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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雨,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落了下来,瓢泼大雨来得很急,在眨眼间湿润了黄土泥沙。
空气中是湿湿的泥土的香味,暂时驱散了令人烦闷的热气,祁以月独自坐在靠窗口的座位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各色美味小吃,很可惜的是祁以月并没心情吃。
随二师兄南初凌到京城来都带了快半月有余了,自已除了给皇帝陛下扎扎针把把脉再拉着师兄逛逛街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外几乎没什么事可干啊!
“唉~人一旦没事可做了就感觉活着是种错啊。”祁以月苦着张玲珑可爱的娃娃脸,支着头看着窗外的雨景。南初凌今天被什么什么的学士大人给请去吃饭去了,他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却因突然的一场大雨来袭,匆忙间只好到一家酒楼避雨,顺便再吃个饭啥的。
“咳咳咳!咳咳……”
这大夏天的也有人咳嗽得如此撕心裂肺!祁以月又坏坏的在想那咳嗽的人不会是想把自已的肺给咳出来吧!
离祁以月不远的一张桌子,一位青衫的男子背对着他而坐,从背影看上去那男子应该也有二十来岁吧,只是一直听见他咳嗽的声音想来又是一个病秧子。
随身的家仆站在那青衫男子身边替他捶背,嘴里还说着:
“少爷,您刚刚才被雨淋了快喝点热茶吧,您从小身子就不好,这一咳嗽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的体质本就比常人差上许多,这咳嗽的毛病怕是只有死后才会好呢。” 那青衫男子侧过脸来,淡淡的一笑。
“咳咳咳……咳咳!”那青衫男子还在咳嗽着,出于大夫的本能祁以月自觉地就向他走去。
“给你,”
对于突然从眼前冒出来的一粒药丸,
青衫男子表现得有些淡定,并没有像祁以月想的那样是很惊讶的模样。这倒让祁以月对他有了兴趣。
“你为何要拿药给我?你与我并不相识你无需这样。”
青衫男子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蓝袍锦衣,银冠束发,长相玲珑可爱,分明还只是个孩子的模样。
因为离得近了所以祁以月也看清楚了眼前的青衫男子与玉锦意长的一点也不像,只是比一般人长得清秀而已,和有着倾国倾城般容颜的玉锦意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了啦!真不知道自已刚刚是为何会把他看错是玉锦意?
“我是大夫,有人身体不好我自然要帮忙啦!” 祁以月很不客气地坐在青衫男子旁边的位置上,一脸无害地笑着。
“看看你,脸色苍白无力,呼吸急促不稳,没事就在家养养病,何必跑出来增加病情呢?”
“你,你这么对我家少爷讲话也太无礼了吧!”青衫男子身边的家仆在他的少爷开口之前就率先说出了自已的不满。
“阿司,不可对这位小公子无礼!”青衫男子抱歉地对祁以月笑笑,拿过祁以月递给他的药丸放入口中,一股清凉的感觉直接流入喉管之中,解脱了喉咙撕裂般的痛苦。
“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没那么想咳嗽啦?”
“的确,小公子的药丸服下后,喉咙便不那么难受了,还有一种直入肺腑的清凉感呢。”
“那是,我祁以月的药丸从来都是良药不苦口的!不管男女老少皆可服用,必要时也可以买一送一,在我这儿看病治疗买药的,只要消费到一定的价格我就免费一张优惠票,可免费让我救治一次哦!”
青衫男子含蓄一笑,“祁公子会做生意吗?你很有经销商的潜质哦。”
“是吗?”祁以月有些孩子般得意地笑道“我也这么觉得呢!对了,我免费送你一粒药丸,你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反正你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呵,是我疏忽了,在下羽还翌。”
“你姓羽?”祁以月有些吃惊,手上的茶杯也推来推去地玩弄着,他刚刚差点听成是“玉”了,还以为是和玉锦意同姓的人呢?
“祁公子有什么疑问吗?”
羽还翌眼角轻瞥了一下祁以月玩弄杯子的动作,面上平静和气地问道。
“没什么的,只是你的姓很少见,我第一次听到呢。”祁以月摆摆手解释,生怕羽还翌会有什么误会似的。
“天下之大,又有百家之姓,祁公子可曾完全听过?”
“不曾。”祁以月很诚实地回道,眨眨眼又笑着说,“所以我听到一些罕见的姓就会很惊讶啊。”
“是吗,在京城倒也有几户罕见姓氏的人家,我给你说说可好?”
祁以月反正也是闲着无聊,便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夏季的雨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天内下了停停了又下,可以下好几场大雨。
淅淅沥沥的雨帘又降下,庭院中坑坑洼洼的泥土黄浆,夏雨滴滴,是真的染红了樱桃?还是染绿了芭蕉?
羽还翌独自立在窗口,一袭青衫儒雅翩翩,脸色苍白得无一丝血色,眉目微皱,但脸上却很平静,双目望着屋外心绪却不知飘到那儿去了,
“少爷,陛下的密信到了。”阿司拿着黄纸密封的信进屋,羽还翌这才转过身来接过后眉目又皱得更深了。
“陛下竟然……”
阿司很是奇怪地问道:
“少爷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羽还翌只摇头不语,面上依旧平静得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阿司知道他这样子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憋着,而皇上的那封密信也一定是写了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的少爷也不会不告诉他,所以,阿司很善解人意的换了个问题。
“少爷,今天那位祁公子是您要找的那个人吗?”
“我还不知道,”羽还翌让阿司拿出火折子将密信重新封好然后烧掉,一把灰烬过后什么都不剩下。
“阿司,你说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相互间是不是真的会有感觉?”羽还翌淡淡地问,静静地站在窗口,夏日的雨,突然感到有些冷了。
阿司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汉子,
听到羽还翌这么问,也只能故作严肃地回道:“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相互间肯定是会有感觉的啊!少爷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啊?”
羽还翌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真的会有感觉吗?为什么?为什么自已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呢?
“难道……我真的……不该活下去吗?”
睿王府
“姓羽?又体弱多病?”南初凌翻看着手中的礼单,任凭祁以月在眼前滔滔不绝地讲话,
“师兄,你不知道那个羽公子啊,人可好了,不仅请我吃饭,还和我讲了很多很多京城里有趣的事,而且,他人好聪明哦!识天文晓地理,会奇门八卦,也会兵法术数……”
“我知道他啊,”
南初凌终于放下手中的单子,悠悠地喝了口茶,对祁以月轻轻地一笑。
“他名还翌,是当朝丞相羽恒之子。天生体弱多病,所以不怎么爱出门,在京城认识他的人是少之又少,但在朝堂中他却名气极高。”
祁以月这才知道,原来偶然认识的这个人有这么好的背景啊,而且,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人嘛……虽然是个病秧子……
“为什么呢?”
“原因有两个,其一,如你说的他识天文晓地理,会奇门八卦,会兵法术数是个奇才!其二,则是因为他是羽氏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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