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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不多情
夏日难得轻快日子,晚上却凉了许多。七巷颠颠的捧了一壶清茶,几碟渍物,并了两个瓷杯及一柄尺八,迈着欢实小步,给在中庭纳凉的白术送去。
“爷,”七巷轻唤,“渍物尺八都带来了。凉茶也一并带了来。”
“行。”白术摊在竹椅上,哄着花蝉,下巴抬了抬,“把小世子抱回房,花蝉刚刚且睡下。莫要惊醒了这小祖宗。”
“我来吧。”
七巷一看王爷来了,便乖乖退下一旁。白芨本是钩着他爹亲的头发倒在另一张竹椅上呼呼大睡,凉王爷只轻轻从他掌中取出了白术的头发便立刻惊醒,但一看是自家爹爹,头一歪,又睡了去。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睡,都要长成一只小猪了。”慈爱的捏了捏自家包子脸,唤来七巷:“你且下去休息吧,这儿没你事情了。”
“七巷遵命。
七巷从中庭消失很久后,凉王偏头:“阿药。”(注:阿药是凉王对白术的爱称。)
被唤的人只一味闭目养神。
“过几日便是长安的生辰了。”(注:长安是白芨的封号。)凉王提起茶壶,将那两个瓷杯注满果香扑鼻的凉茶。
“是又怎样。”
“我给你准备了个礼物。”
“你这话着实好笑,长安世子生辰,却是给我这个无用闲人准备个什么礼物?白术不需,还请王爷收回,另送佳人为好。”这个佳人指的是谁,凉王自然晓得。讪讪笑了,并不在意。
“可如果没有阿药,我又怎的凭空得来长安。”
“长安世子即是王爷之嗣,必是与王爷有缘,那么,即使没有在下,王爷也会与长安世子相遇。哪怕那个为王爷产子的人,非为在下。”
凉王轻笑,唤来下人,将两个熟睡的包子抱回房去。转身对白术展颜一笑:“阿药,我再为你舞一次剑可好。”
许是那夜月色惑人,又或是干脆凉王白在自己的茶中放了不知名的药料,白术注视着凉王白的脸,愣生生的应了下。
待到回神,已是二更天许了,夜色更沉,愈发衬得皎月盈盈。凉王白也已舞完了剑,利落收回剑鞘,难得的好剑,震得剑鞘出声,黯淡微颤。
“……”
“阿药就没有什么表示?”爱娇的语气让白术生生一抖。
“君为在下舞了一回,那么在下再给君舞回去便是。”边说边扶椅起身,“在下没有如凉王爷那般的好剑,仅一短剑傍身,若不嫌弃,在下便献丑了。”语毕长袖内变滑下铮铮寒光,再散了头上丝绳一条缚上越女剑尾处细洞,闲闲一甩,山石随光而碎。
凉王白痴迷地望着池廊边上那轻巧人儿。
细细的眉,细细的指,细细的人儿,可真是当真的尤物。
细细一眯眼,凉王白邪笑,下一刻,那张蛊惑了白术的桃花眼,更是放大在白术眼前。
一招微晃,晃过了凉王的正面,一个后踢蹬地便平身飞起,跳去荷塘。点在含苞白荷上,整个人在月下笼罩了一层银色的光辉,如仙如谛。“凉王爷,别来无恙。”
“白术先生,在下讨教。”
白底金边的锦靴划过平静水面,惊醒了叶下休息的锦鲤,悠悠然甩尾离开。
于前方的白术忽而转身,凉王白未曾防备,只得狼狈躲过锋利一划。另一边,白术连劈几块青瓦甩来,凉王松松一过,避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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