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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欺负人
“你解决。”他的声线不高不低,却带着沉意。
林柏纯收回了脚,听到聂瑾言在身后交代,他点点头,又上前一步。
聂瑾言沉着脸把陈百巧抱起来,身后的几个人一拥而上。
“林、林总监,你怎么在这?”宋全升吓得浑身颤抖,声音也不平稳:“就、就是一个小职员,不懂事,我教训教训她....”
“去你-妈的”林柏纯一拳挥在宋全升血迹已经干涸而呈着紫红色的秃头上,“聂瑾言的女人你都他-妈敢碰!”
聂瑾言的女人?。。。不会是!
宋全升猛的想起了刚才那人。
他因为害怕而一直忽略掉的男人。
宋全升这下脑子里全是那个人的名字——聂瑾言!
他虽然身为总监,但是也是刚刚提升几个月的事,他进入聂式七年,从一个小职员混到今天的位置,经历过聂式的改朝换代,却也只是听过他的名字,聂瑾言,上任不到两年的总裁,他却没未见到过他的模样。
莫非是......
怎么可能!
宋全升整个人都僵住了,任凭疼痛落在自己的身上。
聂瑾言把怀中的人儿放进车后座,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却被拦下。
“我来开吧,少爷。”
聂瑾言紧抿着唇线,重瞳阴沉的可怕,看到是司机老李,点了点头。
银灰色的玛莎拉蒂加速的行驶在夜色笼罩的S市街道上,车内开着不高不低的空调,可司机小李还是感觉车内的气氛沉闷到压抑,他从后视镜看到聂瑾言低着头,右手小心翼翼的附上女人的还残留着一丝血迹的唇角,生怕弄疼了她的样子。
老李哪里见过少爷这副样子,他在聂家服侍了十几年,虽然他是在老爷子去世后才跟了少爷不过两年的时间,可从没听说过少爷的身边出现过女人,那些有钱又貌美的姑娘他见得多了去,想要主动靠近的可以开一个整个公司,可是少爷连看都不看一眼,要不是有着那个家伙,他甚至以为少爷是那个。。。
“老李,专心开车。”老李一心虚,他只不过是偷看了那么一两眼,这都能被发现,只得专心开车。
陈百巧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只大手正小心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只手很温暖,很大,她不知觉的就往里凑了凑,却没力气睁开眼睛,空气中弥漫着淡静的冷梅香味儿,这感觉太熟悉,让她想掉眼泪,但最后,还是疲惫的深深睡去。
聂瑾言抚上她有些干燥的唇,躁起的唇皮惹得他的指心痒痒的,她的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是深锁着的,不知道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是伤处很疼...
想到这,聂瑾言的眸中闪过一抹戾色。
车子驶进别墅区,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洋房前停下。
早有管家在门口候着,聂瑾言抱着她直接上了二楼。
将她轻轻的放进床上,在此等候了好一会儿的金医生才上前治疗。
聂瑾言就进了书房,他拨通了余子安的电话,电话另一头的余子安好像是刚刚睡着,接起电话的语气带着不满,几乎咆哮:“聂瑾言你不作就不会死啊!不知道我在睡美容觉吗!”
红木桌子上,少年的手指修长,昏黄的台灯将手指的影子拉得老长,锁型项坠缠绕在他白皙的指尖上,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只是轻轻的,都卑微到尘埃里。
可是耳朵尖的余子安还是听到了,从香-软的大床上跳起来:“卧槽!老子上次听见你叹气还是七岁那年老子抢了你的棒棒糖!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因为刚起来栗色的头发有几丛飞舞出来,像只炸毛的大狗。
“明天你来了就知道了。”聂瑾言说完这句话立马就挂断了,剩下没反应过来的余子安对着电话咆哮:“聂瑾言你大爷!”
敲门声响起,不紧不慢的扣了三下。
聂瑾言拧着发疼的眉心,“进来。”
金医生坐在聂瑾言对面的椅子上,“主要是外伤,要涂抹药膏的。”语气一顿,“我想着唤管家来,可他让我请示你。”
“麻烦金医生了。”聂瑾言的语气不平不淡的,黑色的眸子里也没有任何感情。
金医生似是早已习惯了他这副模样,他在美国读博士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怪胎,但是两个人平日里也没有任何的交集,这一次居然叫他来,可见是多重视那个病人。
金英佑推了推下滑的银边眼镜,“那就不多扰了,告辞。”
起身便走了,金英佑下了楼才感觉到不悦,照理说聂瑾言应该亲自下来送走他的,可是他却没有,聂式集团总裁,呵呵,就那么高不可攀么!
他倒是要看看!
聂瑾言站在二楼书房的玻璃窗前,看着那辆黑色的SUV消失在夜色中,唇角浮起一抹讥笑。
转身出了书房,管家正立在卧室门口候着,手中拿着金医生留下的药膏,见到聂瑾言的身影,快步的走过来。
“少爷,这药膏...我唤吴嫂来帮小姐涂吧。”语罢,欲转身走。
“余叔。”
管家老余诧异的回过头,看着自家少爷。
“我来吧。”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你去歇着。”
老余很懂眼色的没有多问,恭敬的退到一旁。
聂瑾言推开门进去,大概是为了不影响她休息,只开着两盏台灯,古欧风格的大床上,她安静的睡着。
橘黄色的灯光下,映的陈百巧眉心如玉,纤长的睫羽微闪,聂瑾言坐在床边俯着身,冰凉的白色药膏在指尖晕开,落在她红肿的脸颊上,接着是脖颈。
————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春日的清晨,四五点钟,天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未混进生物的气息,一切都纯净的让人心旷神怡,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似弥漫着好闻的青草的香。
在这样静谧的一个清晨,聂家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其实也不算是。
早有打扫屋子和修剪院子的佣人起来做活,余子安将聂家大宅的门铃按得惊天动地。
老余才起,春日的天气只能勉强算得上暖,所以就早上来说,晨风还是微凉的,老余披上了一件外套,推开洋房的门,天气亮的不算明朗,天空一整个的呈墨青色,远远的就看见两道粉色的身影,和另一团粉色。
快步的过去开门,就见余子安戴着粉色的猪头口罩,隔着栅栏喊:“老爹!”
老余把锁打开,余子安就扑了上来。
老余似是早有防备,身子微微一倾,就躲开了。
余子安不太满意的蹩着眉抱怨:“老余,你怎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灵巧。”
老余扬起了额头,没听出这话中的讽刺,而暗暗得意:“那是,也不看你老爹年轻的时候是干什么的,想当年...哎哎哎,你跑什么!”
眼前粉色的身影嗖的过去,接着是一小团。
一前一后的进了屋,余子安就扯着嗓子喊:“聂瑾言!我来啦!!”
老余手快的一巴掌拍在余子安的屁股上:“奶奶个熊的,找死啊!”
余子安转过头来,口罩不知道什么被他摘下来了,露出绝色的容颜,撇着嘴,灵动的双眸泛起了水汽:“老余你打我。”
“子安。”
余子安还在卖萌的功夫,聂瑾言已经顺着白色雕花扶手从二楼下来了。
余子安看到聂瑾言立刻将身边的一小团踢过去,“赶紧把这丫的领走,累死老-子了!”
奈何用大了力气,聂子瑜直接趴在了地上,半响,扭扭捏捏的爬起来,掀起盖住眼睛的帽子,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爸爸。”
聂瑾言点点头,问道:“你怎么这么早来了?”
不提前这话还好,一提起这话就来气。
“谁让你说话卖关子。”余子安怨念的瞪了聂瑾言一眼:“挂了电话我就连夜开车来了。”
“洛城到这也就四五个小时,你是怎么做到开了一夜的?”聂瑾言挑了挑眉问道。
余子安面上一红,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哦,那个啊,咳咳,太长时间不开,有点生疏。。”
“爸爸,他把车开沟里了。”聂子瑜说。
聂瑾言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委屈你了。”
“你们爷俩太欺负人了...”
谈说间,老余已沏上一壶热茶。
余子安终于找到机会讽刺:“切~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喝茶。”
聂瑾言没说话,而是轻酌了一口。
聂子瑜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余叔叔,你别跟不上潮流了。”说完拧过头委屈的看着聂瑾言:“爸爸,我不想跟比我智商低的人说话。”
聂瑾言极忍着笑意,却掩盖不住弯起的眼角,轻轻道:“好。”
余子安泪奔,尼玛,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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