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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点滴
很多事情,不去抱怨,是因为知道没有结果。
但不去强调,就会显得懦弱。
有这么一种理论,坚强或者勇敢的人,总不是长寿的那个。
他们是英雄,所以应该死,并且死的轰轰烈烈。
而懦弱的人则不然。
他们可以活的长久。
除了没有英雄的头衔,或者说沉重如名利的包袱,他们不仅可以活的很好,还应该很幸福。
下午二节课后,是校长新规定的跑操时间。
这是为了防止体质弱的人在高考的现场上晕倒,在高考倒计时100天那天,特意加的。
苏瑾很讨厌大汗淋漓的感觉。
衣服都粘在身上,虽然很滑,但是谁都知道,油沾在身上,是非常腻的。
更何况,某日的生物课上,老师说过:人体通过肾脏、尿道排泄出去的尿素之外,还有一部分尿素会融合血液里的水分,盐分等,经由皮肤排泄出来。这就是汗液。
只要想想,苏瑾都会觉得难受。
她没有洁癖,所以不需要每天一遍的洗过去。但这不代表,她允许自己的身上总有种和老猫一样的味道。
男生,是运动系的代表。
他们喜欢踢足球,虽然在我们这个国家,足球并不值得引以为傲,但作为一项运动,每个爱好运动的人,遇到一场球赛,仍然会跃跃欲试。
苏瑾所在的高三楼背面,就是学校号称本市最为规范的操场。
跑操用不了多少时间,只要一结束,女生们就会班师回朝,而男生,开始抢着占地方,一个班代表一个阵营,包括候补也一起上,听起来像是大杂烩,但是开心,谁会在乎。
受伤,是时常有的。
苏瑾总是站在窗户边上看下面的球赛。
有些人踢球的感觉很凌厉,有些人的行为,就显得保守。
倒不是踢的不好,只是对于一个球员来说,不敢抢球绝对是一个硬伤。
老猫是一个标志,作风狠戾,干脆果断,然而只表现在踢球上。
范哥也是一个代表,犹犹豫豫,瞻前顾后,同样只表现在踢球上。
老猫被抬去医务室的时候,范哥就在身边。很着急的握着同伴的手,一直说“对不起”
如果他没有躲的话,如果他没有仓促间推了老猫一下的话,如果老猫没有那么快的反应立刻踢上一脚的话,也许受伤的,就是他自己。
心理学上说:“人的自我保护就是一种本能。”
很高兴我们和动物,还有些许的联系。
简单的也许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不费脑筋的。
偶尔梦想着依靠所谓“最后的信念”来通过800米考试的女生,总是在集体训练的时候偷偷躲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等待最后一圈,然后融合在队伍里。结果依靠的信念撒了谎,她们终于手牵着手气喘吁吁的坐在草坪上等待下一次的重考。
这就是偷懒,也叫依赖。
有一句很久的话,流传很广: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是智者,然而第二个,只是追随者。
你努力想做出一个仰望的姿态,终有一天,脖子会疼。所以你低头了,也许只是活动一下,但你会发现你的下面,还会有别的仰望者。
就像一个金字塔,那么谁在最下一层呢?
苏瑾晃晃脑袋,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只是习惯的去抬高别人,或者是贬低别人。不对等的地位,其实并不是别人加在自己身上的标签,而是自我在认识世界或者认识别人时,加进去的。
但是不论困仰望还是俯视,牺牲掉健康的所谓对待,却总是像传染病一样蔓延开来。
偶尔我们需要的,只是种需要,何必变成一种等级来约束自己或者别人。
被人依赖或者信任的感觉也许的确很好,但还有一种责任感,沉重如山。
当范哥被老猫提出来照顾他的时候,他恨不得在老猫受伤的脚踝上再踢一脚。
眼前的书很旧。苏瑾的笔停在距离太阳穴三厘米的地方。和她说话的女孩儿是程芊。
两个女生很兴奋的讨论宿舍楼前的石榴树,那结下来的果子什么时候才可以吃。
彷徨一圈过去,发现已经有好事者摘了一个下来。而里面的颗粒仍然是白嫩嫩的模样,好似婴儿。
丢过来的一半石榴砸在苏瑾的脑袋上。她一手揉着砸到的地方一手托着石榴仔细端详。
课桌右上角的范哥正在和同桌说话。苏瑾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正在说着班长的花边。
听到某处很搞笑的地方,苏瑾笑的很放肆,但确实没有声音。
而仿佛看着英语试卷的范哥却很淡定。
他是隐蔽的高手,正对着你眼睛想问题的答案,而真正好像在做题的时候,你却可以听到他正絮絮叨叨的和人聊天,好不啰嗦。
如果说幸运,是选人的话,那么苏瑾,绝对不是他的目标。
她甚至来不及装出一副问问题的样子,班主任就走了进来。
遥遥的向苏瑾的方向一指。
“你,跟我出来。”
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尖,苏瑾觉得,真应该趁今天去买一张双色球。
听着关门一刹那的喧闹,苏瑾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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