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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
“好身手。”黑发的神将将剑横划身侧微笑着做出结论。
“自然。”红发的魔快速移动着一边引动魔诀一边掷地有声的说:“下次再战。”
“随时奉陪。”弯弯的眼角,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已带动了千年,或许为的只是一句承诺。等到万劫不复的时候,却不知可有悔意。
只是,很多年以后,如果知道当初答“随时奉陪”的自己居然找人要起了彩头,不知该是个什么感想。而那个人冷漠的外表下压抑的到底是笑意还是哀伤,也许连他自己也都分不清了吧。
魔界
“您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去问那个神将?”溪风凑过来问石鲮。
“很简单。如果我们对峙,在后面支援神兵看来就是群魔被一个神将压制住了。这样白白长了他人士气,对我们不利。如果我们交手,赢了是以众欺寡,输了是手下败将。无论如何都会让神兵激奋,与我们刚刚平息的煞气相对,这样我们便难以缨其锋芒。”我耸了耸肩膀“所以随便话话家常拖拖时间而已。”
的确很简单。
只是话是这么说......
溪风张大了嘴,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话家常,没听说过神和魔还能在战场上话家常的。
“你为什么要去问飞蓬?”重楼冷冷的问。
“我说了呀,你没听到?”石鲮懒懒的回答。
只是重楼依旧这么冷冷的看着他,显然是不信。石鲮撇撇嘴:“我是故意逗你们玩。你看,我就一句话,把你们都调戏了。便宜占尽你再来问我为什么,不嫌晚么。”
重楼强忍住出手将这人打到鬼界转悠一圈的心情,只是淡淡的说:“你既不愿相告,我不插手。但捉弄就免了。”
刚刚他问溪风伤亡情况时,一向沉稳的他半天挤出一句:“魔和神也有家常可谈吗?”想到这里,重楼顿时满头的黑线笼罩。
石鲮忍住笑意勉强答了一声好。小楼想必生气了吧,只是连他自己也还不知道答案,又如何回答。神魔交战的意义,若是真有答案,那些逆天斗地的魔和那些心高气傲的神都会受不了吧。因为双方面对的,都是枯燥而漫长的寂寞。
但那个飞蓬,至少能创造一些变数吧。他看的出来,名字不仅仅是一种符号,更是一种契机。神与魔若是不完全对立,那么交战的理由也就呼之欲出了吧。
石鲮满意的笑了,露出小小的奸诈。也许是为了溪风瞪大的眼睛,也许是为了小楼满头的黑线。反正他现在心情很好,简直好极了。
云霄之顶
石鲮将倦飞插入云中,靠上去。淡淡的想,今天她会不会来呢?
静静的等待着,远远的,她来了。
她乘着白云,踏雨踏雾而来,衣袂翻飞。
她素手一转,无数云霞腾腾翻滚,累聚到一起。
她弯下腰细细数着云彩,侧过头时发髻歪了,只好纤手扶鬓。
她有些心急,口中细点着,如墨云般的青丝却越散越多。一缕轻垂颊边,愈是映她如云皎白。
她发丝渐渐垂下,见已抓不起,索性将云鬓一扯。周身如拢了一层黑色的薄纱,婀娜间透着英气,清丽间带着顽皮,冷艳间夹着端庄。
她她她,这百年来都是她。
如若可能,他多想执起她的青丝为她绾发。只可惜,她的美是他触及不到的,甚至连再走近一点都是奢望。
石鲮唇边不禁一抹苦笑,那么贪心做什么。人间夫妇恨极爱极也只得数十年相守,百年之后便如同陌路。他可以就这么遥望她百年甚至千年,虽人间有句: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对于神魔来说,久长与朝暮都是寂寞且毫无意义的。只要不奢望,就可以不绝望。
这时石鲮没有发现,那女神抬起了头望向了他的方向。没有惊讶,没有疑惑,似乎早就知道他在那,甚至好象他不在那才令人惊讶一般。
而后数十年,亦或数百年,甚至数千年。可以面对无尽的寂寞。
一个牧云,一个遥望;神魔界依旧战鼓擂天,时时开战;千百年的光阴既难以为继其实也如弹指;白云依旧来去自如,时间如水过无痕,世间瞬息万变。只是不变的,是从一开始就写下的命运,除此之外的岁月,不如烟消云散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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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烟消云散的意思是~~~
大家自行想象吧~~~~
呜呜呜,大家都不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