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只凭一世执念

作者:夜深不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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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别


      鸟蛋新奇那么一阵也就消停了,他们继续往前走着。
      这时,迎面过来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头,车后座上绑着泡沫箱子,箱子上面盖着白棉布。鸟蛋凑过去问老头这是啥?老头说冰棍和雪糕。听后鸟蛋转头扯住毒舌男,意思是给我买个吧?擦,为啥让他买?因为刚刚吃油条剩的2块8都在他兜里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五元钱的关系,这次鸟蛋牵他的衣角并没有被打掉。没打掉并不代表他妥协,她看人眼色一向很准,知道毒舌男不会给买,她没有任性的撒泼非要吃,因为她知,她没有任性的资格。
      鸟蛋没吃过雪糕,想吃冰棍是因为她的好朋友于冰,曾经给过她一只化了大半的冰棍。记得那天照例在那颗树下等他教自己写字。她站在树下,离了好远看到于冰使劲往她所在的地方跑来,手里护着什么。到了跟前,他满头大汗的把冰棍递给她。
      于冰:“快快点吃一会就化没了”
      当时她默默的接过冰棍,嗓子特堵,转身含着眼泪吃着。冰棍儿吃到嘴里清爽甘甜,她一点一点的舔着,吸上面化了的甜水。于冰绕到她的面前问她,你怎么哭了?她吸了吸鼻子说太好吃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以后每个礼拜六都给你买一支。”
      那天后,她等了一个又一个礼拜六都没有再等到他。听到他搬家的消息后,她把那天吃过没舍得丢掉的冰果棍儿扔到了河里。几乎是立刻她就后悔了,望着还漂在河面上的冰果棍,身不由心的扑到水里抓住那根冰果棍。她不会游泳,手脚拼命的乱划,却什么都抓不住。鼻子和嘴里进了很多水,在水里挣扎上不能浮出水面下不能沉入河底,眼前全是混绿的河水,一股无助窒息感包围着她。她未停止过挣扎,就快没力气挣扎的时候手里的冰果棍刮到了她得头部,疼痛感使得她有了一丝理智,她不能这么死,房后她藏的鸡蛋还没有吃,还没有问于冰为什么不告而别,她和自己说,我不能这样就死掉....
      她拼命的回想于冰在水里的动作,边想边模仿。不知过了多久,她得头部可以抬出水面,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从未如此觉得空气是那么的重要。眯着干涩的眼睛看向四周,抽搐着嘴角看到岸边只离她不到两米远。扑腾着两条小短腿用着刚学会的狗刨游向岸边,扒着岸上草上了岸。她像条死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了看冰果棍儿,安心的想还好它在.....

      手里拽着移动的衣角打断了她的回忆。她抬眼看到毒舌男冷着一张脸往前走,她在后面亦是一步一步的跟着走,他的脚步突然加快,鸟蛋莫名其妙的也小跑着跟着。只见他七拐八拐的走到一排低矮房屋里面的胡同里,左右张望不知找着什么。
      他的头定在的西北方向后又开始疾步行走走到后来几乎大跑起来。鸟蛋异常艰难的跟在他后面,只见他似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猛然停了下来,他放松了身体后,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而且还很臭。在后面的跑了半天停下来急促喘气的她避免不了中招了,而且是大招,臭,满是要拉肚子的臭味扑面而来,鸟蛋有了一瞬间的眩晕,然后跳到一边干咳起来。
      呃,转身看着快要咳背气的那孩子,此时季向南黑着脸说道:“你别过来。”说完快速串进厕所里。
      鸟蛋抬起因干呕导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脑袋,看着他走进了一个四周用板子围起的简易厕所 。厕所的四周并不严实,通过缝隙能到他进去飞快地把裤子扯到腿下蹲了下去。知道他干嘛了后,鸟蛋还再那呆着那真就是二逼了,她飞快往后走了10几步停下,想了想他用啥擦屁股啊?
      犹豫再三,鸟蛋打开包袱,里面是她之前换下来破破的衣服,把衣服撕了几个大条子,然后走进厕所,忍着里面刺鼻的骚臭味把布条递给他。
      她:“喏,给你擦□□。”这一刻她似乎在他脸上看到了隐隐约约的红晕。

      经过这次所中送布事件,毒舌男对她的态度又好了点,最起码不拉了个脸了。她和他转悠半天,他走到了一个筒子楼门前停下,看了看牌匾走了进去。她也看了看牌匾(繁体字没看明白)也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旅馆,不知他和老板怎么说的,住宿只用了两块五毛钱。老板带他们上到三楼的一间门口停下,把钥匙给毒舌男说就这了。然后老板就下楼了。
      门是木头的,锁头是那种铁锁,打开门进去后就看到一张床个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散架的座椅。屋子里墙壁斑驳潮湿,幸而有个小窗户,他俩走进去显得有点挤挺,屋里大概五平米不到,鸟蛋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听到咯吱一声床颤了颤,立刻从床上弹起来看到床没坏后舒了一口气,这次小心翼翼的坐下躺好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得睡过去,连他什么时候走得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半晚醒来时看到他在床头坐着她着实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没认出他,而是他得头上包着一堆她包袱里的破布条,除了给他擦屁股得剩下的布条都让他糊脑袋上了。
      鸟蛋疑问道:“你这是咋啦?”
      季向南当然不会说,是被人揍的,他嘴抿的死紧没搭理那孩子。季向南的手上和衣服上沾染了许多血,有的是他的,有的是别人的,由于他的衣服颜色太深,不仔细看,很难辨认,这也使得回来的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
      靠在床边的季向南陷入沉思,他想,很多事看来,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既然他被发现了,此地不宜久留,得尽快离开才是。

      别晾在一边的鸟蛋也不恼,待她发现毒舌男头顶的布条滴下的是血水后,慌忙跑到了街上。在街上乱串的她四处找着医院,怕走丢,就朝一个方向一直走。在一个十字路口转角的地方看到一个牌子上写着天一堂大药房,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医院,还有专门卖药的地方。
      鸟蛋花了两元钱买了纱布和止血药后往回走,走到旅馆的时候天全黑了,屋里没灯,她借着月光看到毒舌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他不动,鸟蛋有点毛了,把东西放下就死劲的摇他。
      季向南疲累的开口说道:“我没死,不过你在这么摇下去我就说不准了。”
      听完他的话,鸟蛋立刻停止了摇晃,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头放在了自己腿上,然后把他头上一堆破布条扒下来。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额角破了条大口子,布条一拿下来就往外流血,她急忙的把一小瓶止血药粉都撒了上去。直到他的伤口涌出的血侵湿了药粉后不在流淌,她才放下悬着的心。
      鸟蛋在给毒舌男的头部包纱布时,听他问自己这里认识人么?鸟蛋撒了谎,回答他嗯,有亲戚。听到她的回答,季向南没在说什么,心想这样也好。
      第二天天蒙蒙亮,就起床的季向南对着躺在床上已睁眼的她,说道“我走了!”并把住店后兜里剩下的3毛钱还给了她。
      听他要走了,鸟蛋怔然,问道“去哪?”鸟蛋恋恋不舍的望着毒舌男,她后悔了,是不是她昨夜不撒谎就可以一起走了?只见,毒舌男沉思会看着她的眼睛说“Z省。”鸟蛋不清楚Z省在哪,但她知道跨省是很远的。从家到p市用了3天,她不知从p市到Z省又要用多久。不过她没有再问他什么,本来就是陌生人不是么?
      鸟蛋在毒舌男转身那一刻,看着他受伤的头部,心里酸酸的叫住了他。她:“等一下!”然后快速的把她的包袱摊开,油条自己留了一根,剩下的都放到破布上,还有脖子上经常挂着的铁皮水壶,然后把包袱系在他的身上,又从里衣兜里拿出18块钱递给他。鸟蛋看他没有接的意思,就硬塞到他的手里。
      看着孩子这一系列的举动,不可否认,在他被绑架前,从生下来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季向南,此时有些感动,他深深的看了那孩子一眼,轻声说道:“保重!”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趴在窗口的鸟蛋,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那人义无反顾的奔向只属于他的明天,他的背影是那样单薄,孤独,却又散发出一种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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