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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天子之骄
原来张万盛没事!张万盛是在去城里的路上不小心掉到山沟底下去了,所以大伙才以为他失踪了,还害得大伙漫山遍野地找了半天,心肝都要吓坏了!还好张万盛福大命大,从那么山沟上滚下去,居然只崴了脚?又刚好被住在那附近的张家老大张真打猪草的时候发现了,就给救了回来,只是张真家住得实在远,所以大伙才没能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大伙实在无法想象,要是金桥村的救星张万盛真就这么死了,他们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了,这以后的人生还能有什么盼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怪人张万盛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够奇怪的!自从他回来以后,他就认定了张真是他的救命恩人,认定了这滴水之恩是要涌泉相报的。不单只往张真家送了好几十趟马车的粮食,还硬是要张真当他的关门徒弟,说是要把必生绝活全都传授给他呢!这还不够,那张万盛索性跟村长要了张真家旁边那块地,要在交通极度不方便的张真家旁边建他的别墅,说什么方便他徒弟去他家串门!也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要是真嫌不方便,就应该在村子中心也给张真建个房子住才对啊!哪有自己也陪着不方便的啊!大伙也给他提过意见,但是似乎都不奏效。那张万盛还是一意孤行,偏要在那么偏远的山腰上盖他的别墅,可苦了那些每天上上下下搬砖头的工人了,不过,张万盛本人倒还挺乐在其中的。
“师父,为什么不让他们先修马路上来,然后再建房子?这不是方便很多吗?”不要看张真长得老老实实的样子,其实脑子里鬼主意多得很呢!
张万盛在树荫底下一面乘凉,一面拿着他的大蒲扇指挥者各路工人们,美其名曰为监工,实际上就是闲着没事干爱唠叨。在听了张真的话之后,他放低了他新买的大墨镜,露出它一对豆眼儿,用大蒲扇轻轻地敲了张真脑壳几下,无奈低声骂道:“傻!你以为修条马路多少钱啊?修完我又能走几回?大部分不还是修给别人走的,那我还不如给他们加点工资呢!这就叫利人就是己亏!以后记着点!”说完,张万盛又鬼鬼祟祟地戴好他的太子镜,跑到后边的竹林子里去了。大概又喝茶喝多了,去解手去了吧!
这边,张真一个人呆呆地看着来来去去的工人们,突然陷入了沉思。他想不通,为什么他时常会有种错觉?也许是因为张万盛对他好得实在太不像话了,所以他才会产生幻觉,他总觉得张万盛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就好像他的父亲利用张万盛还魂了一般!对他好得简直一塌糊涂不说,还不明就理,就好像之前他差点被害死的事从未发生过似的,令张真很是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张真原本以为张万盛只是借着收他为徒的名义,好来监视他,也好来命令他。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张万盛从来没有要求他做过任何有违良心的事情,也没有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一直以来都细心教导着他各种为人处事的方法和技能,还对他无微不至,各种关怀帮助,就好像张万盛真的他的师父,而不是那个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他的人。有时候,张真想,也许张万盛就是单纯的想要收他为徒,想要教他些什么,也许张万盛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人也说不定呢!
“真儿,看打!”就在张真发呆之际,却被张万盛抓了个正着!一记大蒲扇正中张真后脑勺,“跟你说多少次了,意淫的时候也要保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
“我哪有意淫?”张真被张万盛说地脸立刻就红了起来,趁着周围人没有发现,赶紧用手捂着了他正火烧火燎的脸蛋,有些生气道:“您别总开我玩笑好不好?”
张真皮肤比较黑,就算脸红也不太看得出来,但是张真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张万盛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比神秘地道:“好好好!那,你给我把这些东西买回来,顺便把晚饭也买回来!”说完,张万盛递给张真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店家的地址以及要买的东西的名字。
张真接过纸条,看也没看一眼就揣进了口袋里走了。然而不一会儿,张真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一边挠头一边自惭形愧道:“师父,我,我不识字啊!”
张万盛见张真很焦急地跑回来的样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可谁知,居然还有不识字这种说法?张万盛以为张真是在开玩笑,所以又给了张真一记大蒲扇,“学坏了啊!不想去就不去呗!还给我装傻?算了算了,那你就去找村长,把那纸条给他,让他帮我买去就好了!你就只管做晚饭就好了!”说完张万盛就一个劲得把张真往外轰。
张真也是个死脑筋,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过多的解释,但是他就一定要说解释清楚,生怕被人误会了!“师父,我真的不识字!我小的时候村里还没有小学呢!也没人教我,我怎么可能会识字呢?”
这下,张万盛算是明白了,可他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真的不识字?”直到张万盛看到张真狠狠地点头,他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张万盛又想了,如果,张真真的不识字,那么那张密密麻麻的符咒又是谁写的呢?想到这里,张万盛情不自禁地问了出口,“那你怎么看得懂那本鹿皮书?”那本鹿皮书是两年前狐族不小心遗失的,后来在张真家被发现了,张真还说他就是因为拣着了这本书,所以才学会的那些施蛊下咒之术的。现在看来,如果张真不识字,那么他必定是通过别人看懂的这本书,也就是说,除了张真之外,必定还有另一个人,一个天资聪慧能看懂狐族文字的人存在,并且这个人肯定也学会了那施蛊下咒之术,留着只能是一个祸害!
张真也不知道张万盛是怎么从他不识字联想到那本鹿皮书的,只能支支吾吾着,“我,就是照着乱画的,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其实我根本就没看懂!”
“是吗?”张万盛当然不会被这么轻易的糊弄过去,不过他并不想逼张真,“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识字!总不能一直都不识字,你说对吧!”说完,拿着那张纸条便开始犯愁,该找谁去帮忙买呢?
“师父!”张真见他师父张万盛脸上满满的为难,以为是自己的错,连忙挽救道:“不如还是我去吧!我弟弟都上过小学,都识字,我带着他们就好了!”说着,也不等张万盛答应,夺过纸条,就跑了。
看得张万盛有些搞不懂了,不禁感叹,这世上居然还真有喜欢替人跑腿而不愿意闲着的人?
等张真他们按张万盛的纸条上写的,从邻村当铺那里把张万盛要的那土不拉几的破碗,叫一指高的烟斗,还有一只黑不溜秋不点也不好看的珠钗都拿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张真还以为,他一跨进大门,就要听张万盛唠叨着饿死了之类的话,可谁知,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满满一桌子的好吃的,有糖醋鱼,红烧肘子,清蒸狮子头,还有一大盘虾。这些菜都是张真小时候,他爸最拿手的菜,也是他最爱吃的菜!
最小的张俊最经不起诱惑,上前拿起一只大虾剥了就塞嘴里了,老二张英拦都没拦住,“真哥,这是怎么回事?”一直跟在张真身后的老二张英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香喷喷的饭菜,一脑袋的问号,“不要告诉我这是张万盛做的,我不会相信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君子应该远离厨房,没听说过吗?这是东家赏给你们的,放心吃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张万盛走到了桌子跟前,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口鱼肉送到了嘴里,“还愣着干嘛?不饿吗?我可都吃了啊!”说着,果然又活吞了一整个狮子头!
张家三兄弟听了,相视一笑,也跟着做到了桌子边,胡吃海塞了起来。
等吃饱喝足了之后,老大张真去刷碗了,老小张俊犯困已经睡去了,老二张英坐在门槛上大概是在看星星,就剩下张万盛一个人还坐在桌子边上喝茶。突然,张万盛不知想起了什么,兴致一起,又跑去逗爱生气的老二张英,“刚才的菜好吃吗?”
“还可以吧!”老二张英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张万盛,当初他大哥要拜张万盛为师的时候,老二张英就千百个不同意,可是,根本没人听他的。自那以后,老二张英就一直以沉默做抗议,不单止躲着张万盛,不跟张万盛说话,甚至连他大哥的话也不听了。然而,现在的张英是吃人家的手短,再不说话就真的太没礼貌了,于是,爱生气的老二张英只能一脸不乐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不过,红烧鱼没我爸做的好吃!”
“呵呵,那当然了,你爸做的红烧鱼可是一绝啊!”张万盛被嘟着嘴生气的张英那副可爱的摸样给逗乐了,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小跟班阿荣来,“他是不是每次都把鱼煎得七分熟,然后再一根一根地把所有鱼刺都挑出来,然后在上锅蒸一下?虽然那鱼被他翻弄得都不成样子了,但是大口大口吃鱼肉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亏他想得出来!”张万盛大概不知道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里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思念之情,已经到了会传染的地步!否则的话,他肯定就不会说了,因为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太过感性的自己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吃鱼也不知道吐刺,害得我爸内疚了那么久!最后就养成习惯了。”老二张英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话多了起来,“话说,你说的那个东家,是谁啊?为什么请我们吃饭,自己却不出现呢?”
张万盛被这么问,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东家啊?他太忙了!呵呵!”张万盛暗叹这个老二张英记忆里好,居然连一时的口误都抓得这么死,怪不得张英的大哥张真总是说他很聪明,果然名不虚传啊!然而,令人更惊讶的是,张英接下来所说的!
“你的东家他,他是不是叫沈秋白?”
张万盛听了这句话,不禁瞠目结舌,难道这个张英破了狐族主君沈秋白的消忆术?不可能啊!就连身上流着八分之一狐狸血脉的张万盛自己也没有把握可以破得了沈秋白的术法,眼前这个只有十六分之一的狐狸血脉的小屁孩能解?这是不可能的!“你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的时候看着自己的手心,就突然想起沈秋白这个名字,我也纳闷,我是从哪里听回来的呢?好奇怪啊!”张英说着,展开了自己右手的掌心来,露出了一道丑陋地疤痕来,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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