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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烟水词
8.烟水词
突然然则给了我一个威压,我打了个激灵道:“好强大的威压,然则,你修成上神了?”然则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说:“没错呀。”我这才瘪着嘴巴怒视:“我说你干吗下来,原来是过来炫耀了哈?尊上。”
他也笑了两声,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都说是因为想你了啦。对了,听说你遇到齐宸炗了?”
我点头:“是啊。”
然则却笑不出来了:“我不是告诉你,不要离他太近?你却还非住在他的家旁边?”
我干笑两声,看到他严肃的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看他这般语气,也大约知道自己真的是错了,不该离他太近,认错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不会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故意的?”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嘴唇抿着,我仿佛看到那眸子中深深地藏着什么,却一会又看不见了,“你偷看他洗澡也不是故意的,是吗?故意找他借作业也不是故意的,是吗?大概我当初根本就不该告诉你离他远些,起码你现在也不会对他产生兴趣。倒是我错了。”
我看向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伤感,忙拉着他的手道:“你不是说我会喜欢上他?可是我却半分不觉得,怕是你的预感出错了罢,我凤宜打赌,绝对不会喜欢他,也绝对不会万劫不复!”
然则却没有半分信了的意思,冷冷道:“你真这么想?”
我赶紧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告诉他:“对了,你的青冥弓他现在还背着呢!要不要我给你抢回来?”
然则摇头:“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想要的时候再拿回来吧。”
“哦。”我又问,“对了,那天我趁他洗澡拿了他的衣服,他最后是怎么办的?”
他似有若无的鄙夷了我一眼:“人家身边有暗卫四处分布,只需一个暗哨就出来听他差遣,拿件衣服给他还不是简单单的事。”
“我次奥,百密一疏百密一疏。”我继续问:“那,我怎么感觉他今天对我有点不同?”
“因为昨天那个男的,恩,叫七墨,他是个奇人,也是齐宸炗的好朋友,昨日给齐宸炗算了一卦,发现你是齐宸炗的有缘人,就告诉了他,”然则看了我一眼,“有没有发现今天齐宸炗看你的眼神很耐人寻味?所以他觉得你这丫头做他的有缘人忒掉底子,故而想让你端庄一些些。”
“什么?”我怒道,“本姑娘做他太奶奶都有余,居然嫌我不够端庄!”
然则翻了个小白眼,好像在说:“我靠你哪里都不端庄。”可她始终都没说出来,反而道:“你知道那个齐宸炗是谁么?”
我帮他解下披风,摇头,挑眉道:“你一说我还想起了,他眉眼处和你倒是很像,莫非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然则死瞪我一眼,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说:“他是这个小国的九皇子,貌似十六岁的时候把我那把弓给举起来了,所以他老爹就把那把弓送给他了。”
“哦,那把弓那么重他也能举起来,力气很大嘛。”我漫不经心的说,顺便盯着然则的小俊脸看,他那双桃花眼弯弯的,瞳孔很黑,还有漆黑的睫毛,干净纯粹的像是透明的水波,俊朗的眉眼微微一蹙,便让人觉得世间万物黯然失色,清隽的轮廓分明,我看着看着都快要滴下口水了。
然则容光清极雅极,微微一笑,笑的何其风骚,何其温柔。
我道:“你来我这里还戴个面具干嘛?”
然则娇媚一笑:“和你见面,总要浪漫一回嘛。”
我恶寒,偏头撇了撇嘴巴。
——
下午我带了然则去戏台子听戏,坐的是紫檀木桌,吃的是奶香葵花籽,喝的是上好大红袍,损失了我足足六十两银子,不过钱这个东西嘛,我随随便便拿张纸都能变出万两黄金。
然则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看着台上的女人哭哭啼啼,再顺便往戏台上投赏钱,我见他这般不讲形象,啐了一口道:“呸,忒没品了。”
他笑着揽了我的肩道:“没品又如何,这里又没人认得我。”
我道:“我认得你。”
然则挠了挠下巴道:“你不是人。”
一干众人全把视线投射过来,我忙道:“你才不是人呢!”
然则还是没什么反应,毫不觉这是个骂人的话,漫不经心的说:“我本来就不是人。”
坐在前排的一个老奶奶(宜君:咦,老奶奶吗?我怎么觉得我比她大好多呢。)回头匆匆扫了我们一眼,痛心疾首的跟她身旁的老伴儿道:“现在的小年轻啊,随随便便骂自己不是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我冲然则翻了个小白眼,悄悄拿出自己写的那张戏文的纸道:“你说这台上的戏好不好看?”
他眼睛都不偏一下,炯炯有神的看戏:“还行啊,又怎么的了。”
“你来看看我写的戏吧,也还行的!”我恭恭敬敬的呈上辛苦写好的戏文道,“今天写的,还没给别人看呢,先给你看看。”
然则终于偏过脸接了纸嫣然笑道:“这么说我还非看不可了。”我见他笑的煞是好看,不知觉红了脸,呆呆的点了点头。
他专注的看着我的字,翻了一页又一页,总是忍俊不禁,待得看完了,终于垂眸道:“难看难看,浪费时间。”
我翻了个白眼,抢过自己的戏文哼了一声:“哪里难看了,我倒觉得写的很好呢,文字细腻优美,利落干净,人物感情塑造的非常成功,实是上等佳品。”
然则不以为然,继续看他的戏去了。
我摇了摇头,盯着宣纸皱眉自言自语:“真的难看吗?”虽然挺不赞同他的说法,可是还是听进去了,忍不住要改的让他觉得好看。
然则勾起嘴角 ,噙着一抹蛊惑不羁的笑,眼眸闪烁的星光如同漫天星辰。
第二天我陪然则在整个明月城逛了一天,到夫子那里告了假就带着然则在大街上四处瞎逛,顺便让他看了看我那个杀千刀的李夫子,到学堂的时候大家都紧紧盯着然则这祸水,特别是那些童真的少女们,也不想想人家然则都多大了。
不过齐宸炗干嘛也盯着他啊?
莫非然则男女通吃?莫非齐宸炗是断袖?
怪不得那日七墨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含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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