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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
“又打算请一天的假?狼,不……更夜,你每年在这个时候请假去那里干什么,又不让我们跟着。你要是喜欢那个女孩,当初就按照训狼人的要求把她带过来不就完事了么。反正那个人也只是想要御暗堂的情报而已。”
(想要情报……而已么?训狼人,当今易王,会这么好说话么?)
“新时代还未到。”他只抛下这句话就走远了。在此之前他还要杀人,会给她添麻烦。当然,在训狼人听来恐怕就是任务更重要的意思了。
(“他是……我的师兄。”)她在看着他的眼睛说这句话时眼里所含的情意,他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初春,残雪在山中还随处可见。天空阴沉沉的,像是随时准备再下一场雪的样子。
他挖出他们一起埋在地下的酒,坐在走廊上自斟自饮,聆听着竹筒敲打石块的熟悉声响。风静悄悄地掠过,怕惊扰了一席回忆般的梦境。
忽然,他收到了风所带来的讯息——
(白梅……香?怎么可能。)他饮尽杯中的酒,自嘲地浅笑起来。
细微的笑声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他不想回头,只是想在这虚幻的真实里多呆一会儿。但是,这个虚幻太真实了,他听到了那个梦中才有的声音——
“更夜……”
雪,将降未降。
梦境,将远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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