即使动用武力……甚至……”说道这里,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绝。
“很好,那么交涉失败。”凝打了个响指,丝毫没有预兆地起身,一把拉过被突然转变的形式怔住的绝,“走了,绝,这里一点也不好玩,”她这么爽快的说着,又丢下一句,“老狐狸,别妄想用金来套牢我们,都是在黑暗世界里挣扎的,谁都不是傻子,”顿了顿,她又用笑眯眯的语气,“撇开这些不说,我还是挺欣赏你的,JA,再会。”
随着凝声音渐渐消逝,两人的身影也迅速消失在尼特罗面前,宛如她们来时一样神出鬼没。
半晌,尼特罗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后,他喊起了门外的豆面人——或许该换茶叶了。老狐狸一本正经的思索着。
“凝,你为什么突然之间……”绝低声着,细眉并上不解的神色,“不是要拉拢猎人协会么?变卦了?这里行不通?”
凝似乎苦恼着什么,欲言又止,犹豫半天后又重重吁了口气,“尼特罗很难对付啊……不只是那样……绝,”她握紧了她的手,低头说着,“你不觉得……我们已经陷得太深了么?”
绝不语。
凝继续摇头说着:“刚开始遇到旅团,和他们生活了五年,虽然和时光如同江水漂月一眨眼也就很快过去了,但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也就算了,毕竟我们现在不在旅团,可是居然又会为了金和尼特罗交涉?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而主动去找那只老狐狸?”她脸色苍白,全然不似方才与尼特罗争辩时那般神采飞扬,“我觉得自己都有些不像自己了居然去招惹这种麻烦……凝视不应该有感情的,也不能,何时何地,特别是这个地方——绝——”她急促的喘息清晰可辨。
凝,凝,平时的凝总是那么冷静,在自己面前永远一副“天塌下来有我来替你撑”的淡笑,如此失态的——便只有她父亲的那次了吧?尼特罗啊尼特罗,不愧你狐狸的名号——扔下的好一颗名为“金”的重磅炸弹。
凝,而你——迷茫了……吧。
“你有你的责任,你不想放弃你父亲的那个组织——即使他之前是那么对待你在他死后你还是义无返顾放弃了自由替他撑起了那里,不是吗?不是这么想的么?”绝打断了她,拥住肩头,一字一顿紧盯她的双眼,眼里说不清的情愫,“他们是你的下属所以你不能抛弃他们,是不是?所以,一定要回去,是不是?”说到“父亲”这两字时,她眼中又不免闪过一丝厌恶。
凝笑了笑,“是。”
“那么就不要迷茫,现在的你只要想方设法考虑如何能回去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去予以理会,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绝的手搭上了凝的肩,“至于旅团……”她摇了摇头,再摇了摇头,“别忘了,这根本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旅团也好金也好……他们……都是不存在的。”声音很轻,也很冷,仿佛连自己都不能确定。
旅团,是远远不如他的责任重要,抱歉,绝,我知道你和飞坦的事还拖你下水,如果你想要离开便随时离开,我……决计不会阻拦。但,自己的责任……我的原则……我是放不下的……
凝细不可闻地叹息了声,故意选择忽视那无论如何都始终飘荡在自己心头不肯被抹去——那株坟头的青草。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绝镇定了下情绪,打破僵局,“老狐狸一定会通缉我们。怎么办?”
凝点点头,“我知道。但是老狐狸几乎大半人手都用在了围剿那组织的份上,只不过怕是名不正言不顺……”她随即狡猾地笑了下,像是恢复了之前的那个凝,却又是几分僵硬,“所以我们分散到的力量不会多,杀鸡儆猴在巨额赏金的诱惑面前是不会起任何作用的——当然首先排除四处逃窜,那样会很烦。那么,剩下的办法只有一个。”她恶意地作了个砍的手势。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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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发展飞快,感情发展总感觉也飞快……决定了,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