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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城市踌躇的眼泪(中)
“你们都去吧,我一个人待会”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说了一句一脸疲惫的样子。
也许是老太太真的累了不仅仅是宴会上的应酬更重要的是漂泊在外的扶楮的安危。自从扶楮离开苏家老太太几乎没有一个晚上是睡得安稳的,有几次都是在思念的泪水和担心的惶恐中醒来然后就是一夜不能合眼。相比这些原因还有一点让老太太不能释怀那就是扶楮的身世,想当初如果不是一心维护苏家的声誉而做出的决定也不会伤害到扶楮,至于他的恨、他的伤、他的怨都是自己给的。
摆在老太太面前的是迎回扶楮,迎回他的心。可是在短短的时间内怎么能消除扶楮内心的恨,老太太心里也没有一个万全的办法。
纪如心和苏树值拖着劳顿的心回到了房间。也许是太过伤心,纪如心用力关上的门还是留着一线空隙。少爷们还在扶柏的芙蓉厅天南海北的聊天,说说许多时候不见彼此的思念和在异国的趣闻,总之被时间阻隔的那些摆在兄弟间的众多的遗忘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扶椴借着上卫生间来到了纪如心和苏树值的房间,本想着进去打听一下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正想敲门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了苏树值很生气的样子打电话。
“你太不懂事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恨我,有多狠恨个家,可是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你怎么可以狠心到不闻不问连一句祝福的话也没有,你太我失望了,你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我权当没有你这不孝顺的儿子。你的生死跟苏家没有任何关系。”苏树值气得手不停地颤抖挂了手机顺手丢到了床上,纪如心擦拭着眼泪说:“你生气归生气,干嘛对孩子那样说话”
“你让我怎么说,你想让我怎么说,啊”苏树值显然没有了耐心,那些积压在心里的愤慨一下子像休眠火山一样爆发了:“多少年了,任着性子不会来,好说歹说无动于衷,就是当年的那件破事死抓着不放,这样惩罚我们也该够了,我的自责、我的不安、我的内疚、我的悔恨所有的情感交杂在一起折磨着我,该够了吧”
“他毕竟是孩子,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要是说对不起也该我们去说,也该我们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原谅。”纪如心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站起身来大声的说:“他的失去也是我们自私的获得造成的,即便是死也要请求他的谅解不是吗?我们有什么理由不能面对过去吗?就是这种无动于衷把他逼走的就是这种冷漠让他不断的远离我们的不是吗”纪如心哭泣不已,此时的她终于爆发了积压在他内心痛楚。
“承认?我没有承认过吗,那次不是小心翼翼的处理,在他面前我就像个乞丐,求他说句话求他看我们一眼,他呢,他是什么态度,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所有的语会言是冰冷的所有的行为是冰冷的,我不是冰雕家不是艺术家,没有那种境界去感受他冷酷的内心,没有办法去打动他想像成的艺术品,我失败了,我无能为力了”
“不要说这样绝情的话,不要说无能为力的话,放弃他,不理他,我们的罪会越来越重啊”纪如心哭得失去了力气却还是挣扎着“想想办法,怎么能变回原来的他,怎么能让他对我们有信心”
苏树值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绝情,只是他心里的痛苦不愿意告诉别人罢了。一个男人没有轻易流过眼泪,即使是商场上遇到多么艰难多么令他难堪的事也会一笑了之,只不过感情上太多的变故让他无所适从,可能是对死去的人无限的愧疚,可能是对活着的人怜惜总之自己种下的苦因如今尝到了苦果,他的儿子,曾经那样亲近他的儿子,曾经那样对他依恋的儿子,对这个家那样深爱的儿子现在却是像对敌人仇人一样的对自己,那种挫败感有多强烈。可是又不能对谁说。
扶椴看着纪如心和苏树值悲痛的样子眼睛湿润了好想推门进去可是他没有心理承受父母满是泪痕的脸和已经疲累的心。
正在此时爱斌寻着扶椴的背影跟了来,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肩膀。扶椴又些吃惊的转过身擦了擦眼泪看到是爱斌就放了心。爱斌看到了扶椴的神情也猜到了八九分,留恋着纪如心房内的情景,爱斌拖着扶椴下了楼。在楼梯的拐角处爱斌说:“少爷,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心情有多么的复杂,请一定不要表现出来”
扶椴点头称是。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爱斌扶着扶椴来到了芙蓉厅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脸上的微笑还是那样的迷人,只是蒙上了一层惆怅。一边听着哥哥们讲诉自己的事,讲诉着遇到的开心的事,可在扶椴这却没有心情去集中精神的去看他们的双唇,他的脑子高速运转想办法去解决困扰家里的这件事。
“十一,你在想什么呢?”扶楝看到走神的扶椴问道,扶椴没有看到还是一语不发,身边的爱斌拉了一下扶椴的袖子打着手语重复着扶楝的话。
扶椴连忙解释:“今天喝了四杯红酒,有些醉了”
“十一的酒量不是很好吗?上次大哥生日的时候还喝了很多呢”扶拧打趣说:“我看啊,不是喝醉了,是陶醉了吧”
扶拧眉飞色舞的说着,冲扶椴使着眼色。在厅中踱来踱去搞怪的模仿着琪琪的声音说:“椴哥哥,人家很喜欢你啊,不要拒绝人家啦”扶拧的反串引来大家的一阵笑声。
“老九观察的很到位啊,声音很嗲很像不过哪里有些不太对啊”扶枫站起身走到扶拧身边搭着肩膀说:“换上一身女装就好了”说着拉扯着扶拧的衣服大有扒衣服的架势,扶拧不好意思的和扶枫打闹着。
“我看啊要给老九设计一套女装了搭配上不就更加完美了嘛”扶榔说。
“唉,这给你们借题发挥了是不是,小心看了做恶梦啊 呵呵”扶拧自嘲。
“哪有那么夸张啊,你这种程度不算什么,顶多我们少吃几顿饭啊”扶楝说。
“怎么有这么多无聊的哥哥啊,我睡去了”扶拧故作不开心。
“看到没,我们的老九不高兴了”扶杉说着,拉起扶拧:“好弟弟”
“大家都累了,回去睡吧”扶柏说着。
“那好吧,要去奶奶和爸妈那问个晚安我们再睡”扶枫说。
听到这,扶椴赶忙阻止道:“太晚了,奶奶和爸妈已经睡了,今天太累了睡得早些,就不要去问晚安了,吵到他们不好”
想想说的也对,扶柏说:“那就回吧”扶椴松了口气,随着大家出了芙蓉厅。
老太太没有睡着,不是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孝丫头端来安神茶。
“老太太,喝了它试着睡会吧,您都这样一语不发的坐这儿两个小时了”孝丫头说。
“喝再多的安神茶也没用,心里的问题解决不了,是无法安心安神的”老太太看看了茶叹气道。
“老太太其实没有埋怨老爷夫人的意思,只是情急之下才会言不由衷,您是爱着他们疼惜着他们,心里没有怪罪”孝丫头轻轻的按着老太太的肩膀“别人不了解夫人和老爷,您是最了解的,他们的难处您也是最知道的。他们也明白您的心思,只是多年以来还没有找到说服扶楮少爷的办法,请给他们些时间,给你也给扶楮少爷时间,让彼此的心融在一起也就不是问题了”
“您着急,上火,脸色是不怎么好了,夫人他们见了不是更加内疚嘛”孝丫头轻轻的捶着肩老太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凝重的脸色舒缓了很多。
爱斌扶着扶椴来到了房中,爱斌走进浴室准备扶椴的洗澡水,扶椴则是站在窗边看着夜色陷入了沉思“爸妈到底为了什么事声嘶力竭,为了什么使得一向很好的爸妈争吵起来,他们口中说的罪是什么罪,和七哥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千头万绪。爱斌从浴室出来走到扶椴身后,透过玻璃上印出的身影扶椴转过身。
“少爷在想七少爷的事,是吗?”爱斌问“很担心,对吗?”
“怎么能不担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心爸妈,奶奶,和七哥”扶椴说:“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扶椴想了想,心里似乎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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