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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的挣扎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是热醒的。我的汗把睡衣完全打湿了,贴在身上极度不舒服。我努力了几次这才慢慢顺着墙壁爬起来。这其间我又出了一身汗。整个睡衣就像刚刚从水里提出来的。我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了。四肢是酸麻的,背部和脖颈就像贴了石膏一样沉重和难以移动,头更是昏沉的厉害,险些几次栽到在地上。只有肚子的感觉是最真实和可以改变的。
饥饿和干渴。迫使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厨房。我沿着墙壁一点一点的往厨房挪。这十米不到的距离我大概走了15分钟左右。我用尽全力差点被自己的力气锨翻在地,才得以打开冰柜。因为平常常期宅在家里,冰柜里面还有很多可以吃的存货。我拿出了半边的西瓜,这样既可以缓解饥饿也可以解除干渴。
我双手拿着西瓜,就地一屁股坐在厨房的地板上就开吃。”说到这儿的时候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阿麦则是理解的笑了笑。
晓喝了口茶几上的凉开水,掩饰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道:“等把半个西瓜全部吃完。我觉得自己就要撑死了。感觉力气也回来了不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就又慢慢的扶着墙走回房间,准备继续睡觉。等我走回房间以后我才看到电脑桌上的手机。绕道去把手机拿了起来,再用尽全力的把每个窗子都关了。
脱力的躺在床上才想起来要打电话求助。我看了一下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于是我决定打猫头鹰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那头很吵,我还没得及说话,猫头鹰的声音就急急的传了过来。她说:她在喂小宝吃饭,一会儿打给我。然后匆匆的收了线。我这才想起猫头鹰已经是母亲了。去年我还参加了小宝的满月酒呢!
想起猫头鹰是母亲的那一刻,我就后悔自己刚刚给猫头鹰打电话,同时又不禁庆幸自己什么都没说。不然依着猫头鹰那为了我可以小流氓打架的脾气。这事一定得闹大发了。何况这已经不是闹大,闹小就可以解决。对方是非人的存在,我不应该把幸福的猫头鹰牵扯进来。
之后我小心翼翼的给几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同学和朋友通了电话。得知他们大都过的不错,心里轻松许多。最后我给家里通了个电话。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我的身体。一会儿说夏天了容易中暑,一会儿又说最近有流感病毒尽量少出门。最后一向不善表达的爸爸竟然破天荒的开口说;想我了,让我多回回家。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妈妈教的。可是要爸爸说出来,那也一定是爸爸心里确实想着我吧!我满怀欣喜的挂了电话,感觉心里甜丝丝的。眼皮沉沉的。就再次入眠了。
再次醒来是半夜,这次我睡的并不好。也许是白天睡多了,我做了许多梦。乱七八糟的全无头绪。我是听见那阵阵蝙蝠煽动翅膀和叫声才醒来的。我原本以为关了窗子就一切Ok 了,却没想到那道门缝都是小小蝙蝠们进入我房间的通道。它们死命的从门缝下挤进来时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叫声。然后震动翅膀在我房间的屋顶上抢占位置。整个房间只能看到一片片黑色的浪潮涌动。就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响的极度凸兀,特别是这样一个夜晚和房间里。我有些慌张的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接,那些蝙蝠却突然都安静了下来。我想起昨天晚上蝙蝠群见到她时也是这付模样。心中已是安定下来,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按下接听键。
“喂!”
“严小晓吗?”
“嗯!请问你是?”
“还是昨天下午的要求。那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我放在你的床头柜里。只要你答应了,随时拿着支票去兑就可以了。我再给你6天时间考虑…”
我茫然的望着电话,翻身坐起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安静的躺着那张两百万美金的支票。哪怕几乎没有什么光亮的情况下我还是第一眼认出了它。我猛地关上抽屉,将自己的头埋进薄薄的凉被里。脑子里完全是一片混沌,只是潜意识里渴望着白天快点到来。将这些黑暗的错觉统统驱散。
不知是我神经在连番冲击下已经麻木了,还是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竟然就在那种乱七八糟的情况睡着了。”晓露出懊恼和烦躁的表情。以显示出对哪时睡着的自己的不满。
阿麦伸出手按在晓的肩上,示意她冷静和继续。晓会意的点点头:“然后5点多的时候,那些蝙蝠开始撤退。它们从门缝下挤出去时,又发出那种令人厌恶的叫声。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种声音,便拖着酸痛难奈的身体起身把窗子打开。那些蝙蝠就化做一阵狂风,向窗外蜂拥而去。我看着蝙蝠群转瞬消失在窗外,却再也无法睡下。就在床边坐到天开始放亮,这才艰难的起身去浴室洗澡。我哪时想,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啊!就算我对付不了她,至少也不能让那些没有智商可言的蝙蝠欺压在我头上。所以我得行动。
人就是这样。总是想要去改变一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而我那个时候就算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我给自己煮了包速冻饺子。快速的补充完体力后就往外冲,我先去家附近的药店买了些止痛药和治疗跌打扭伤的膏药。然后跑去城南的批发市场买了100个最大最亮的那种电筒。再冲回家已经是下午3点了。早上吃的那点饺子早就消化的没影子了,又累又渴的我几乎虚脱,可是我怕天黑,只啃了两个苹果又接着开始干活。用透明胶布把那100个电筒贴满我整个卧室。尤其是床上。完成了这些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休息了一会儿,又下了两包方便面解决了肚子的问题。去把浑身的汗水都洗掉,换了件宽大的T恤衫和短裤。抱着一大杯水将止痛药吃下去,把膏药贴的浑身都是。这才进了房间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也许是药力起作用了,也许是我的布置让自己安了心。我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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