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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相同的图案(上)
丁珏出了病房,看着长长的走廊、灰白色大理石地板、雪白的墙壁、木质的房门,这一切依然如故,好似昨晚在医院的那场意外未曾发生过。走出大门,深呼了口气。大街上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气愤,人们脸上的笑容温暖又真切,走在其中,很是自在遐意。
上了公车,丁珏又回想起刚才在医院时的情景,李老师说的那一切实在有点匪夷所思,还有那快多出来的瓷片,她觉得那不是一般的东西。想到这,丁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斜挎包里拿出那只昨晚意外拾到的小青花瓷瓶。
刚才在医院倒忘了问李老师这瓷瓶是不是她的了,但现在想来这不会是李秀梅的东西。小瓷瓶会不会与那瓷片有什么联系呢?不过可惜现在她手里只有这个瓷瓶,没有白瓷片,不能做进一步比较了。
但……
她可以把它交给警方鉴定啊。
不,现在不行,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如果现在才交出来,也许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
姚月兰如今凶多吉少,自己不能那么自私,还是要交给警方。不过么,先让她自己研究一下喽!
下了车,路过小区门口张九州的花店,不出意外,丁珏被他“请”了进去。
“怎么样,李秀梅说了什么?”张九州买力的给丁珏倒了茶,拿来各种饮料、零食,端来许多小点心,一一摆在她面前。然后两眼放光,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丁珏看着眼前一大堆吃的喝的,想来这人为了满足好奇心是早有准备啊。那她就不客气了,喝了口饮料,抓了一大把零食,然后丁珏从她同事们到达小镇起开始叙述,直至李秀梅的离奇经历。
……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丁珏喝了一大口茶,终于复述完了。
听完经过的张九州皱着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思索,丁珏也不理他,好奇的打量起这家花店。他们现在正坐在花店偏内的一处,按张九州的说法这里就是他这老板的办公室。四面花团锦簇,都是不知名的美丽花卉和漂亮植物。
丁珏站起身参观起张九州的店来。
这店不像一般的花店,更确切的说张九州经营的应该称作植物店,但又不似一般花鸟市场内的那种店家。这店其实就是个暖房,一年四季都处在恒温状态下,一点不受室外气候的影响,从而得以让许多珍贵的热带植物生长其中并且枝繁叶茂,整个空间就像是一座小型的植物园。而店里的花草一般只供观赏,如果要买其中的一款的话,那是要提前预定的。
丁珏虽来过几次但都在外堂粗粗看过,现在她是越看越奇,也越看越喜欢。这里的植物品种繁多,并有许多名贵品种,非常赏心悦目。
人不可貌相啊!
“怎么样,这里好吧!”不知何时,张九州已来到丁珏身后。
“哇,你走路都不发出声音的吗。”丁珏猛的回身,未料张九州只离她半步之遥,重心不稳的眼看就要向他那边靠去,慌忙之下丁珏向后迈了一步。只是这样似乎更糟,脚后方的植物拌了她一下使整个人又向后倒去。
惨了身后好像是枝条带刺的花卉。
“呀!”丁珏惊呼的同时,只感到腰上一紧。腰间的一股力道把她倒向下的身子拉了起来,使她撞进男人怀中。
扑通、扑通、扑通……
“谢谢!”丁珏的声音很轻,她的脸从张九州的怀里抬起,身子微微动了动想摆脱现在两人相拥的暧昧姿势。只是这轻微的挣扎似乎没起到分毫作用,腰上的手臂依然紧紧锁着。
“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气氛似乎有点奇怪,丁珏不明白自己干吗会紧张。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慢慢松开了她。
“你应该多吃点。”张九州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什么?”丁珏有点莫名。
“我是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我一只手臂就能完全圈住你的腰,要是再用点力,就要被我折断了。”张九州凑近丁珏在她耳边说到。
脸!
瞬间!
暴红!
丁珏哗的一下转身就往店门方向走去。
“啊,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对不起,你知道我这人就这样。我是真的想和你讨论讨论你同事姚月兰失踪的事情。”张九州拦住丁珏,表情分外认真。
丁珏伸手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看着张九州,看着他的双眼,很用力,很认真的看着。
直到自己确定了什么,开口说到:“好,你说。”
张九州笑了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乖乖,差点搞砸了。好吧,谁让他喜欢上那么害羞的女孩呢,还是要慢慢来。
拉着丁珏坐下,说到:“好了,言归正传。照如今的情形,昨天晚上我们遇到的那俩家伙的嫌疑最大。不过……”
丁珏问到:“不过什么?”
张九州接着说:“不过他们昨晚到医院的动机很让人疑惑。”
丁珏听了张九州的话很不以为然:“这还疑惑!很明显,动机就是杀人灭口啊。”
“可是,结果正相反,李秀梅醒了不是吗?”张九州反驳到。
“那是因为他们没能得逞,李老师命大。”丁珏又顶回去。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张九州伸出一跟手指在丁珏面前摇了摇“第一,如果他们是绑架姚月兰的人,那在这之前就不会暴露自己,也就是说那两人如要实施绑架那么就不用去古镇跟踪你的同事。第二,就算他们不在乎暴露自己,那当初绑架姚月兰时为什么不把李老师一起绑了,或者直接就……”
张九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继续说到:“第三,他们如果真要杀人灭口,在我们吃饭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要知道我们回去时他们已经在病房里了,当时李秀梅昏迷,很容易下手,那为什么最后会失败呢?说不通啊!”
一连串的话语让丁珏不得不承认张九州说的很有道理。这么说来罪犯是另有其人了。那么那一男一女在这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那会不会这两个人是绑架者的同谋?”丁珏提出自己的观点:“照李老师说的,那女人深夜到领导的古宅好像是有事相求,但是被领导赶走了。然后他们一伙人就起了歹心,想用绑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问题在于为什么绑架的是姚月兰?如果要用绑架威胁,也应该是和于光伟有切身利益的人。难道他们是搞错了?难怪他们到现在也没有提什么要求。这样的话姚月兰不是更危险吗,他们可能会撕票!”丁珏惊恐的想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一般绑架是不会绑错的。根据你同事的叙述,那神秘女人根本不知道那房子的主人是谁,否则那天晚上她会直接找你们领导。这事总有哪里不对,反正整件事怪异之极。你想想李老师说的。什么穿墙而过;什么距离很近声音却很远;什么对方似乎看不到她等等,这一切简直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张九州觉得事情开始有趣了。
“李老师会不会惊吓过度,错把梦境当现实了?”丁珏说。
“但是,你别忘了那多出来的瓷片。这可是实在的东西。”张九州说。
“说起瓷片,我给你看样东西。”丁珏拿出那只小青花瓷瓶递给张九州:“这是昨晚在李老师房间捡到的。”
张九州拿着瓷瓶仔细的观察着:“你有没有打开过?”
“没有。这里面好像有东西,但我觉得还是谨慎点的好。”丁珏回答到。
张九州认同的点点头,他翻过瓷瓶见到了底部上的图案,找来放大镜细细查看。图案很古朴抽象,描绘的是一只大鸟从看似是器皿的物体内部幻化出来,展开双翅正待高飞,并且在其下方似乎另有一圆形图案。
张九州透过放大镜看了又看,像是要求证什么似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丁珏见他这样,也起了好奇心。拿过放大镜和瓷瓶也看了又看。
“你等等。”张九州说。
只见他从昨晚穿的外衣口袋内拿出一块藏青色布块。
“你看这个。这快布是昨晚我在追那两名神秘人时,从那男人的奇怪腰带上撕撤下来的。”张九州把那块布拿给丁珏。
布块有成年男子巴掌大小,手感柔软,乍一看像黑色,放在近处才会发觉是藏青色。
丁珏两手拿着布块边缘,打开拉平,认真看着:“没什么吗,普通的一块布而已啊。”
张九州说:“你再仔细看看。”
听他这样一说,丁珏知道这布块必有特别之处,拿近距离又细细看了起来,并伸手摸了摸表面,发觉布面上有一处的手感比较粗糙,丁珏走到光亮处,发现原来那布块上绣有黑色丝线,怪不得很难分辨。
“这……”终于丁珏发现了,她放下布块,又拿起小瓷瓶看着底部的图案,惊讶的说:“原来这布上绣的图案和瓷瓶底部的款印是同一个图案。”
“恩。”张九州点点头:“你看那块布上的图案,那只大鸟底下还有个圆形图案,里面似乎是一头野兽。”
“对。那小瓷瓶太小了看不清楚。这布上的是绣出来的,大的多也精细的多。那这样,就说明……”丁珏恍然悟到了。
“就说明这只小瓷瓶是那两个神秘人的。”张九州点点头,知道她也想到了:“哈哈,果然聪明啊。”
“哼,那么~~你怎么没把这快布交给警察。”丁珏忽的转移话题。
“呃!这个,哈哈……这个么……那你也没把这小瓶子给警方啊。”张九州到处找理由。
“我这……我是要交的啊,只是先弄清楚了再交啊。”丁珏终于知道“自找的”是什么滋味了。
“那我也是啊。”张九州笑的一脸灿烂:“看来我们都是好人,只是好奇心重了点。有缘啊~~~”
“谁和你有缘,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丁珏刚想不服气的反驳,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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